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着眼前一幕,门口突然传来简菱冷酷的声音:“小姐”。

“进来吧”。

简菱领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穿着长衣长裤,整个人瘦的像根竹竿,裤管空荡荡的飘着,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让人心惊竟然会有如此瘦的女人,说是皮包骨也不为过。

一张巴掌大的脸上眼窝深陷,眼下青黑之色深重,皮肤是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由于太瘦,皮肤松弛的挂在脸上,眼尾皱纹横生,比实际年龄要苍老不少,一头长发虽然看出来经过精心打理,依旧不掩干枯糟乱。

但脸部的轮廓依旧能看出来她年轻时必定是个美人,如今美人迟暮,颇令人心酸。

南宫秋疑惑的看着走进来的女人,总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待女人抬眸看向乔心,恭敬的喊了声小姐之后,那双标志性的凤眸令南宫秋不可置信的喊道:“斐烟”?

沙玥身影一僵,缓缓回头,名叫斐烟的女人正噙着笑意看向她,但眼底燃烧的滔滔怒火表明她不若表现的那么沉静。

“你不是十六年前就死了吗”?死在了一场大火中,尸骨无存。

斐烟挑了挑眉,在那张骷髅似的脸皮上,这种风情似的表情做来却别样怪异,令人惊悚的汗毛直立。

“秋哥”,她的嗓音一如她的人一样鬼异非常,嘶哑而冷漠:“我可是被玥儿姐姐关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整整十六年,十六年来,我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你看看,曾经明艳可人,斐家的掌上明珠变成了如今这幅鬼样子,这可都是你的好妻子干的好事啊”。说着目光冷嘲的睨向趴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女人身上。

不够,这还远远不够,她比谁都了解沙玥的性格,南宫秋对她的恶行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而沙玥早已修炼了一颗铁石心肠,她的这点指责对沙玥来说,不过小打小闹。

看,她不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吗?

南宫秋身形摇晃着倒退两步,再次看向沙玥的目光像看恶魔一样,哆嗦着嘴唇想说什么,最终化为一声悲愤的低吼。

南宫钰小步移到乔心身边,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乔心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捧在掌心浅饮低酌,茶雾氤氲中,神色静谧而恬淡。

好戏开场了……

斐烟没再看南宫秋,曾经疯狂迷恋的男人在十六年后再次相逢,早已没了当初的悸动迷恋,她一步步走向沙玥,在她的面前蹲下,盯着她曾经无比嫉恨梦里都恨不得抓花的一张绝色容颜,一颗心反而无比沉静。

她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为了一个男人斗到如今的地步,她的儿子惨死,她的一双儿女也受尽磨难,斐烟晒然一笑,那笑容,释然而解脱。

“沙玥”,她声音轻柔的念着她的名字,沙玥终于抬眸看来,一如既往的平静深邃,悄然流转,便是夺魄的勾魂风华。

“你知道吗?其实当年我和秋哥没有发生任何关系,一切都是安宁设的套,她自知身份配不上秋哥,便出谋划策帮我夺得秋哥,我当年太单纯,傻乎乎的就答应了……”。满意的看到沙玥神情一愣,仿佛一脸的不可置信,斐烟心底却一声叹息,静静诉说着那些掩埋在时光里的秘密和真相。

“那是一个黄昏时分,安宁买通下人在秋哥喝的茶水里下了催情药,那药是我亲手配置,根本没有男人能抵挡了了强劲的药效,然后安宁把你调开,我偷偷溜进了秋哥的房间,他即使被药效迷得失了心魂,却依旧知道站在他面前脱得一丝不挂的女人不是你,即使被痛苦折磨,他依旧毫不留情的推开我,一声声的叫着你的名字,当时我的心都凉了”。

沙玥依旧呆愣愣的坐在地上,十指却紧紧攥起。

南宫秋闭上眼不愿再去回想那些痛苦的画面。

乔心安静的喝着茶。

“就那样被安宁故意骗过来的你,看着在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其实,我们俩什么都没做,他当时已经失了神智,却本能的抗拒着我,是你不愿意相信他,不听他的解释,才会把秋哥一步步推向我们”。

沙玥垂着眼帘,可观的视线里,那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

“那天之后,秋哥便把我扔给了一个一直爱慕着我的下人,从那之后,我便怀孕了,我对外说那是秋哥的孩子,被你伤透心的秋哥根本无力解释,还有之后一个个冒出头的自称怀了秋哥孩子的女人,部都是妄想爬上秋哥床的贱妇,她们肚子里的都是孽种,秋哥从始至终,都没有背叛过你”。

“安宁设计滑胎之后,你便失踪了,你知道你失踪之后的那几个月里,秋哥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安宁、我部被他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起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她本能打了个寒颤。

情敌的折磨怎么能与心爱之人的折磨相提并论,十六年的囚禁都不及那几个月的绝望死心,她只是想生下孩子,那是她黑暗人生里唯一的光亮,她便就那样拼着一口气活了下来。

“直到一年后,你带着儿子再次归来,那时的你,已经陌生的让我心惊,我已经对秋哥死心,只想带着儿子远走高飞,再不纠缠于秋哥,也想着成你们,但安宁那个贱人……”。

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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