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眠摇头,用力擦掉眼泪,道“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啊?假的啦!别去想,话说怎么忽然起这么大的风?好邪门!”
风越来越大,使用法力也只能堪堪稳住身形,云眠疑惑的望着凌杀和梦魇“他是谁?南溪呢?”
凌杀眸子黯然,梦魇解释道“我是梦魇,他说走走就回”
“哦,这是哪?怎么看着这么像界域?我不是在王宫吗?”
说话开始吃力了,大家都选择闭口不言,百里花海花瓣乱飞,渐渐同竹漓一样粉碎虚化,光秃秃的树干风中呜咽萧瑟。
凌杀一步一步艰难靠近隐形的南溪,停在他的背后几息,伸出的手最终没能抚上他的肩,通往三千世界的逆流罡风缠卷着他扯入界门。
结束了…都结束了…
界域的风停止,满地狼藉被天道重置,南溪终于流干了眼泪,回到自己的界域。
他知道会这样,他知道不能怨,可是心中那道坎无论如何也过不去。
界域静坐三天,无喜无悲,第四天,他乘云来到凡界。
轮回人的命运一刻不停歇的运转,他像是局外人一样,痛苦又贪念的站在云上,从日出到日落…
阿橙终日苦恼南溪和竹漓怎么不来接自己,梦魇这时候就会是带他到处惹是生非,看他的眼神复杂。
云眠日渐消瘦,从三十年前起每天都会有一盒子他亲手做的糕点,没有了。
她从前总是口上骂人,现在每到那个时辰就会哭的跟个孩子似的。边哭边喊“他嫌弃我了,他不管我了!他不要我了!我把他赶走了!”
凌杀会走来安慰“忘了吧”
“你说忘就忘,你怎么不忘?我爱他,我也恨他,可是现在,我只想见到他!呜呜!阿凌,为什么我们是恶?为什么我们一出去就是万人唾骂万人喊杀?为什么他问也不问,就直接封印我们?呜呜!呜呜!为什么师尊非得是残忍封印我们的神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