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要搁在现代讲究人人平等的基础上,那是行不通的,但在等级森严的异世,倒是很常见。

杨业也知道对元箫提起控诉,自己的份量有些不够。但没办法啊,有份量的那位担心元宏伯秋后算帐,让大长老元庆渔翁得利,在那装好人呢,自己已经是份量最多的那块肉了,好吗?

杨业深深行了一礼,躬身不语,他知道就算对方处置了自己,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况且,自己要是再挨上几百板子,估计会更激起元家众子弟的愤怒和怨怼,那估计会是三长老更想看到的局面。

“贩卖功法,卖给谁了?”

哪知道元华岩只是想出出气,并没有在这上面多作纠缠,而是找到切入点,另外问了一句。

“金玉堂。”

杨业很是熟悉地回道。他对于上缴的这些个证据熟记于心,一笔一划皆是他自己所写。

“你在金玉堂见到那本功法了?”元华岩横眉一竖,颇为严厉地喝道。

怎么可能?金玉堂的人有那么好说话吗?我说我要去赎回功法,人家见到元家的人,躲都躲不及呢,以为是去找碴的。抛开四大家族和城主府,这金玉堂虽说是外来势力,也算是这琉光城的一霸了,向来是谁的情面都不讲的。

元华岩也是知道这个情况,所以才这么问。

“没有。”杨业无可奈何地回道。“可是,藏书阁的出入记录上记录得明明白白,那《破元玄典》不翼而飞,就在少家主出入之后。”

“那你也只能证明少家主没有经过藏书阁的正常手续拿走功法,怎么能证明少家主拿此去换了黄白之物?你又怎知那功法此刻没有在少家主身上?”

杨业:“......”

本来好不容易晓以大义地劝说负责藏书阁的元圳供奉把出入记录交出来,没想到元华岩非要跟他强词夺理,以那纨绔少家主的个性,悄咪咪地拿走功法,还能是自己修炼不成吗?自己倒是有人瞧见他进了金玉堂,那也只是在堂外,要想反驳刚才元华岩之言,倒也反驳不了。本以为趁着那纨绔不在,正好把他拉下马,没想到,他此刻不在,反而帮了他自己,弄得不能当堂对质,查无实据。

瞧见杨业那许久沉吟不语的苦瓜样,元华岩黝黑的肤色上显现出一抹得意的潮红,显得~更黑了。

“信而有征,无征不信。什么时候执法堂居然只凭你一己之言,开始定罪论处了?既然没有证据,那你所列的少家主元箫变卖家族功法一事,还需进一步查证,且其他事项也并未禀清,故所列之罪状均不成立。”

杨业沟渠横生的苦瓜脸变得更蔫了。其他二项罪状,他不是不想拍定,那两人一个是天天想要嫁给少家主,难道还能胳膊朝外拐不成?一个是穷得他都不想去抢的散修,只是用来激起公愤的,要真是查清楚了,还不知道是在帮谁呢。

元华岩可不管杨业有什么难处,而是坦然正色地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