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篓的鸡骨草,就卖了三十个铜板。
拿到钱的时候,许四郎美滋滋地算着每天三十个铜板,一个月就能赚一两银子了!
结果许小鱼出去一趟回来,许四郎顿时觉得他手上三十个铜板它不香了。
堂堂男子汉赚钱能力不如小姑娘,许四郎想去静静。
“走啦四哥,我们回家。”许小鱼将银子收好,笑眯眯地招呼许四郎。
许四郎蔫蔫地跟在许小鱼身后,无精打采。
“四哥你干嘛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许小鱼察觉到他的低落。
“我觉得自己很没用。”许四郎如实说道。
许小鱼踮起脚,双手掐着许四郎的脸:“你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我们是一家人,不要分彼此。”
“可是……”
“可是什么,今天还想吃卤猪头肉吗?”
“想!”
一说到吃,许四郎就满血复活。
“那我们就去买。”
肉铺的老板见许小鱼又来,非常热情。
许小鱼买了两只猪蹄,一个猪头,发现猪下水和猪血还在,许小鱼也要了。
肉铺老板很奇怪:“小姑娘,你怎么总是买些奇奇怪怪的?这猪下水可没人愿意吃,那么脏,我就不要你钱了,白送你吧!”
“钱还是要给的,老板你给我个盆,我装猪血回去,改明儿来再还你。”许小鱼丢了十个铜板给老板,接着又问,“老板,镇子上有没有人专门卖鸡爪鸭爪的?”
老板很痛快就答应了,随后道“哪有人卖鸡鸭爪的?不过你要是想买,我觉得那边的菜馆可能有。”
许小鱼顺着老板的手看过去,看到了零零散散没几个人吃饭的菜馆。
这地方哪能有什么爪子卖?
许小鱼放弃了,买了些豆腐就跟许四郎回去。
提着肉,许四郎美滋滋:“小鱼,晚上吃啥?”
“一只猪蹄卤,一只红烧,保证香。”
“我饿了。”
……
回到家,傅承彦看到许小鱼又买肉,有些讶异:“小鱼你又救人了?”
“你又知道?”许小鱼斜睨着他,
“因为有肉吃。”傅承彦笑道。
说真的,这段日子,他都被许小鱼养刁嘴了。
日后若是回去,怕是很难再吃到这些奇奇怪怪、但又很美味的菜了。
“小鱼你怎么又买这么多肉?”张桂英闻声出来,看到那两只猪蹄,别提多心疼了,这能买好些大米呢!
“娘,我要长身体,要吃好点,我不想当小矮子。”许小鱼知道张桂英是节俭惯了,可她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是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
“唉……”张桂英叹了口气,脸都红了,“我们哪能老是吃你的呢?”
“你们救了我,我就算是养你们一辈子都是应该的呀!娘,快别说了,一会爹他们就要回来了,我们赶紧做午饭吧。”
张桂英还想说到点什么,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村里还没人能像他们家这样,一天三顿,还都是白米饭加肉!
这样的日子,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进了厨房后,许小鱼悄咪咪地将今天的诊金交给张桂英:“娘,这是今天我看病赚到的,你快收好,以后想买点啥就买,别舍不得花,我的嫁妆我自己会赚。”
看着那十多两碎银,张桂英红了眼。
这傻闺女,怎么什么都给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留着!
许小鱼将猪大肠清洗干净,做了个爆炒猪大肠、猪血汤、酸辣大白菜、回锅肉,在随随便便将香菜和葱爆炒加点辣椒的小酱蝶,午饭就做好了。
傅承彦看到猪大肠,再三犹豫不敢伸筷子。
但是许家的人却吃得非常香,等他下定决心尝一尝时,盘子已经空了。
许小鱼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你继续嫌弃,辣椒仁都不给你留一个。
傅承彦摸摸鼻子,有些遗憾。
“这个猪大肠太好吃了,一点也不臭,小鱼,上回你说的酸菜炒猪大肠,酸菜做好了吗?”许有才吃得心满意足。
“还没呢,要过些日子。”家人喜欢,每天空盘,最开心的当属许小鱼。
“爹等着你的酸菜啊!”许有才摸摸肚子,“这才叫生活,你看看你们,以前都做的什么菜,孩子他娘,你也跟小鱼学学,别老让小鱼下厨,手都粗了,那是要给人治病的手。”
“行了,就你啰嗦,我这不正在学吗?”张桂英瞪了他一眼。
其实许小鱼也就做菜,洗碗收拾那些,都是余氏和李氏抢着做的。
等许有才他们都去干活了,许小鱼开始洗糯米,准备做猪血糯米酿大肠。
傅承彦觉得很有意思,就在许小鱼身边蹲下:“要不要我帮忙?”
“你会吗?”许小鱼反问。
“我可以学。”傅承彦看着她。
许小鱼真的是他见过最有意思的小姑娘。
该彪悍的时候够彪悍,该温柔的的时候很温柔。
而且从来没有哪个姑娘,能像她这样,面无表情地搅拌着猪血,把满手沾得都是。
许小鱼将糯米和猪血调匀之后,见傅承彦还蹲在那,便让他帮忙拿着小漏斗:“你抓紧这个口,我灌进去。”
“好。”傅承彦没有一点嫌弃,挽起袖子照着做。
藏身不远处的暗卫见状,险些没从树上摔下去: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少爷怎么会做这种事?
许五郎在屋檐下坐着,静静观察他们。
两人脑袋挤在一起,是不是碰到,从他那看去,分明就像是一对有情人。
“你抓稳呀,要掉了!”许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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