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往事,沈孤鸿望着漂浮在空中的沧浪剑。他忽视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沈沧海没有武魂!

自始自终,沈沧海从来没有显露过武魂。都是用最原始的方式来狩猎魂兽。

魂环只有四个,颜色也是正常的黄黄紫紫。伸手握住沧浪剑冰冷的剑柄,沈孤鸿心里流过一丝暖意。

沧浪剑,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但这把剑总能在关键时刻保护沈孤鸿。就好像沈沧海那时一样。当初神秘的眼球,如今的邪眼、心魔。即便沈沧海不在了,沧浪剑也还在继续保护着他。

回到卧室里,沈孤鸿躺到床上。把沧浪剑放在身侧。轻轻抚摸着沧浪剑身,沈孤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没遇到兜兜之前,他睡觉的时候都是这样的习惯。跟兜兜在一起之后,床上放把剑。那也太没情趣了。

突然,沧浪剑周身水光潋滟。

睡梦中的沈孤鸿,毫无察觉。

“这里是,哪里?”沈孤鸿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并不在床上。

而是身在一颗大树下。四周的浪花声,以及空气中的咸腥气。

沈孤鸿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座四面环海的岛屿上。

身边的大树很粗壮,十个成年男子加在一块儿都不抱不住。

大树上盛开着一团团白色花簇,以大树为中心铺满白色的花丛。

海上明月映照着眼前的白色花海,如梦似幻。

这是哪里?沈孤鸿想要走动,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只能看。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沈孤鸿还在疑惑之际,四周风景再度变幻。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入沈孤鸿的耳中。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这大宋皇帝脑子里装的是屎吗!”

“义父!”沈孤鸿欣喜若狂,却发现他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沈孤鸿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海边的阁楼上。

沈沧海冷冷的看着手中白纸,潇洒狂放的面容上露出愤恨之色。

义父怎么变得如此年轻?这里究竟是哪里?

沈沧海烧掉白纸,悲凉的望着天上明月。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良狗烹。呼延贤弟,你糊涂啊!”

三十年前,其时北宋天下初定。万象更新,隐隐约约有些盛世之像。

大宋忠孝王呼延显,世代元勋。为北宋立下了赫赫战功。极得器重。

但北宋江山夺自后周,后周末代世子柴复光蛰伏多年之后。投身忠孝王府。

前朝余孽,投身国之重臣门下。此事一出,震惊朝野。北宋皇帝赵光义勃然大怒,将呼延显全家拿于天牢之中。

并昭告天下,不日满门抄斩!

呼延显曾率船队出征海外,机缘巧合之下与沈沧海结识。更援救了沈沧海之妻王琳琅。呼延显与沈沧海一见如故,意气相投。结为兄弟。

二人相约,每年端午之时重聚东海。不醉不归。

此时恰逢端午。

这一次,呼延显要失约了。

沈沧海拿出一枚古朴的青铜令牌,上面刻有一个“尊”字。

“听闻开封天牢无人可破,老子偏不信这个邪。”

收起青铜令牌,沈沧海转身离去。左手,却多出了一柄沧浪剑。

沈孤鸿望着沈沧海的背影,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弥漫。

自己当初也是提着沧浪剑,孤身一人出凉山。

四周风景再度变幻。

这又是哪里?义父刚刚说,他要去开封天牢?沈孤鸿打量着周围的景色。

湿滑无比的墙面上,七个红色大字吸引了他的目光。

何须一死报太平!

“哎,忠孝王。可惜了。”一名狱卒摇头叹息。

“可不是吗,呼延家为大宋打下了半壁江山。可如今忠孝王却落了个狱中自尽、满门抄斩的下场。”另一名狱卒一脸惋惜的望着稻草上的一具男尸。

“嘘,慎言。”

还没等二人说完,四周水浪翻涌。剑吟缭绕。

天牢厚重的石墙炸裂开来,破了一个大洞。

“呼延显在何处!”沈沧海手持沧浪剑,满身是血走了进来。

“沧浪剑?!!你、你是东海之主沈沧海?”狱卒骇然的望着那把漆黑的剑,结结巴巴说道。

沈沧海也看到了石墙上血红的七个大字,难道……沈沧海也顾不得询问狱卒了。身形一闪,来到了牢门前。

却看到了昔日兄弟冰冷的尸体。

沈沧海凄凉一笑,“哈哈哈,赵光义。真是好样的。”

两名狱卒听到那三个字吓得浑身颤抖,东海之主。果然够狂,敢直呼当今皇帝的名讳。

“沈大侠,忠孝王的两子就在隔壁。”狱卒察觉到沈沧海身上杀气森然,低头说道。

保命重要,他们俩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听闻沈沧海从不滥杀无辜,不知道能不能捡条命。

沈沧海闻言走到一处牢门前,鼠虫遍地的天牢里。两名幼童互相依偎在一起,无邪的目光。看的沈沧海心中一痛。

呼延显已死,自己来晚了一步。

这俩孩子,是呼延显在世上的唯一血脉。他们本该享受着荣华富贵。

不该如此。

沈沧海挥剑斩开牢门,抱起两名幼童迅速离开天牢。

他不能多待,朝廷里的大内高手众多。还有数不清的从龙卫。

沈沧海要是一个人,自然是不怕的。来多少杀多少。现在多了两名孩子,必须马上离开开封城。

来之前,他已经想好了退路。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燕云。

那地方地处戈壁荒漠,常年兵荒马乱。朝廷鹰犬的手。也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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