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三显然也忍了一路了,这会儿气的抱怨道:“娘,这世道是怎么了,人心都烂透了吗?
“家仁那个学舍的同窗,哪次到食堂吃饭,我们都要额外多照顾一些,就盼着家仁在班里,同窗们能和他好好相处。如今,这些人不感激就罢了,怎么还算计家仁呢?!”
李老太听得糊涂,赶紧扯了儿子坐下,大蒲扇摇着,给儿子扇风散散火气,问道:“你慢慢说,这没头没脑的像什么,你们是查出那个书童的主子和家仁在一个学舍吗?”
“是。”李老三有些泄气,“就是家仁学舍的两个学子,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家仁说……这孩子平日和同窗处的都好,突然冒出这么一件事,这孩子还不知道怎么伤心呢。”
佳音昨天问了礼哥儿几句,私下猜测的同这个结果也差不多。
因为家里人并没有同书院里的人结怨,先生们甚至对李家还多了几分亲近之意,就盼着李家往书院送名花呢。
学子们每日更是三餐都在食堂吃,饭菜味道好,价格不贵,还有果饮等新鲜东西。
自然没谁想要和李家为敌,看李家如何不顺眼。
所以,这事就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出在家仁身边,可能他得罪了同窗不自知,被人嫉恨。
另一个就是李家的敌人,把手伸进书院了,买通了学子下绊子。
但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满满的恶意!
李老太也是叹气,“还是请你大哥和二哥过来一趟吧,商量一下怎么办。家仁那里肯定也是要说的,就选在书院放学后吧。”
“好,娘,那我去安排了。”李老三起身,准备进城去报信。
这时候叶山却走了出来,说道:“三老爷,这事交给我吧,您还要忙食堂那边的活计,正好我闲着无事。
“另外,我还想问问背后使坏的学子的名字,顺道查查他们的底细,许是就能知道他们为什么陷害大少爷了……”
李老三和李老太当然高兴了,立刻应了下来。
叶山夫妻是侯爷留给佳音的人手,平日看着不声不响,不张扬。
但就是侯府大管家在他们夫妻跟前都很客气,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就是当初侯爷刚刚遇到李家人的时候,病重在外,身边也只有这夫妻俩伺候。
这是心腹中的心腹!
侯府表面是大管家在掌管打理,但暗地里的很多人手和差事,都是叶山夫妻在负责。
这次想要查学子们的底细,李家许是要费一番手脚,但在叶山这里,那就是吃饭喝水一般容易。
很快,叶山就出发进城,李老三也回了食堂。
李老太松了一口气,心里有些乱,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给孙儿们做针线。
一来,忙起来,她就不会胡思乱想。
二来,抢着今晚之前把短裤背心发下去,孙儿们也能睡的舒坦一点儿……
佳音闲不住,领着三条在院子玩了一会儿,又去空厢房,帮着文娟嫂子制冰。
想起小时候,那些走村串户的小贩儿,骑着自行车,驮着泡沫巷子卖冰棍儿和冰砖。
她突然有些馋,就挽了袖子跟着掺和,想试试冻出几根冰棍儿来。
结果,文娟生怕伤了宝贝小姑子,抱了她,好声好气哄着,直接送回了祖母身边。
佳音无奈,刚刚迸发的一点儿创新激情,就这么被浇灭了。
哎,她还是回家去折腾吧,在义父的院子,哪怕房子炸个大洞也不会有人管!
中午大家简单吃了一口过水面,打了青椒肉丝卤,老少几口吃过,牛恒和林二就来了,帮着小月把冰桶放到独轮车上,然后推去了书院。
文娟松了一口气,拾掇一下,就帮着奶奶一起做针线。
李老太喜欢她勤快,又怕她累坏了,就撵了她陪着佳音玩耍。
佳音寻了个哥哥们淘汰下来的旧羊皮球,然后和嫂子、小狐狸,一起踢了起来。
于是小小的院子里,一个年轻小媳妇儿,一个胖丫头,还有一个小狐狸,追着一个球,大呼小叫,笑声震翻天了。
何嬷嬷陪着李老太,水灵和水云跃跃欲试,很快也加入进去。
这两个丫头习武,腿脚灵活,一个帮着文娟,一个帮着佳音,可把小狐狸急坏了,气的叽叽叫着,搂着羊皮球不撒爪子,一副耍赖到底的模样。
这下,李老太和何嬷嬷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等李老大、李老二和温先生匆忙赶到的时候,听到院里这么热闹,还以为走错地方了。
听到敲门声,水灵跑去开门,赶紧迎了他们进门。
文娟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很是不好意思,她匆忙行礼,赶紧退下去换衣衫。
倒是佳音笑嘻嘻迎上去,被两个伯伯牵着,直接提溜到廊檐下。
“这是玩了什么,热成这个样子,你要用汗水洗澡啊?!”李震生扯了袖子给小侄女擦抹汗珠子,见她脸蛋红的像苹果一样,又觉得高兴。
这孩子从小就能吃能睡,养的圆滚滚,怎么看怎么喜气。
方才他们一路上,心里真是分外焦灼,毕竟他们千防万防,还是差点儿让人钻空子,害了孩子们的前程。
这么久,他和二弟从来不说,但其实心里都有个结儿。
二弟想读书没机会,把希望都寄托在家仁身上了,而他好好的青云路断在王家手里,礼哥儿也成了他梦想的延续……
若是这两个孩子出了事,不能继续读书科考,他和二弟真是比死都难受!
幸好,再一次托了小侄女的福,早早发现了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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