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神采飞扬的狮族青年脸上红一块儿黑一块儿,洋洒的金发像被狗啃过似的,一身狼狈校园能高手。他手直颤地拎着锋锐的长剑立在那儿,恶狠狠地冲卡洛吼着:“别拐我的女人!”
卡洛被吼得啼笑皆非,懒洋洋笑笑,从斯沫手中接过那个还在冒着热气的小钢锅,好脾气地说着:“这就是能兑出三千份成品的浓缩剂,对吧?斯沫小姐,莱茵少族长,慢慢聊,我不打扰二位了。”
扯住狂躁症又犯的塔米,斯沫不得已出声说着:“我在跟奥雷拉阁下闲聊,没什么。倒是你,两个多星期没见,想换个更粗犷的造型?”
炸毛的狮族青年忿忿收起武器,一把将惦念的虎妞揉进自己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闷声说着:“不管他说的有多天花乱坠,外面的世界没你想象的那么美好。肥猫,长这么大的脑袋不是只用来吃饭的,别像个蠢孩子被人用糖哄走了。”
乱七八糟的形容让斯沫嘴角直抽,她撇嘴应着:“你还真爱用自己的智商来衡量我啊。欸……”
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离炎草香味,斯沫抬头,仔细观察着塔米的脸色,不由气结,“你丫又不用斗气护体!当我的话是耳旁风么?!”
“喊什么?!我一直都挺小心的。只是赶着回来有些匆忙,我又没事。”塔米一阵嘀咕,瞄了瞄那张乌云盖顶的脸,也有点儿心虚,“我真没事。”
“塔米·莱茵,我真该让那只什么地龙把你踩成稀泥,省得我跟你费劲儿!”斯沫无语望天,暗中用精神力搜索着芥子戒的表层空间,发现没有解毒的草药,她恨铁不成钢地又瞪了大喇喇的二货少族长几眼。
塔米很乐于看见肥猫张牙舞爪的活泼样,熟练地勒着她的脖子,用鼻尖轻蹭着她的脸颊,咧着一口白牙笑道:“两个星期没见我,不想我么?”
想个屁……斯沫忍了忍,把太直接的反应咽下了肚,似是而非地说着:“小温蒂隔两天就会晃荡到我这儿,狮族有她这个代表足够了。二二,跟我去趟兽城,我们去找乌斯医生。”
“二二?”塔米楞了一下,不明白她这个称呼的含义,但怎么听都不像好话。绿眸眯起,狮族青年矢口拒绝着:“我还有事儿,等我从地精部落回来再说。”
斯沫挣开了这个臭脾气小孩的钳制,拉起他的手,不由分说就往外走,“你当离炎草的毒性是什么?现在不痛不痒,发作的时候浑身长疮,疼痛难忍,不及时治,会毁了你的生育功能。怎么?想年纪轻轻做太监?”
太监是什么玩意儿?塔米心头一凛,自动跳过了那些听不懂的词汇,不自觉也跟紧了斯沫的步伐,别扭问着:“那现在……”
“知道怕了吧?”斯沫冷哼,这货非要她搬出不能人道这种破事儿来唬他才会安分些。不过他到底要这些毒草做什么呢?“我说过那些毒草毒性不一,要千万留神。我不管你用来干嘛,别把命搭进去了。小温蒂只有一个哥哥,你让她伤心,你的兽神也救不了你。”
恶声恶气的责难,落在塔米耳朵里,温暖无比。他下意识地紧紧反握住斯沫的手,低笑着:“狮族的狩猎期结束了,我得三个月后才能再去。放心,下次不会再冒险的。”
下次……哼,谁知道她那时候在哪儿……斯沫有些烦躁地甩甩尾巴,软绵绵的声音也带了几分尖锐:“我不可能撵在你身后喋喋不休。塔米,你是个成年雄性了,做决定之前得考虑后果。”
这话听着不太顺耳,塔米哼了一声,伸手揉着她的猫耳,“我想得挺清楚的。肥猫,择偶之夜前,你会摆脱那个烦人的烙印的。”
脚步微顿,斯沫侧过脸,望着狮族青年有些疲惫的面容,认真地说道:“我不会参加择偶之夜。这种成人礼,对于我而言,没什么意义。”
手指撩拨着一扇一扇的绒毛猫耳,塔米觉得白色的耳朵看起来分外诱人。置若罔闻地挟着她继续走,他傲然笑着:“是怕输给别的族,争取不到指定我的权利?事先通报大萨满先生我们的决定就好,他不会让你上台比试的。”
什么叫对牛弹琴……斯沫憋气,鼓着脸喊道:“我对你没意思!没想着要把初|夜留给你!你待会儿得好好检查一下耳朵,年纪轻轻就耳背成这样。”
塔米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自己的眼,咬牙切齿地低吼着:“没有经过择偶之夜就失去贞洁的兽女会被处死的。你个白痴想害死自己么?”
连床上的伴侣也要大张旗鼓宣告所有人知道咩?斯沫不理解兽人的传统,也没必要遵循。再说,没跟那人断干净关系之前,她可不想白目地送上自己的处|女身,尽管她觉得这二货狮子暴躁得很可爱。
眼前这货好像比以前看着顺眼多了……斯沫被自己的想法震了一下,接触男人太少,真不知是好是坏。她抬手打掉了塔米的铁掌,不愠不火地说道:“我没随便到可以跟没感情的男人激情一夜。塔米,你有心修复虎狮两族的关系,也没必要做这种牺牲。”
“你敢不敢再蠢点儿?!”塔米火了,怒不可遏地吼着:“非要我说我喜欢你,想把你娶回家你才肯正视我的求欢吗?”
嗯?什么情况?斯沫眨巴着眼,捂住了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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