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心口一窒,转而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

“小洁,我们能开诚布公的聊一聊吗?我是你的姐姐,无论你在外面受了什么样的委屈都可以跟我说,大哥他们是男人也许你会不好意思开口,但我们姐妹,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不是吗?”

展洁闻言,抬头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位艳绝无方的女人,如丝如缎的长发被染成了栗棕色,突显了她如雪般的肌肤,发梢弯弯绕绕的随肩垂下,带着女人独有韵味和柔弱。纤细的柳眉下,晶莹灵动的大眼,眼底的天真和单纯无一不透露出这个女从一直身处在被保护,和被宠爱的世界,她正在享受着这个世界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与门外那些为了生活不得不辛苦努力打拼工作的人不同,与那些三餐不饱四季不暖的人也不同,更与那承受着战争的迫害,无家可归的人身处两个于世界。

像她这样一个从未体会过伤害与痛苦的人,从未被剥削与压迫的人,是与自己完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而这样的的居然有一天会坐在自己的面前,声称想与自己谈谈心?

她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或者说他们究竟可以谈些什么?

是谈名牌,淡旅游,谈美食,还是谈战争,谈民生,谈医疗。

想到此处,展洁忽尔觉得自己与她之间的关系变得十分可笑,也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小洁,你在笑什么?”展颜不明白为什么妹妹会看着自己发笑,还笑得如此诡异,难道是她今天的衣着装扮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她不禁低头审查了下自己的衣服,

白底绣花的连衣裙是今年最新款的,前天才刚从巴黎购习回来,鞋子是在意大利订制的,包包也是今年的限量款,世界只有二十个。

她今天从妆容到衣服都是时下最流行的,颜色搭配也没有任何问题。

再一次,展颜疑惑不解的看着笑得匪夷所思的展洁

展洁渐渐收起笑容,合上手中看了一半的资料,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抱于胸前,姿态闲散,神情冷傲。

“你想跟我谈什么?”

她是真的很想听听这个与自己十几年不曾见过面,不曾说过话,甚至一度曾遗忘了自己的姐姐到底能说些什么。

“呃……”展颜有些被妹妹的神情给怔住了,在展洁的眼底,她不曾看到一丝暖意反而更多的是敌意。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家呢?”展颜缓缓了心跳,试着放松自己突然开始紧张的情绪。

“你说的那个家,不是我的家,我什么要回去。”

“怎么会不是你的家呢?你也是展家的女儿啊?”

“我不是,早在我离家出国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展家的人了。”至少在户籍上他们早已经没了关系,展洁永远也忘了当年半夜时,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候机大厅时的情景,更忘不了,当她站在楼顶时那绝望无依的心情。

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如果她还自认是他们的女儿,是他们的妹妹,就太傻太可笑了。

“小洁……”

展颜还想说什么,但被展洁摆摆手打断了。

“你看看我,现在还有什么地方看上去像是你们展家的人,如果有,我一定改。”展洁稍稍坐正,摊开双手,让展颜看个清楚。

展颜仔细的看了看如今的展洁,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翻,现在坐在她面前的展洁十分平凡普通,衣着清雅但简单朴实,容貌尚可清秀,她没有遗传到母亲的惊艳绝丽,或父亲的眉眼舒朗,与大街上行走往来的一般无二。

虽然关于以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不堪无法做比较,但若真的仔细的看的话,展颜发现,在展洁的身上还是有着展家人才有的才情傲骨,她倔强起来的神情与大哥一模一样。

那就是展洁她身为展家人的证明,是永远也改不了的。

姐妹两人相对无言,彼此对视了许久,心中都各怀心思,展颜有心要与妹妹好,想要敞开心扉,与她说一些体己的话,可无奈过去的时光如流水,渐渐冲淡了两人的感情,也冲垮了展洁对展家人的信任。

展颜万分痛惜的看着自己妹妹,内心的自责感油然而生,她们本应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无间人的才对。

展洁无语的哀叹一声,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们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带着关爱,痛惜,责备,还有包容和无奈,那样的眼神会让她错以为自己是正在撒娇耍赖的妹妹。

而这种错觉对于展洁来说是致命的。

“算了吧,我想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可谈的,就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展洁又打开手边的资料和病历,不想再与展颜做任何交流。

“怎么会没有什么可谈的呢,我们是姐妹,还有什么事是姐妹之间也无法的呢?”

展洁摇摇头,她们之间的确是有着不可以谈的内容,比如,有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换,都自己与她之间是绝对不可能谈论的。

那是她心底一抹隐藏得最深的伤痕,是永远也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我想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可谈的,况且我现在很忙,要准备明天的一场大手术,无心跟你谈工作以外的事情。”展洁收敛心思,手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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