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三借着帮助酿酒的名义,带着俞子烨顺利在央籍家暂时落脚,他想尽快搞清楚沈言鹤的身份。

俞子烨是无所谓去哪,反正只要日子清闲,有点钱赚,哪里都一样。

晚饭后,俞子烨同央籍闲谈着,俞老三就坐在一旁喝酒。

“央籍,炎吾有没有什么抄写书卷的生意啊,我也不好在你这白吃白住,总得赚点银钱。”俞子烨问着。

央籍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我认识个本地的贵族人家,他家小姐正缺个五洲史的先生,你既然要在这边落脚,不如去试试。”

俞子烨自小跟着爹抄书,熟读五洲历史,倒的确可以一试。

央籍继续感叹道:“那是我们这边最大的贵族了,炎吾长尊之位就是他家世代相传的。”

“连家?”一边的俞老三突然出声问道。

惊讶片刻,央籍笑道:“没错!连家这一代就她一个独女,年纪轻轻修为高深,但最讨厌读书。”

说着央籍又笑了:“脾气吧,还特别大,他爹可伤脑筋呢。”

俞老三喝酒没说话,心想这事儿也是够巧合的。

如今尚未确认沈言鹤的身份,俞子烨体内封印的力量若是被桐定阁那群人知道了,真真就是自找麻烦了。

俞子烨伸了个懒腰,抱起酒杯饮了一大口,懒散说道:

“我怕麻烦,教书倒可以考虑,只是希望这人不要太难对付。”

央籍爽朗大笑:“这几日我帮你安排与她会面,看看便知。”

“对了俞叔,”央籍问一旁的俞老三,“今日你说,你知道那桑葚酒如何酿造?”

俞老三舒服靠着:“不错,青峻最有名的桑葚酒,其中一味就是桂花。”

“没听过,那是什么花?很稀有吗?”央籍一脸疑惑,却也喜出望外,言鹤大哥等这口酒可是等了好久了。

“就炎吾的气候,若不是靠着灵力时时养护,肯定是寻不到的。”俞老三撇撇嘴。

央籍神色焦急,这才刚有点希望,就要破灭了:“那可怎么办,这酒很是重要,说不定能唤起言鹤大哥的记忆!”

“他失忆了?”俞老三问道,怪不得今日他不记得自己是谁。

“是啊,俞叔,能不能想想办法啊?”央籍问道。

俞老三沉吟着,沈言鹤这记忆,想必是一定要助他想起来的,他说道:

“别急,既然你收留我父女二人,那我就想办法帮你解决。”

回到房内,打点行李准备休息,俞子烨出声打破沉寂,着实吓了俞老三一跳:

“爹,今日马棚之中的男子,是否和桐定阁有所牵连?”

俞老三本没想提及那人,却没想到女儿会如此发问,一时之间没了准备慌了神:

“你怎么会这么问?”

俞子烨看着俞老三这幅样子,很多事情不言自明:

“我懒散,你更懒散,今日大费周章的住到这里来,别告诉我你就想喝两口酒。”

她抱着双臂挑了挑眉:“况且我也不傻,通缉令贴了这么多年,这要是一般的散仙,早到桐定阁伸冤去了。”

俞老三沉默着,女儿所言非虚,他也并非刻意隐瞒,只是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安。

“不错,我的确是为了探明沈言鹤的身份而来。”他承认道。

俞子烨坐在俞老三身边,轻声问着:“爹,你到底和桐定阁,有何恩怨?”

要说爹真的杀害了老阁主,那她铁定是不信的。

俞老三给自己添了些茶,眼里深不见底:

“力量大盛之地,自然离不开权谋之争。人恶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欲罢了。”

俞子烨无奈地看了看俞老三,丝毫不知晓自己背负着的命运:

“行,爹定有你的苦衷,我也不想多问,咱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你没想过潜心修炼吗?”俞老三看向俞子烨,神情复杂。

她往坐榻上一靠:“修炼?干嘛修炼,逍遥散仙不自在吗?”

俞老三愣了一下,看着女儿宠溺地笑了:“也不知你这懒散劲儿是随了谁。”

俞子烨满脸堆笑:“那您不如先照照镜子?”

“你这小丫头!”俞老三气笑了。

可他心里不无苦涩,这丫头还不知道自己的宿命。如此悠闲的日子,真希望她多过几日。

第二日起来便是日上三竿了,俞子烨正嚼着饼,不时掰点碎屑逗弄下脚边的鸟儿。

炎吾的气候,早晚都冷得不行,到了晌午却热的叫人难耐。

央籍也卖完了酒回来了,说和连家说好了,下午便可以去见见。

“这么快?”

俞子烨一惊,饼子险些从手里掉了下来。

“我自小就和连真将军的侍从们玩儿的好,今日一早见面就打点好了。”

央籍表情忽而有些奇怪:“倒是有件事儿,你……修为如何?能打吗?”

“啊?打什么打?不是……教五洲史吗?”俞子烨也一头雾水。

她自小就最不爱修炼,俞老三倒试图教过她一些基本身法,可自己也是半点没兴趣。

从三教九流的小混混手里保个命是好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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