来人正是汝阳郡公独孤凌云,他生的十分高大,且仪表堂堂,只是和两个兄弟相比,却多有不堪之处,文不成武不就,一母同胞的两个兄弟都是凭着真本事,在疆场之上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功名爵位,他只因是嫡长子,独孤楷病逝之后,因独孤家与皇家粘着亲,也不曾降等,依旧承袭了汝阳郡公的爵位。

独孤凌云原本在前厅待客,听下人来报,说是窦氏在独孤策院子里大发雷霆,又让人去唤长孙氏,这才急匆匆赶来。

结果一进来就看见长孙氏跪在地上,老母窦氏气得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他虽然不堪,为人又愚笨糊涂,却也是个纯孝的,见老母动怒,纵然平日里与长孙氏恩爱异常,却也不禁恼了。

独孤策见着独孤凌云,虽然对这个生父没多少感情,也连忙躬身行礼,独孤凌云只是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接着便跪倒在窦氏面前。

独孤策见独孤凌云都跪了,他身为人子,哪还敢站着,也连忙跪倒在地。

窦氏见了,吩咐人将独孤凌云和独孤策搀扶起来,却仍旧让长孙氏跪着:“策儿!你方才痊愈,地上凉,仔细再反复了,看祖母今日为你做主!”

独孤策闻言起身,只站在一旁,火已经烧起来了,接下来也就不该他多嘴了,自然有窦母来Carry场,他只安心吃经验就成了。

窦母接着厉声对独孤凌云道:“你媳妇做的事,你难道便当真不知道!?”

独孤凌云闻言,不禁一阵糊涂,他平日里只顾着享乐,府上的一切都交由长孙氏打理,从来不曾理会,此时,窦氏问起,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长孙氏,怒道:“贱妇!你到底做了何事,惹得母亲动怒!”

长孙氏心里发苦,可她做的那些事如何敢说出来,只好讷讷不言。

窦氏见长孙氏不肯说,吩咐下人都出去,等屋内只剩下了他们祖孙四人,这才将方才一切都说了,说过之后,一想到自己的长孙任由长孙氏苛待,便不由得悲从中来:“我这策儿究竟哪里不好,他性子绵软,你这狠心的妇人做出这等事,他都不曾对我说过一句,方才还为你求情,你倒是个狠心绝情的,看着老婆子年纪大,脑子糊涂了,便瞒着我,肆意苛待我的策儿。”

独孤凌云知道了原因,看向长孙氏的目光也变了,以往长孙氏在他面前总是一味的贤惠,谁知道竟然会做出这等事,虽然他心里也不喜欢独孤策,可好歹也是自己的儿子。

“母亲!孩儿实在不知,这贱妇竟然会如此大胆!”

“你不知道!”窦氏怒道,“策儿也是你的儿子,你且去看看盛儿他们的吃穿用度,再来看看策儿的,但凡你心中顾念一丝父子之情,也不会让策儿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独孤凌云只能连连告罪,心中恼恨长孙氏,却也更加不喜独孤策,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小事,独孤策却趁着窦氏来探望,借机闹了起来,惹得家宅不安,更是不孝。

窦氏哪里知道独孤凌云的心思,只想着为独孤策做主:“长孙氏,你若是觉得策儿在这府上,碍了你的眼,老婆子便带着他回老家去,为他祖父守陵,总也好过被你这狠心的妇人刁难。”

长孙氏见窦氏说出这等诛心之语,倘若当真逼得窦氏带了独孤策回老家,她也就不用活了,到时候御史台的言官一道奏折递上去,到时候,怕是连皇后都要降下懿旨责问,她的名声也彻底臭了。

连忙膝行上前,泣道:“母亲说这话,真的是让儿媳没处活了,儿媳知错了,儿媳当真不曾要苛待策儿,都是那起子下人胡作非为,儿媳这就去打发了他们。”

窦母虽然心中恼恨,却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真要是闹起来,传扬出去,无论是对独孤氏一门的声誉,还是独孤凌云,独孤策的名声都有妨碍。

“你也不用在老婆子面前说这些,总归你自家做过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从今以后,策儿这里,老婆子是要常来的,但凡让我见着你再有一点不妥的地方,老婆子也不怕舍出这张脸去,到时候开了祠堂,自有族规处置!”

目的达成,独孤策心中窃喜,重生过来,第一件事自然是要改变自己的生活水准,生活安定了,接下来才是前途的问题。

长孙氏听着不禁一阵阵的心冷,她的堂姐虽然是当今皇后,可是却和她并不亲近,她父亲长孙顺德如今虽然身居高位,可是权势也大不如前。

更何况,独孤家与皇家也是粘着亲的,先汝阳郡公独孤楷与太上皇是姑表兄弟,窦氏更是时常被宫中召见,就连当今天子登基之前,私下里都要称呼窦氏一声叔母,窦氏要真的豁出丢了独孤氏一门的脸面,到宫中去告上一状,到时候,天子震怒,还能有她的好处。

心中虽然恼恨独孤策,但是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连连称是。

一场风波,或者说婆媳大战,最终以窦氏老夫人大获胜而告终,当天,便有下人送来了各种吃穿用的,陈设摆件,还有明晃晃五百两黄金。

袭人自然喜不自胜,独孤策在这府上的境遇得到改善,她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小心思都挂在了脸上,收拾东西的时候,都是笑盈盈的。

独孤策见了,打发了长孙氏新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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