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皇上是明理的君主,即便差点儿伤了龙体,也没怪罪臣子,反倒重赏臣子,鼓励谏言。
李家、刘家和崔家是有情有义的,在所有人都以为是必死的局势里,四处奔波,不离不弃,收获无数夸赞。
就连那个逆子,即便入赘,让人说了闲话儿,但大半人还是赞他有情有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
只有他们温家,人人提起都是一脸鄙夷。
什么见死不救,什么虎毒不食子,全都扔到他们头上,就是傻子,也该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阴谋诡计,这就是针对温家的阴谋诡计!
父子俩方才找到崔家庄子,结果那个逆子根本不在。
他们只能再奔来碎金滩。
今日,他们必须把这场亲事搅黄了,否则,温家就是彻底坏了名声,也没得任何好处!
只要能把逆子哄回温家,重新捏在手里,以后总能想到办法,让他服服帖帖的为家族鞠躬尽瘁。
实在不成,让他娶了崔家那个师妹也行。
以后,说不定,崔家、刘家和李家也都能为他们温家所用了!
父子俩的算盘珠子,拨的是噼里啪啦,精明极了。
可惜,世事难料,他们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马车刚下石桥,路边就突然窜出来七八个兵卒,直接把马车拦了下来。
驾车的长随惊了一跳,赶紧勒住缰绳,高声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拦下马车?”
一个兵卒问道:“这是谁家的马车,到新村有什么事?”
长随不敢应声,幸好小窗打开了,温俊彦皱眉扫了兵卒们一眼,说道:“我们是新都温家人,今日过来拜访李伯爷。”
“温家?”那个兵卒听的脸色一喜,赶紧吆喝身后的兄弟们,“赶紧干活儿,终于等到人了!”
其余几个兵卒也是哈哈笑着,齐齐上前。
两个扯了缰绳,拉下长随。
两个开了车门,直接拽下了温老太爷和温俊彦,直接往桥下拖去。
温老太爷和温俊彦吓的脸色惨白,更多是恼怒。
温老太爷高声喝骂,“你们要干什么?光天化日,还要劫持朝廷命官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温俊彦胆子小,但也跟着嚷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要银子?有话好商量!”
可惜兵卒们根本不搭理他们。
不但把两人拖到桥下的小河里,还把马车也赶了下来,藏到了桥洞里。
这个时节,早就没有了融化的雪水汇入河流,最近的雨水也少,所以,小河的河岸几乎干涸了半截。
这会儿,藏下一个马车,简直是轻轻松松。
温老太爷和温俊彦见此,是彻底吓住了。
这肯定不是要劫财,更不可能是劫色,那就只能是要命了!
果然,几个兵卒扯了他们的头发,直接就把他们的脑袋,按到了水里。
冰冷的河水,不如冬天那般刺骨,但也绝对称不上温暖!
而且还是往口鼻里猛然倒灌,就更是可怕了。
两人恐惧的手脚乱抓,但这般只会让他们呛的更厉害。
就在他们以为要死的时候,他们才被扯了出去。
两人拼命的咳嗽,第一次觉得空气是这么甜,喘气是这么的幸福。
一个兵卒笑着问道:“说说吧,你们到新村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温老太爷懵了一瞬,下意识回道:“来找我家那个逆子……”
不等说完,他的脑袋又被按进了河水里。
兵卒邪笑着望向惊恐的温俊彦,“温先生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是什么不孝的逆子?”
押着温俊彦的兵卒应道:“是啊,温先生可是个好人,上次回来,他还和咱们一起喝酒说笑呢,可从来没嫌弃咱们这些粗人!”
温俊彦眼睛瞪的老大,终于明白过来,他们是为什么有这场灾祸了。
他还想说话的时候,兵卒却把他也按进了水里。
父子两个“你争我抢”,在小河里洗干净了头脸,也喝了个饱足,才被兵卒们甩在了岸上。
这次,兵卒们再问话,父子俩就老实乖巧多了。
温老太爷咳嗽的要断气一样,也不敢怠慢回话,“咳咳,我是来见我家次子的,他今天要入赘到崔家做上门女婿,我不高兴,咳咳,我想拦着他,不让成亲。”
温俊彦生怕老爹说完,他没有交代的,再被送去“喝水”,也跟着抢答,“对,我们就是来拦着我弟弟成亲,他入赘太丢人了,我们真没有恶意,没想害旁人!”
几个兵卒就等他们这几句话呢,当即就有一个兵卒跳了起来,嚷道:“兄弟们,侯爷猜对了,这两个家伙就是来捣乱的!我这就回去报信儿,兴许还能赶上开席呢,等着啊,等我给你们拿好吃的回来!”
说罢,他调头就跑,惹得其余几个兵卒俱是叫嚷起来。
领头的兵卒扔了一块石头到河水里,笑骂,“这小子真是猴精,居然被他抢先了!”
“就是,希望他有点良心,不要自己吃饱了,骨头都不给咱们带一块!”一个兵卒馋的咽口水,抱怨道:“都怪这两个败家东西,若不是为了拦着他们,咱们早就在大院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了!”
“就是,再给他们灌点儿水!那么多正事不干,非要跑来搅和温先生的喜宴!”
“对,对,为了跟着侯爷回来,我差点儿挤破头,就等着吃顿好的凑个热闹呢,结果就让他们给毁了!”
“赔我们的鸡腿,赔我们的红烧肉!”
几个兵卒越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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