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笑,不再劝贾环。

春天的细雨如春蚕啃着桑叶,沙沙作响。

午后时分,贾环在文渊阁中处理着政务时,被甄太后派人叫到宁寿宫中。

一路走来,都是静悄悄的。贾环微感诧异,跟着甄祎的贴身宫女走到一处楼阁中。

贾环上楼来,只见楼中空无一人,只有甄太后一人,穿着青色柔软的长裙站在窗边赏雨。厅中一圆桌,陈列着精致的酒菜。

小雨如丝,将午后的时光,点缀的休闲而慵懒。

贾环躬身行礼,道:“臣见过太后。”他为帝师时,不是朝臣,对天子,太后的礼节,不必在意。而此刻,他为东阁大学士,预机务。要认认真真走形式。

甄祎回头,柔柔的一笑,“贾先生来了。坐!”走过来,亲自给贾环斟酒,上好的白酒,酒气飘香。她问道:“贾先生入军机处月余,我轻松许多。总算可以睡一个好觉。”

治平天子,今年不过十六岁,距离他十八岁亲政,还有两年。在此之前,是由甄太后摄政。代为行使天子的权力。她这三年来,如履薄冰。——当然,周朝真正的大权,在贾环手中。

而在贾环入军机处后,她完的放松下来。只要依着贾环的意见即可,不用多想。政治,令人着迷,同样很累。她不是长公主宁潇。

贾环感觉今日的甄太后有些怪怪的,轻轻的点一点头。

甄祎用尾指请拢着耳边的秀发,举杯饮酒,道:“贾世兄,明日便是子文的忌日。”

原来如此。提及宁淅,贾环心中亦涌起些伤感。虽然三年的时间过去。温声安慰道:“你节哀。”

甄祎轻轻的摇头,借着酒意,将多年前她心中想的却未说出口的话说出来,“爱你,恨你,问君知否?”

贾环愣住。

以他的养气功夫,听到甄祎此时的话,脑子都直接当机。半响,才恢复过来。甄家,是他一手的毁的!以甄祎的性格,真的一点都不恨他?

而前面那两个字,直接过滤掉吧!甄祎是子文的妻子。他和甄祎在年少时,确实有一些个渊源。但,从未到那种程度上。他直接拒绝了和甄家联姻。

贾环看着甄祎的眼睛,真诚的道:“三姑娘,谢谢!”起身,离开小楼。

这是上海滩中的一句歌词。冯程程对许文强,该这么说。

他不会的。他身边的妻妾,都是和他有着十年以上的感情。他心中不会再多容的下别人。

后世的历史学家发现,在治平年间,在那个辉煌的年代,文人笔记和野史中,多有对当时的大学士贾环和太后甄祎一些香-艳的描述。真相如何,却是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