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恩领罚?”江雨不断念叨着,“他到底会如何罚我?”忍不住好奇心便先偷窥一下,这一看不要紧,气的江雨脸都绿了。

脑海中的画面是一位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正举着弓箭。江雨依然看不见他的正脸却听见了他和肖公公的对话,“什么他还死皮赖脸的赖在这了?谢恩领罚?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本王又不是为了他,本王是为了百姓,早就看那个狗官不顺眼了。这个人磨磨唧唧像个女子一般真是烦人,要谢恩怎么不早来?不是要谢恩吗叫他来,看他拿什么谢,至于罚?哼,叫他给王府挑一个月的大粪,一个男子干这点事情不为过吧?”

江雨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赶紧摇摇头将那个人的影子从脑海中晃掉,接着便是上下喘气,江雨忽然觉得头有些昏,对,被气昏了头。

“叶盛枫,你真是极品啊,说出来的话简直就是气死人不偿命啊,当年没把你打趴下我可真是后悔,人家好心好意要来谢你,你居然.....再说是你的手下人非要让我留下的,还把我安被排在这,连个人毛都见不到啊,怎么就拖拖拉拉,不是说了要等你召见吗?谁死死皮赖脸了?”

江雨自顾自的说着抚着额头,“镇静镇静,我是一介草民,他是王爷,我不能生他的气,挑大粪?”想到这江雨又是一脸怒气。

片刻之后那肖公公果然来了,但是面上不太好看,刚刚被训斥完能有好脸色吗,江雨顺了顺气,“见过公公。”

“赶紧跟着咱家去谢恩领罚吧,王爷那边召见了。”那肖公公尖声尖气的说道。

江雨也没有多说什么,直起身来,跟着那肖公公就走了,穿过院中曲折的小路,路过一片碧绿的湖泊,绕过一座奇异的假山,这才来到静心苑。

江雨突然内心砰砰乱跳,总觉得这静心苑有些深深吸引自己的地方,是因为红梅吗?

前脚刚要踏进静心苑,后脚被一位来人打断了,“肖公公,殿下刚才去了马场,让您带人去马场找他。”

肖公公回头看了江雨一眼,态度稍稍缓和“就请公子再多走几步吧。”江雨失望的多了看几眼那静心苑,跟着肖公公继续往前奔去。

两人终于来到跑马场的门前,肖公公示意江雨在此等候自己前去通报,江雨站在门口挑了挑眉,那人真正的面貌还没见过呢,就是在战场上也没能见过,不过既是谢恩,可要好好谢谢他,江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没过一会,那日的侍卫出来将人领了进去,还不停的嘱咐,一会一定要多说些好听的话,江雨点头答应。

跑马场这地方一眼望去就很宽阔,偌大的一片草地围了一圈院墙,远处的马棚里不少的良驹正低头咀嚼干草。

那场雪过后,天气倒也不错,渐渐回温了,日头也足,照在身上暖暖的,驱走了冬日的寒冷。

此刻马场上正有一人骑在马背上驰骋,手中还举着弓箭,时不时的射向马场上的靶子,箭箭射中红心,可谓是马术箭术都是精湛。

江雨眯着眼睛站在一旁等候,直到那位王爷大人玩累了,才驱马,走过来,肖公公连忙上前相扶,“王爷您慢着点。”还不忘给江雨递了个眼色,江雨也来不及打量来人,赶紧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草民江才见过王爷,王爷万福金安。”江雨给自己随便起的名字。

头磕了,却听不见回声,半晌才听见一声慵懒的回应,“起来吧。”江雨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但依旧低头跪着,“王爷在上,草民好友冤情得雪,靠王爷英明神武,惩治昏官,草民觉得王爷是为了咱们一方百姓造福,所以今日草民代表一方百姓叩谢王爷大恩。”

坐子檀木椅子上的宁王喝了口热茶,向着地上得人看去,“抬起头来。”

江雨不急不躁的抬起了自己顶着一个书生发暨的脑袋,杏眼圆睁,她也要好好看看这位从前的宿敌,当今的宁王。

两双眸子目光交汇,一双内敛而深沉,一双清澈而纯净,叶盛枫看着那双眼睛不自觉的被吸引过去,只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钻进自己的内心。

江雨终于看见了宁王的长相,本以为传说中的玉树临风只是谣传,今日看来可不是谣传而是误传啊,这哪仅仅是玉树临风那么简单,那人身披黑色貂皮大氅,头束金冠,脚踏长靴,一身的雍容华贵。

偏偏他的容貌却如此出众,一双好看的眼睛极为有神,看向自己仿佛立即将自己看穿,江雨有些透不过气,只能别开眼睛败下阵来。

那人薄唇微翘,如玉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慵懒,眉峰轻佻似一把钢刀直插人心,“要谢本王?如何谢啊?代表一方百姓?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啊?”

江雨心中微叹,这样好的样貌就毁在了他的毒舌上了。

“王爷,草民先回答第二个问题,草民虽没什么身份,但正因如此草民和所有的大众百姓一样拥戴着王爷您,王爷惩治昏官,拯救一方百姓,草民与百姓皆是受益者,身份相同自然是代表一方百姓的想法;草民再回答王爷第一个问题,草民一介贫民身无长物,若要拿钱财和俗物来谢王爷也是对王爷尊贵身份的亵渎,所以草民愿意献上一技,以此谢王爷的大恩。”

此话一出肖公公一愣,他心都快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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