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说话的除了夏不渝还有谁。

唐诗从没觉得夏不渝这么可爱,直到此时此刻。

“就算她把我衣服都烧了,那也是我们兄妹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把妹妹放下,不然我要你好看。”

唐诗:“……”不就是烧了你几件衣服吗?哥哥你至于这个样子咩?

你快点把我救下来,回头我送你一车衣服。

那人并没有开口,只是迅速的将唐诗丢了出去。

气得唐诗想要打人,你放下就放下,把我像是丢垃圾似的丢出去算什么回事。

就这么掉在地上,只怕不骨折也要摔的内出血呀。

不过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唐诗只觉得自己落入到了一个怀抱里,而这个怀抱甚至还带着一些别样的温热。

等她反应过来,才意识到,那是夏不渝在流血。

原来那人一同丢出来的还有暗器,以及他手里的一把刀。

夏不渝为了保护唐诗受了伤。

没事吧?

唐诗的哑穴没有被解开,说不了话。

偏生夏不渝抱着她往回走,愣是不看她一眼。

唐诗着急忙慌却又没有任何法子。

王慎和许蓟安教她拳脚功夫不过是为了对付一些小流.氓,更深层次的许蓟安不会,王慎没教。

用内力冲开穴道什么的唐诗压根不会。

直到回到家中,夏不渝身形一晃,被门槛绊倒,把她摔在地上,那哑穴莫名其妙的被冲开。

唐诗这才沙哑着嗓子问道:“三哥你没事吧?”

倒在地上的人穿着那件花里胡哨的棉布衣服,胸口是大片大片的血迹。

脸色苍白的比冬日里的积雪还要苍凉几分。

唐诗有些慌了,连忙把人抱起来往屋里去,“三哥你别吓我呀。”

她就算是恼怒夏不渝整天在人脸上画乌龟,却也只是想给他一点点小小的教训。

装傻可以别太过分。

可不是想要人这种失血过多,随时随地都有死去的可能。

柳家兄妹进来时就看到唐诗一把撕开主子的衣服。

柳常昀瞪大眼睛,“这么豪放的吗?”

不愧是民风彪悍的河套府,京城那些投花掷果跟这比起来算什么?

柳常卿瞪了兄长一眼,“胡说什么,公子受伤了。”

“啊?”柳常昀这才意识到,“我去请郎中。”

但人刚转身就被唐诗喊住了,“莘大夫不见得会在城里,要是她不在就去找别的大夫过来也一样。”

为什么会不在呢,这会儿天黑了,莘大夫不会外出的吧。

但柳常昀跑了个空时这才意识到,唐家那姑娘真的很聪明。

所以公子受伤跟她有什么关系?

城里的大夫被柳常昀拎到这边时,唐诗已经拿温热的棉布给夏不渝处理了伤口,还用酒精消了毒。

但她还是有些担心。

“这位公子这是得罪什么人了?”大夫拿出金疮药粉撒在他的伤口处,“得好好照看,别让他发高热,不然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柳常昀连忙把老大夫送了回去,回来后就看到自家妹子坐在庭院里发呆,“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但感觉唐姑娘挺慌张的。”

她倒是不觉得这事会是唐诗做的,虽然今天才收拾了自家主子,但就是小打小闹,和这种要人性命完全不是一回事。

而且她刚才看了眼,门口有绊倒的痕迹,再就是外面鲜血淋漓。

脚印又有些沉,显然是抱着回来的。

至于谁抱着谁,看唐姑娘的后背上有血迹,应该是公子抱着她回来的。

所以公子这是英雄救美还受了伤?

夏不渝在柳常卿眼中一直都是那种无所不能的人,现在忽然间这般,倒真是把柳常卿给惊着了。

仿佛九天神明都染了尘埃。

大概也就是唐姑娘吧,换个人都不见得公子会这么大发慈悲。

柳常昀听到这话恍惚了好一会儿,“你说公子不会是喜欢唐姑娘吧?”

“怎么可能?”柳常卿第一时间否认,“公子说了,他最是喜欢那种温柔小意的女子,断然不会喜欢唐姑娘这种玲珑心肝的人。”

一个玲珑心肝就够了,若是两个人都聪明透顶,这往后就整天算计去吧,实在是太辛苦。

柳常昀觉得这话不对,男人嘛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不看嘴上怎么说,而是得看行动。

不过唐姑娘还小,听说又是一个励志不会嫁人的人。

或许他误会了,公子对她也只是兄妹之情罢了。

夏太傅府上没有什么人情味,倒是这些个结拜兄妹还算有几分情谊。

过去在岭南时,唐姑娘也会时不时写信过去,还让人捎带一些东西。

怎么瞧着,都比夏太傅府上好得多。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谁动的手?”

柳常昀这个问题着实问住了柳常卿,“不知道。”

这里是河套府,敢在唐姑娘这边动手,那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呀。

“我看你真是找死,竟然敢去动夏不渝,万一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你还想不想活?”夏成瑾惶恐不安,他只是想要请唐诗过来说话而已。

又怎么会想到,夏不渝那傻子竟然来抢人。

关键是这暗卫胆大包天,竟然伤了夏不渝。

难道不知道夏不渝什么样的人,伤了他,依照那人锱铢必较的性格,只怕往后就别想过踏实日子了。

暗卫闻言低下头,他只是见不得光的人,又何谈什么踏实日子?

而且京城里太傅传信告诉自己,找个适当的机会除掉九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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