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碰到一个冰凉的胸膛……

我身一颤,抬头看去,江起云紧皱着眉头,深邃的双眸中神色复杂。

他这样的表情我从未见过,他眼中的无奈和愧疚难以掩饰,就算再冰冷的面具也遮不住。

那一瞬间,我的理智被愚蠢的情绪覆盖,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匆匆的说道:“起云、孩子还在的,只是胎漏……我、我吃保胎的药了,你不要生气……我没有故意涉险,我——”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莫名其妙的急得哭了起来。

后来,我想起这种情绪,只能苦笑——原来,人真的可以被驯服的。

两根冰凉的手指压在我的唇上,我闭了嘴,眼泪刷刷的掉。

他眼中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痛,我以为他与我一样重视这个孩子。

“……别怕,没事了。”他冷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这是他第几次跟我说“别怕”?

我傻傻的想到了十六岁那天夜里,他也在我耳边也说了这么一句话。

白无常飘过来,把手中拽着的男鬼递给鬼差,他笑眯眯的勾起血红的嘴唇,冲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