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劭低头温柔的吻了吻她的眼角,大手仍轻柔的抚弄着她白皙细嫩的手指,“别想太多,再过一阵子放寒假你选个地方,咱们出国去玩,好不好?”
天气愈来愈冷了,身后有着这样一个暖融融的人形火炉,似乎也满不错的,于是昨晚做室内图做到很晚的唐修谨不由的有些昏昏欲睡,“嗯……”
龙劭见状,也跟着柔下了声音,“是不是困了,要不回房间睡吧?”
唐修谨眼皮已经慢慢合上,懒洋洋的拒绝,“不要,这样舒服。”
龙劭闻言,唇角微微扬起,脸上露出完不同于对外人的应酬式的笑容,再次低头轻轻用唇触碰了一下她的侧颊,“乖。”然后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让她躺靠的更舒服些,接着拿过一旁的摇控将电视的声音也调低了些。
好一会儿,在龙劭以为她已经睡了,刚要动身将她抱回卧室时,怀中的人却忽然动了动,嘴中喃喃道,“龙劭,有你在我身边我一点也不孤单。”
龙劭静静看着她沉静的睡颜,因为喜悦,忽然觉得眼里有些潮湿。
他喜欢她,能陪在她身边,两人静静依靠就觉得很幸福。
他知道她也不讨厌他,甚至喜欢他爱他,但在两个人的相处中,她永远都是那么被动,每一次都是站在原地等他靠过来,等他散发光芒。他不怪她,却仍觉得有些心疼,因为他很清楚,她虽然喜欢他,但在她心里甚至对所有人都竖立着高高的围墙,他或许走进了她的生活,但却没有完走进她的心。
“我们以后都不会孤单。”因为在一起。
室外一片萧冷,室内却怡人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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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嘭!”
程肴愣愣的看着母亲冷着脸,重哼一声,然后当着自己的面嘭的一声将房门甩上。
“妈怎么了?”他看向毫无形象的坐在沙上的弟弟。
父亲和母亲在这个小区住了二十多年,左邻右舍早就熟了,所以虽然他有再买房子但一家人还是住在这里,只有他偶尔工作忙不过来时住在新房那一边。
而每次他回家母亲都笑脸相迎,这次为何?难道是在怪他这阵子工作忙没有回来住?
程诺正忙着看桌球赛,眼视都没投给他半个,随意的摆摆手,“相中的儿媳飞了,能不生气吗?”
程肴扯领带的手顿住,目光射向俊美帅气的弟弟,“你谈恋爱了?”
节目正好播完,程诺意犹未尽的关掉电视,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哥,调侃道,“我真怀疑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那么庞大的数字你都能算得出来,为什么我说的话你不明白?”
程肴轻拍一下他的头,坐到他身边,“别贫,快说妈到底怎么了?”
“还不是唐修谨,妈可是一直把她当你老婆看待的,结果――”说着耸耸肩,“你懂的,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今天电视上都播了。”
程肴苦笑,“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和修谨是朋友!朋友!”母亲也是这都三年过去了,怎么还惦记着这件事啊!
“鬼才相信。”
“爱信不信。”程肴站起身回自己的房间,打算先洗个澡再来安抚老妈。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衣消的人憔悴……唉!”程诺见状作出一副伤春悲秋的摇头晃脑中,“可悲、可叹啊!”
刚合上的房间门瞬地又被拉开,一件西服外套披头盖脸的朝着他丢过来。
程诺手忙脚乱的将衣服扯下来,愤怒的站起身,“程肴你、你!”
回应他的是一声嘭的关门声。
“胆小鬼!”程诺看了看关上的门,又看了看手中的衣服,用力的甩到沙发上,“懦夫。”
医院。
唐修爱醒了,在第二天早上就已经醒了,而唐家的三个男人不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的忐忑不安起来。
与他们想像的都不同,唐修爱醒过来,在听说自己流产后,只是怔愣了半分钟,没有大吼,也没有大叫,没有乱摔东西,也没有哭天喊地,就和往常无异,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声音有些虚弱,仿佛丧子之痛根本就不曾降临在她身上过。只是偶尔可以从她脸上捕捉到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疏离飘渺,好似这个人明明就近在眼睛,却再也无法伸手触碰到。
这种压抑的平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小爱,这是阿姨熬的汤,我喂你喝一点。”杜晋南看着她声音中有着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恐惧与颤抖。
唐修爱将望向窗外的视线移回杜晋南身上,苍白的脸上缓缓绽出一个让人心酸的笑容,“好。”
一勺一勺,杜晋南温柔小心的将汤送进她口中,然后温柔的为她拭净唇角,“小爱――”
“晋南哥,”唐修爱轻轻打断他,声音柔软沙哑,“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孩子。”
杜晋南愣在那儿,然后忽然飞快的摇着头,眼泪也跟着飞溅出来,“不是的,不是的,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该死!”说着忽然伸出手对着自己脸上挥起了巴掌,“我是个混蛋,我是个――”
“晋南!”唐修爱轻轻握住他的手。
杜晋南看着她,见她虽然眼中含泪但却神情温柔,心里更加的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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