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也曾害怕恐惧过,然而重生女的特殊身份总会给她带来无尽的自信与希望,也让她忽略了三人眼中的担忧与不忍。
唐修谨又转过头望向宋老爷子,自信的笑道,“放心吧,宋爷爷,我一定可以坚持下去的!”
唐修谨不觉得被针刺几下会如何痛苦,可能到慢慢练习行走的时候会有些许痛苦,但人生来也是不会走路的,待慢慢练习后不也都健步如飞吗!所以不如把这当成再经历一次成长罢了!
而且,她宁愿感到一些痛苦,也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不到双腿的空荡荡的让人觉得心慌的感觉。
“那就好!”宋衡赞许着点点头,他虽然觉得她的腿恢复希望不大,然而面对如此心态乐观自信的病患他也愿意去尝试、去努力、去创造奇迹,不会残忍的去打破病人的希望,要知道很多时候心理是可以改变生理的,每个人的身体内部都有一套自我调节恢复系统,当一个人的心态好时,体内就会产生有利于向好的方向发展的激素量或是其他物质,帮助身体缓慢自我愈合,这在医学上也是得到验证的,学术上的名称为心理免疫。
面对唐修谨这样乐观的病患,宋衡也不由的生出几分豪情来,于是大手一挥,先带唐修谨到医院去做一次精准彻底的检查,然后才开始施针。
趁着唐修谨在女管家的陪同下简单洗漱换上舒适绵软的衣服时,老少三个坐在了厅堂的沙发上。
“宋先生,小谨的腿到底有几分治愈的把握?”沉默几息过后,龙劭终于哑着声音开口问道。
宋衡却是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仔细打量眼前这个过份帅气俊俏到让人无法产生安感与信任感的男子,望着他紧绷的僵直坐姿与那强自镇定的面容,心里叹了口气,对这个年轻人的感观都是好了许多,待开口,又听他坚定而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
“请您告诉我实话。”
“……如果没有被二次压伤,也许会有几分把握。”见年轻人眼中真真切切的忧心与痛苦,宋衡缓缓说道。
龙劭闻言一阵恍惚,身的力道仿佛忽然被人卸去一般,失去了支撑,瘫软的仰靠在沙发上。
这一瞬间,龙劭竟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自己是恨唐修爱多一些,还是自已多一些。
唐修爱对小谨造成的伤痛故然难以原谅,然而她是以恨的名义……而有些伤害,若是因为爱,是不是更……
喉头一哽,龙劭缓缓垂下头。
他从不相信那个疯女人的话,也不敢去想那个疯女人的话,他甚至不敢去想小谨那几年怪异而先知的行为,然而思想这东西越是克制越糟糕,他发现,那个女人的话就像一根又细又利的毒刺一样,缓缓的刺进他的身体,在那里面生根发芽,慢慢浸然他的身,在他每一次恍惚难过时,啃食他的血肉。
这边龙劭如坠冰窟,而世界另一端的唐宁华心里也不痛快。
“爸,遗嘱是怎么回事?”唐宁华紧锁着眉头推开父亲的房门质问道。
虽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是身为老子的当权者想要隐瞒不理庶务的儿子一些事的还是相当容易的。
偏这事就没藏住,唐宁华就这么七拐八拐的从别人口中听说了自己父亲立遗嘱的事,当然,立遗嘱不重要,重要的是遗嘱里面的内容。
唐宁华一直认为有一个幸福安稳的家庭,虽然这阵子烦心事有些多,但他觉得自家是整个镜市最没有争端的最和睦的。不像某些家族里面肮脏事一堆,为了财产几个兄弟争得你死我活的。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争夺财产的问题,这些东西理所当然的是他的。
而现在,父亲竟然越过他将这些东西交给自己的小女儿?
若是从前,他或许也不会在意,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从小宠到大的,和自己也亲,然而这几年发生的事,不但让父女两人失去了原本的亲昵,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这样的小谨,怎么让他放心把唐家所有的财产交到她手中?
人心都是肉长的,说他一点不心疼小女儿的遭遇那是骗人的,小谨残了腿,他的难过不比任何人少,可是小谨出事的原因却是因为小爱,做为一个父亲,他真的想努力做到两头都好,可到头来才发现,两边都没有讨到好,弄得现在小女儿视他为陌生人,大女儿视他为仇人。
面对现在一个身体瘫痪,一个精神瘫痪的女儿,他真的已经焦头烂额了,他不明白父亲怎么还在此刻给他找麻烦。
唐盛云淡淡看了一眼闯进来的儿子,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他会知道这件事,睨了他半晌才垂下眼帘幽幽道,“你既然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语气虽然平静,然而那意思中分明带着几分讥诮。
“爸!”唐宁华急步上前,双手紧紧攀住唐盛云的办公桌,“你怎么能立这样的遗嘱,这对小爱并不公平!”
唐盛云失笑,放下手中的笔,抬头仔细打量着自己这虽人到中年却不英俊儒雅的儿子,“宁华啊,宁华,你让我怎么说你!”
唐宁华却因父亲的语调而愣了一下,父亲这种语气,只有在他小时候做了乌龙事,父亲又气又好笑的时候才会有,而通常父亲都会将他举到肩上好好哄宠一番,只是后来他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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