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反复不知走了多久,南溪猛的一回头,发现竹漓正坐在身后一颗梨花树下饮茶,便收了心转移话题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吃食?”

竹漓道:“梨花烙”

“我看见还有糕点来着…”

“桂花糕”

南溪:“我想吃…”

竹漓不说话了,提着食盒直接撕裂空间下了界。

南溪被晾了,心情略复杂,想了想,挥手卷来一篮子新鲜草莓悄悄跟了过去。

他想看看竹漓找谁,他想知道竹漓是否还和当年一样悄悄送上云眠爱吃的东西。

其实,他只是想知道云眠的位置罢了,因为云眠在,凌杀就在。

竹漓不知道有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个人,一路也不曾回头,最后停在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上空,用风裹着食盒送进布满大红纱幔的房内。

不一会,食盒就被从窗户扔了出去,精致的食物滚满了灰尘。

云眠一身大红衣裳从里面冲了出来,朝着空无一物的天空愤怒呼喊。

“你出来啊!你出来啊!每天做些没用的干什么!还有想继续欺骗我感情吗?你有本事就出来啊!”

她喊了一会,胡乱抹了几把脸颊,凶狠的掏出鞭子毫无章法的逮建筑就挥打,四周一片狼藉,侍女瑟瑟发抖的退的远远的不敢靠近。

撒泼了一会,她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将头埋在膝盖里,很久很久。

南溪和竹漓已经回了界域,竹漓神色一如平常,他拿着剪刀为果树除草,看不出喜怒。

南溪走到他面前道:“这些年,你一直如此?”

竹漓没有回答,仍旧专心致志除草。

“你这样吊着她,不太好,要真想补偿她,就什么也不做罢”

竹漓咔嚓一声不小心将桃花树干剪出一道深深的痕,回道“这是我的报应”

“你什么报应?你照顾她护她的报应?那些好也有报应的话,人活着谁还愿意做好人?你还是与她解释清楚吧,这样两两痛苦对你们都不好”

竹漓又不说话了,继续手上的动作,并且与南溪拉开了距离。

南溪有种想替他去解释的冲动,生生止住了便走了。

他知道竹漓的想法,竹漓其实想的很单纯,他害云眠几世痛苦,想用所有的关怀去补偿,可是人家要的不是补偿,他越是这样,误会越深。

南溪回界域独坐了好久,发现醒着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一人,耳边仿佛还有他委屈又可怜的控诉。

他说“你又走!你总是骗我!”

一个人安静的坐着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路过的下人都不由好奇不已,南溪终于受不了这些人的打量,撕裂空间下界去了。

待回过神来时,已经来到白天的宫殿。

来了便来了吧,倒不如看看。

他先到了云眠房顶,发现她正在睡眠,睡的很深的样子,眼眸有泪珠沿着脸颊流淌,口中低低唤道:“师尊…师尊…”

南溪叹了口气,又到处逛了逛,明白云眠是这一世的公主,凌杀是刚刚继位的帝王。

提到帝王,身旁那名认错人的侍女星星眼道:“我们新帝王长的真是好看,想嫁进皇室的美女如云!”

南溪嘴角一抽,压低声音配合着义愤填膺道:“那些胭脂俗粉怎么配的上大王”

这话找到了两人交谈的点,那宫女一副找到知己的表情道“那些人想尽办法想一博恩宠,哪知大王一上位就废了选秀!”

南溪惆怅道:“可是还有官女呢,大王还得靠着她们父亲的支持”

宫女也愁眉苦脸了“算了算了,不讲了,我要回去了,唉…我们大王当配最好的啊!她们都是看权看脸的!”

这一次打探是失败的行动,眼里见的耳里听的都是让人心情好不起来的话。

他恢复了男人形态,在宫里走了一会,不知不觉就到了御花园。

没看到凌杀一眼已经挺糟糕了,还让一群暗卫给围住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仰天长叹,在内卫惊愕的目光中撕裂空间消失。

………

又一次回到界域,南溪躺着床上,内心将自己骂的狗血淋头,放手的是自己,放不下也是自己,怎么就这么恶劣呢?

清晨,界域又迎来新一天的太阳,南溪是被拍门声吵醒的,门外阿橙在喊“我回来啦!我活着回来啦!哈哈哈!”

南溪抹掉眼角泪滴,扬起标准微笑,挥手打开房门,阿橙就摔了个狗啃泥。

“不用给我磕头”

阿橙咋咋呼呼跳起跑了过来“你暗算我!”

“正常开门而已”

“你别笑,不好看!真的不好看!太假了!”

南溪给了阿橙一折扇,面无表情道“说说你一大清早就扰人清梦的原因”

阿橙兴高采烈道:“昨天你给我扔了下去,我说我当年算出会有天门出现,便假死卧底,他们信了!还热情的款待我,我都被感动到了!”

南溪撇了他一眼凉凉道:“你迟早得挨揍”

“为什么呀?”

“不知道”

“…”

南溪将阿橙又丢下了界,独自跑去竹漓所在世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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