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首座,你座下弟子该杀!”白衣一语惊人,不留情面,众弟子面面相觑时,先前那为首女弟子一下子瘫坐地上。

“圣子息怒。”宋首座落地抱拳,转头喝问道“顾清!你是如何得罪圣子的!还不速速招来!”

众目睽睽之下,那为首女弟子顾清浑身一颤,跪行至宋单身前,戚戚然道“还请师尊恕罪,弟子有眼无珠,未曾认出圣子。”

顾清转头,磕在地上,哽咽道“请圣子饶命,顾清再也不敢了。”

王有根冷哼一声,看向不远处,那受伤女弟子不敢直视,瞬间低眸,其余八名女弟子彼此相视一眼,好似下了决断,便拉着身后受伤的师妹上前。

宋首座皱眉,王有根道“先前本圣子到峰外之时,顾清对同门出言不敬,你们认不认?”

九名女弟子点头,神色凝重。

跪于地上的顾清哪敢抬头,只得哽咽。

宋首座随意指着一位女弟子喝道“从实招来!”

于是,女弟子便娓娓道来,众同门数百人听到顾清赔罪后,又出言无状,不禁皱眉,这是将自个儿逼如死地啊,不少人如此作想,也有人以为与之同门,甚是耻辱。

那女弟子突然欲言又止,王有根道“她手上剑伤是从何而来?”

九名女弟子齐齐看向地上的顾清,一时间,流云峰顶安静诡异,顾清瞬间抬首,哭诉道“是弟子栽赃圣子,残害同门,还请圣子饶命!弟子往后定然痛改前非……”

首座宋单羞愧至极,大喝道“孽障!”

同时,他一掌拂顶,顾清惊恐万分,看着大手而至,整个身子顷刻无力。

下一刻,她又见白衣出手,将自个儿师尊手掌拖住……

“圣子?”宋首座诧异道,转眼是自己弟子颜丹虎拉着圣子衣袖,不禁嘴唇微张……

在其余长老余光下,颜丹虎急忙收回玉手,却也让长老们浮想联翩。

王有根道“宋首座,不妨暂且留她一命,以观后效。”

顾清连忙磕头“圣子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宋首座颔首道“凭圣子定夺。”

最后,顾清被当场送往玉泉宗主峰,狱崖!

王有根也与宋首座轻言耳语道“烦请宋首座告知众弟子,今日之事不可外传。”

宋首座颔首,高声道“流云峰弟子听令,今日之事不可外传,违者,杀!”

“弟子谨遵师命!”众弟子抱拳,声音此起彼伏。

随后,王有根带着颜丹虎与宋首座去了大殿。

殿内,王有根与宋首座高坐两端,八位长老分坐两边,颜丹虎垂手而立,等宋首座开口问寻弟子家中事宜后,女子才抱拳说出了来意。

众人听到颜丹虎在证道山入了剑阵,被圣子所救,皆感惊骇,他们都是去过证道山的,那凝气剑阵牢不可破,当时便有元婴强者欲救自家晚辈,任他手段齐出,仍是无用。

还有,圣子是何时出宗的?!如今圣子可是玉泉宗的金疙瘩,哪敢出宗犯险。

当下,宋首座便慌张道“圣子,而今宗外意图不轨之人众多,你怎可以身试险?”

“实不相瞒,本圣子本也不愿出宗,奈何老祖……还请诸位切莫外传。”王有根点到即止道。

众人若有所思,想起那易容的神通,颔首,再听到颜丹虎寿命将尽,一众老人纷纷起身,其中一位长老难以置信,为其诊断,最终亦是摇头叹息。

“丹虎,怎会如此……”宋单感叹道,平素他与众长老对颜丹虎颇为照应,毕竟还有沽峰之主的关系,一些香火情或多或少是有的。

哪曾想,弟子命运竟如此教人揪心。

女子抱拳“师尊不必忧心,弟子命该如此,此生亦是无憾。”

众人随着颜丹虎目光看向王有根,白衣道“不日本圣子将娶丹虎为妻,诸位若是有暇,请上老沽峰喝杯喜酒。”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复杂至极,不禁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