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太阳快落山了,想一想今天所做的事情。

好像没有几件有意义的。

“我们回去吧。”林安到溪水边把虾笼收上来,里面装了小半笼丑虾。

看到结果的红叶,对林安是真的服气了,“你是怎么让这些丑虾在里面不走的?”

林安给她看了外大内小的进口,“这些水里的东西,大多都不怎么聪明,只要出口够小,它们之中的大多数就会出不去。”

虾笼中,是要放置诱饵的。

林安今早做虾笼的时候,自己都没得吃,更别提诱饵了,所以只放了空的虾笼,她心里想的是,这么高的密度,随便怎么样也会有不长眼的钻进去。

后来碰巧抓到了小猎物,她们到溪边处理的时候,林安就往虾笼里塞了点内脏。

事实证明效果不错。

回到这些人居住的地方,巫师坐在自己的草屋前面,其她女人要不是漫无目的的走着,就是跟巫师一样痴坐着。

林安一走近她们,立马就会有种不快的情绪围过来。

想到她们的经历,或多或少也能理解。

部落吞并,说起来简单,可是两个部落相争的场面,一辈子都会印刻在这些人脑子里,她们现在所遭受的不公待遇,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们。

只是,如果人经历创伤后,一味的消沉,只会让敌人高兴。

“巫师,看看我带什么回来了?”林安大声说道。

巫师从悲伤的回忆中回过神,看到林安,脸上露出笑,“你手里拿的什么?是用青藤做的吗?”

“关键不是这个。”林安找了块平整的地,把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看到地上摊开一片的丑虾,红叶莫名有种自豪感,这东西可是她看着做出来的,她语气中略带骄傲,“部都是丑虾。”

“是啊。”巫师眼角冒出眼泪,“好多的丑虾啊。”她用手指擦了擦眼角,“今天你们两个能吃饱了。”

林安见到这一幕,心里十分酸楚。

她不是个容易感动的人,但是看着巫师,总觉得于心不忍。

老太太瘦的皮包骨,手上杵着一根棍子,走起路来都是一晃一晃的,但她竟然是这里除了红叶以外最乐观的人。

只有她,见到林安带回来的东西,总是十分惊喜,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她非常期待带回来的东西能够改善她们的生活。

但是除此之外的女性,却没有半点兴趣,她们的眼神是无光的,仿佛她们已经不在乎自己饿不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

在这些人身上,看不到任何一点,我要努力活下去的信念。

这些人只会围这巫师,不安、彷徨、悲伤,如果巫师离开她们,这些人只能等死了。

草屋附近没有看到男人们的身影,“胡择他们去哪里了?”林安问道。

“胡择在前面山洞里看守,其他人去猎队打猎了。”巫师有些站不稳,她要找块石头歇一歇。

林安扶着她坐下,同时不解的问道,“为什么非要按照他们的规定去做?难道真的不能自己去打猎?”

当规则不适合自身生存的时候,就必须打破规则,这是林安的基本信条的其中一条。

她来自文化、思想多元化的现代,足够多的认知让她有自己的思考,包容的社会,也允许她有一定程度的叛逆。

她的想法在她原本的社会,并不异常,但是在这说出来,就有些吓人了。

“受不起了!”巫师摇头加上摆手,“我们部落就剩下这几个人,如果他们借着我们不听话的理由来打我们,我们能怎么办呢?只能等死了。”

这是巫师迫于无奈的选择,但是林安不得不提醒她,“他们要是想对这里出手,是不会管你们听不听话的。”

巫师看着林安,眼神中的惊恐无限扩大。

仔细想想不就是嘛!原先的红叶部落难道惹到他们了?不也是无缘无故就打过来了。

巫师情绪波动太大,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林安暗恼自己废话太多,立马上手给她顺气,“是我不会说话。”林安劝道,“既然你们都在这边生活一段时间了,那他们短时间之内肯定不会对你们动手的。”

这样的劝说明显没有作用,一直在旁边听着的红叶都被林安吓傻了。

小姑娘傻站在旁边一动都不动。

巫师哭道:“就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我们红叶部落真的要彻底死光吗?”

“别那么悲观嘛!”林安说。

虽说这种悲观的前景就是她提醒出来的,可这毕竟就是现实。

如果不认清现实,只像他们这样躲在山里,就算大辛部落的人没有对他们动手,这些人到最后也会饿死。

听到巫师的哭声,离得近的几个女人走了过来,她们蹲到巫师旁边,陪着一起难过。

就在这个时候,其他人回来了。

灌木被棍子戳开,九羽首先进来,跟着有两个人扛着切过的猎物走进来。

其中一个,林安有些印象,就是昨晚上跟她说话的石头。

石头把肩上的肉块啪的一下摔在地上,三两步走到巫师这边,“怎么了?巫师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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