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从此之后,他就在心底立誓,一定要让他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他做了那么多出格的举动,不为母亲整日在他耳边念叨的家产继承人,他只是为了,能够引起他的注意,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仅仅这么简单而已。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眼神,厌恶,冷漠,却染满杀意,这次,他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吗?

傅衍玑冷冷勾唇,薄凉冰讥:“你还不值得我出手,如果现在放了他,我还能考虑流你一条尸,否则……”。

“既然都是死,我还有的选择吗?不如多拉个人垫背,黄泉路上也不孤单,只是祝愿你和嫂子生活美满幸福”。

美满幸福个屁,一个活人怎么可能争得过一个死人,即使他恨死了江如飞却也从来没想过他死,他宁愿他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却也不是根植在心儿心上的一根刺。

?乔心从傅衍玑怀中抬起头来,江如飞依旧擎制在圭拉手中,一脸平静,看到乔心看了过来,微微一笑,眼睛晶亮却平和。

“救阿飞,一定要救阿飞,他受了那么多苦,他不能死……”。她语无伦次的说着,牢牢的抓着傅衍玑的衣袖,他是她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她无能,救不了阿飞,但傅衍玑可以。

傅衍玑心底一痛,却微笑着把她鬓边滑落的发丝撩到耳后,温柔的说道:“阿飞不会有事的”。

但现在场面僵持不下,圭拉傅玳轩有江如飞这个王牌在手,傅衍玑要出手必得投鼠忌器,但停留的时间越长,江如飞就越危险。

傅衍玑安慰乔心,目光不动声色的环视周围,白奎交握的两手小指微动,垂着脑袋,唇瓣张阖。

就是这个时候――

傅衍玑揽着乔心的纤腰猛然后退,一手覆在她的双眼上,柔声道:“别怕”。

白奎护在两人身前,护着两人极速后退。

圭拉虎口一疼,手臂僵麻,手枪笔直的掉在地上,另一只手正待使力捏破江如飞的血管,手腕间骤然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疼的他手臂僵直着垂落,头顶阴影骤然降落,携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横扫而来。

圭拉心底一惊,不得不放开江如飞就地一滚,刚刚站立的地方已经塌陷下去一片,男子缓缓直起身子,如血的眸光森然射来,带着数不清的寒意和凛冽。

另一道身影吊着绳子从天而降,林子煦扯着江如飞后领极速后退,文曹已经一把拽住傅玳轩,直接两个大耳瓜子扇上去。

“你他奶奶的活腻歪了是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子今天就让你脑袋开瓢,揍的你老娘都认不出你来”。又是两个响亮的巴掌落下,傅玳轩一张脸对称着肿得老高。

他脑袋晕乎乎的,勉强睁大搜寻着傅衍玑的身影,他终于看到他了,在门口的方向,阳光落了他满身,背后金光挥散,就像小时候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整个人散发出的光芒令人不敢逼视。

他垂着脑袋,两手捧着少女的脸颊,眸子是是他从未见到过的温柔怜惜。

他笑了笑,文曹带着怒火的拳头毫不留情的砸在脸上,很疼,他心底却忽然有一种解脱般的释然。

他即使死了,在他心底,也划不起丝毫涟漪吧。

他心底忽然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既然如此,那就部下地狱吧,都陪着他,在地狱,也不孤独。

他呵呵笑着,嘴角血水流淌,衬得整个人诡异非常,文曹暗自呸了一声,死到临头了还想耍什么心眼儿。

傅衍玑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乔心身上,乔心看到阿飞得救,终于松了一口气,身体一软,傅衍玑赶忙把她抱在怀中,看着她虚弱苍白的面容,焦急的问道:“心儿,你身体……”?

乔心摇摇头,安心的趴在他怀中,嗅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声音有些哽咽:“阿衍,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人世险恶,她吃够了苦头,血浓于水的亲人也是包藏祸心的狼人,拥有再大的势力又如何,终抵不过生老病死,天灾**,从此之后,她只想呆在他的身边,和他们的孩子一起,平淡温馨的生活下去。

直到时光尽头,直到生命终老。

想起孩子,乔心目光倏忽温柔,嘴唇张了张,最终想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忍了下来。

阿衍知道了,会很高兴吧。

傅衍玑抱紧她,像是要把她揉入到身体里去,化为骨血,直到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她便再不能离开他,听到她的话,他开心的笑起来,像个孩子似的,喜不自胜。

“好,永远不离开”。

白奎悄悄的移开眼睛,轻轻咳了一声,提示少爷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

傅衍玑一手揽着乔心往外走去,一边冷冷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先离了这里再说”。

这里之前是个油厂,堆积了大量废弃油桶和加工设施,危险系数极大,还是先离开再说。

外边是一大片荒地,此时却停着大量汽车,有警车,消防车,医疗车以及媒体的小面包车。

消防车和医疗车都是跟着警车出动,为了以防万一,冷易还是让程伟叫来了。

此时武警官兵已经将仓库团团包围,但没有程伟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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