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不如找个时间切磋一下吧!”

梁孤意苦恼,不知道怎么推辞。

却是林晴雨觉得这两个人聊得很爽,把自己晾在一边。其实两人都是有苦说不出啊,两次提到她都被修理了。听她赌气不爽地说道:

“人家自然是比你厉害多了,同样是参加‘灵剑试’,他和陆学长的比试那才叫名动御剑,堪称难分难解的高超对战。结果人家身而退,而你面临同样的对手,却差点被打成残废。你说这岂不是天壤之别。”

龙溪听得出林晴雨这话带有夸张成分,不过仍是瞪大了眼珠子望着梁孤意,苦笑道:“看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想不到这么有能耐。”

其实他却暗骂:“吹,最后还不是输了!”

梁孤意谦虚道:“哪里,龙溪同窗能够和陆学长战斗到那个份上,那才是在下望尘莫及的。”他想想又说道,“对了,什么时候拿到‘火帘驹’,让我开开眼吧!”

他们没发现龙溪在听到“火帘驹”这三个字时,头猛地抽了一下。过了一会,龙溪才稍带点结巴地问道:

“你是说,那场比试,我赢了么?”

林晴雨会心一笑,好像是自己赢得了一场胜利似的,但嘴上还是冷冰冰地答道:“是啊!学司最后是宣布你获胜了。”

龙溪听着自己获胜的消息,脸一下僵住了,带着点黯然问道:

“是谁宣布的?”

梁孤意道:“是,督战天险学长。而且也是得到了七位评审一致同意的。”

龙溪还是没有一丝开怀,过了很久才慢声慢气地说着:

“我没有赢!输的人应该是我才对。论实力,我根本不及陆擒虎学长那般深厚,他才应该成为夺冠之人。”

随即他又想到什么,向林晴雨急切地问道:

“告诉我,天险学长现在人在哪儿?”

林晴雨责备道:“你急什么,你现在这幅身子,还是好好呆在这儿养伤吧!”

梁孤意同样是一名武者,他最清楚龙溪此刻的心境,所以拦住林晴雨,笑道:

“去吧!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问清楚。这个时候,天险学长应该在‘天极楼’四楼的政要室里面执勤。去找他吧!”

龙溪对着一脸苦闷的林晴雨笑了笑,然后在林晴雨那水汪汪的迷人双眸的注视下,竟然纵身从二十米高的天阶上跳了下去。

龙溪这一跳可把嘴硬心软的林晴雨吓坏了,她吃了一惊之后还没来得及开口,龙溪已经如一颗流星坠落,差不多落到地上了。

落地后的龙溪抬头望向高处的那个女孩,超乎常人的视力能够清晰地看到那个因惊吓而湿了眼眶,两唇翻白的女孩正靠在天阶的栏杆上担忧地望着自己。

龙溪仅是望了一眼,没有多余的表情,甩一甩武士袍,转身向“天极楼”扬长走去。

林晴雨湿润的眼帘里依稀映照着那个带着几分孤傲的背影,他的心,就不在残存哪怕一丝温柔?眼前的那个少年,仿佛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也是为了战斗才出现到这里的吧!

林晴雨神情之中带有几分不舍,好像有许多话,没说完。

如今是正直早上,学徒们都在“演武楼”上课,宽阔的广场只有龙溪孤独的身影,像一只蜗牛一般拄着拐杖一颠一簸地走向“天极楼”。刚才跳下去的气势完不见了。

梁孤意和林晴雨站在栏杆旁边望去,林晴雨望着那个不会令人怜惜的背影,喃喃地问道:

“孤意……学长……我可以叫你孤意吗?”

梁孤意轻微笑道:“当然可以。”

林晴雨问道:“为什么不告诉龙溪,陆擒虎学长他……”

梁孤意摆手说道:“晴雨,你还不懂武者的心,他要的从来就不是结果,而是整个的由始至终啊!”

林晴雨带着点哀伤道:“孤意,也许你不知道,李轩师傅昨天告诉我,龙溪好像背负着沉重的使命。我从没想过,他的那副嘻嘻哈哈的痞子样背后,还有那么多的包袱。”

梁孤意看着林晴雨那泛着水珠的眼眸,明白了这个女孩对龙溪的心意,笑道:

“恩,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经历,不过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清楚他的为人了。他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这点已经告诉我,那就是龙溪。”

可林晴雨却突然抽咽着说道:“可是……可是你不觉得,他的身影已经有些孤单了吗?有哪个走上绝境武途的人,是能够善终的?”

这话道出了武者的悲凉,想要清心寡欲,必然平凡无奇,想要成就巅峰,必然走向绝境。

梁孤意安慰道:“放心吧!战斗是每个强者的渴望,也许你不能够体会龙溪的感受,但是与他站在同一水平线上的我,却能够清楚地体会战斗的乐趣,渴望成为强者的人,又岂会孤独?与强者为敌,也与强者为友。”

说着,梁孤意也将目光投向那个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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