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心头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随后又按耐住了。

这云霓公主说的没错,她的手臂上确实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虽然元朗已经给她止住了血,可那疤痕确实是经久不退。

可尽欢到底是脸皮厚,她脸上露出云淡风轻的笑:“看来云霓公主是怀疑我了。那要不我现在就将衣衫给脱下来,让云霓公主一验真假可好?”

云霓公主淡淡一笑,殷红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可以。”

随后她又笑道:“你若不说,我也会命人将你的衣裳给扒了去。”

尽欢心里暗自吃惊,本来还以为这九重天宫的神仙多少会顾及自身的面子,断断不会做出这样自损名誉的事情来。

可没料到这云霓公主性子泼辣,完不按常理出牌。

尽欢笑得勉强,“这九重天宫是何等威严之地,公主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就不怕被其他上神上神们耻笑吗?”

云霓公主唇角一扯,笑得有些阴冷:“这天宫之中谁人敢耻笑我天族中人?”

眼见尽欢犹犹豫豫,云霓公主没了耐心,对身后那婢女道:“将这妖怪的衣裳给扒了。”

尽欢下意识的后退半步,捂住胸口环抱双臂道:“云霓公主只凭着莫须有的罪名便给我定罪,当庭广众之下要扒了我的衣裳。虽然我是狐妖,可我却仍是清白之身。公主若是就在这里扒了我的衣衫,尽欢也无颜再面对天下,只好以死明志。”

听闻这话,云霓公主的瞳孔里渐渐泛起一丝光彩来。

她幽幽一句,缓缓道:“这世上……会有人在乎一只妖的死活吗?”

云霓公主给身后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那婢女上前一步来。

尽欢瞪大眼珠子,后退半步,一双眼睛四下扫动,只看有没有可以逃跑的地方。

随后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身上一沉,云霓公主那根长鞭仿佛有了灵性一般,不断伸长,紧紧缠绕住了尽欢的手臂和双腿。

尽欢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无论她如何挣脱,那长鞭却只会将她越捆越紧。

那婢女上前来,“你们狐妖一族,向来最喜勾引男子,一条玉臂千人枕,想必姑娘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

话音刚落,只听见“兹拉”一声,整条衣袖被她扯了下来。

尽欢怒火中烧,只是冷冷看着她:“云霓公主手段一向都如此下作吗?”

云霓公主不怒反笑,“等我这婢女扒了你的衣裳,看你如何嘴硬。我要是看见你的手臂上有疤痕,我便让我这魔兽吃了你。你倒有几百年的道行,刚好给我这坐骑补补身体。”

尽欢心知不好。

她隐约感觉从开始魔兽现身,到后面这一切都是云霓公主有备而来。

看来云霓公主一早便怀疑上了她。

她甚至感觉云霓公主很是讨厌她,甚至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

可两人并无前仇旧怨,这云霓公主为何要抓着她不放?

“公主,好像是另一只手臂。”

“给我扒了!”

刚这样想着,尽欢的一侧衣袖被扯狠狠下来了,瞬间露出光滑的手臂。那婢女动作粗鲁,连带着将她的衣裙扯下大半,只露出赤色肚兜。

尽欢心知这婢女是存心捉弄羞辱她。

尽欢却仍然觉得这般羞辱。

以前她在青丘那样群妖盘踞的地方,都不曾遭受到这样的屈辱。

万万没料到上了这九重天宫,满是修成正果的神仙面前,却遭遇此番变故。

这神和妖又有什么区别?!

那婢女抓着她的手臂一扫,随后冷笑一声,“公主,这小畜生正是那夜逃走的兔精。”

云霓公主抬起眼皮,这才看清尽欢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淡粉色的疤痕。

刚好与他那件法器伤口相匹配。

她眼眸一沉:“当真是你。”

尽欢见已然躲不过去,心头大怒,恶狠狠道:“当然是小爷我,这九重天宫都知你云霓公主凶神恶煞不解风情行若木头,谁敢偷偷溜到你房间去?你还以为是采花大盗吗?就你这样的,扔给采花大盗都不想采!”

云霓公主自幼养尊处优,哪里有人当面这样辱骂过她?

她脸色发红,勃然大怒道:“畜生住口,竟敢污蔑本公主!”

尽欢挑衅道:“怎么,只允许你们神仙欺负小妖怪,就不允许妖怪反击了?你除了仗势欺人还会什么?要不是看你是个公主,本姑奶奶早就挠花你的脸,叫你一天到晚猖狂!”

那云霓公主已然气得没了神智,冲着尽欢大吼道:“你这孽畜,还不快住嘴?!你既然要逞一时口舌之快,就休怪本公主不客气!魔兽,去给我撕了她!!”

这一声令下,只听见云霓公主背后的魔兽怒吼一声,魔性大发。

她猛地跳起来,犹如泰山压顶一般,朝着尽欢而来。

而尽欢被那长鞭捆着,动弹不得,眼见黑云压顶,尽欢只以为自己收拾收拾该去下辈子了。

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却觉眼前黑影一闪,空气之中有细微的响动传来。

她蓦的睁开眼睛,却看见眼前多了一道青色人影!

那人影腾在半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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