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崖左思右想考虑了许久,连续变换了几次脸色,突然抓起茶壶,直把茶壶里的茶水一口喝尽,决定道:“可行,广义大师既有心练兵护卫山谷,我自然也不好寒了诸位的心,人员就在山谷内,大师可自寻前去去挑选。wWw.”
这时一旁寡言的张宽也开口道:“大师既然有练兵的要务在身,也不太好管理学堂的些许事物,张某人现下也没有什么事处理,到是清闲的紧,可以暂代这蒙学馆长之职。”
“有先生亲自出马就是那群稚童的扶起,那就多谢先生了。”见已经没有事情了,朱重八便站起身来,告辞一声,便开门走了出去。
原本木屋内先前谈得很是投机的三人自朱重八走后,也不再言语,只是喝着茶水,想着各自的事情。
朱重八走出屋外,紧了紧长袍,迎着屋外湿冷的寒风,深吸一口大气,第一步完成,终于是把兵权捞到手了。
大声喊来汤和,便令其召集精壮男子前来空草场上集合。
不过两三炷香的功夫,空旷草地上的人声渐渐多了起来,除去那些还在建造木屋的一百多人,一群十五到五十岁的男子都来了,汤和粗略数了一遍,大约有三百八十多人,因为这都差不多是从同一个州府来的,加上这世道又有些不太平,黄河决了堤发了大水,年轻精壮的男子大部分都蒙古人抽去做徭役修黄河堤了,有这么多精壮汉子也已经不错了,虽然一千人里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要不然也不会活不下去,逃难至此。wWw.
看着这些人歪歪扭扭的站在一起,像条蚯蚓一样,左屈右扭的。越往后面看越不像话,有的在闲聊,有的在挠着头上的虱子,还有的竟然打起了瞌睡,朱重八叹了口气,这要练成合格的军队,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不管一旁的汤和怎么吆喝叫唤,流民们也就只是懒洋洋的站在一起,晒着头顶传来温暖的太阳,抬起头时,朱重八见着他们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军人该有的神彩。
朱重八见着这样的精神气下去可不行,于是先拉扯出了一张空头支票,称只要练的好的晚上会有丰厚的奖励。
这一听有奖赏,原本还无精打采的人群,顿时腿就站的笔直,但没过一会儿,交头谈话的人越来越,多山谷内的烟火气顿时就多了起来,三百多个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响个不停,吵的朱重八头都大了,便大喊了一声安静,顿时部人都安静了下来。
看着大家的积极性都被带动起来了,朱重八便下达了第一个命令,便是以后禁止没有命令再七嘴八舌地乱讲话,第二件事就是洗澡,看着他们满是污泥的脸和污垢的手,仿佛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一般,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酸臭味,这让朱重八闻之不禁作呕。
听到这命令,站在底下的流民们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照做了,毕竟身体是自己的,让虱子咬得也时浑身不舒服,有了条件自然是要好好洗一番的。
朱重八挥挥手让他们先去吧,眼看着他们争先恐后地冲向小溪,连忙在身后喊了大一声:“走远一点再洗,別乌了水源”
之后朱重八便连忙命一旁的汤和去仓库内取出一些从张家抢来的皂角去给他们洗,洗不干净就别让他们上来,汤接到命令便径直赶去了。
此时十二月早已入了冬,众人凭着一腔热情跑到了岸边,见着溪水寒冷得已经结了一层薄冰,这就让这些人傻眼了,这可怎么洗?
汤和望着一群人只是踌躇在岸边,不敢下河去洗,自己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用棍棒赶下河去倒是个好办法,但万一人腿抽筋溺在了河里,反而更加麻烦,先前见着朱重八那满是嫌弃的神情,不洗又不行,这一时间就让汤和泛起难来。
“叔你说这水这么冰可咋洗啊,这猛的一下跳下去,还不得冻出病来啊!”钱五走上前去,把脚上的破布鞋甩在一旁,伸着的脚尖一碰到寒冷的冰水,打了一个哆嗦立马就缩了回来,赶忙逃似的跑到了岸边,说什么也不愿意再靠近河岸了。
韩叔听着钱五在一旁的碎碎念,也没言语,只是一层层地脱掉长袍,足衣,鞋子,直到露出了那精悍的上身,走到岸边,只听着扑通一声其直接就跳入了水中。
见着这么快就有勇士献身了,汤和大喝一声彩来。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接下来的就好办许多了,在汤十七不断的威逼利诱之下,三百多人顿时都像下饺子似的,顶着鬼哭狼嚎声,陆陆续续地都跳下了河去。
见着人都下去了,汤和便悠闲地在岸边熬起了姜汤来,见着有洗干净上岸的人,先别忙着穿衣,殷勤地送上一碗姜汤,将这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干了去去寒再说。
如果没有汤十七在前的那种暴戾的行为的话,接过其嘘寒问暖的姜汤时的众人,恐怕都要感动得落下泪来。
见着大家伙都洗完了身上的污垢,排成一排站立于空旷的草地上,浑身都透露出了一股精神气来,朱重八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众人道:“兵士的首要义务就要做到令行禁止,只要是长官的命令就要绝对服从,哪怕它是错的,今天的第一步就是站队姿,我陪你们一起站。”
说完朱重八便对着一旁的汤和打了个眼色,顿时汤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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