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此已经快要将她吞噬了。

“那张纸上的数例是修言计算出来的,对吗?”

她看过那张氏,上面的字迹她认得,她也曾见过蔺修言用笔在纸上计算过相似的数据。

他说,电脑虽然很方便,但他一定要在纸上再演算一遍,核对无误后,才会放心。

这一点他跟自己很像。

虽然现在都是电脑在记录病历,查询很方便,但她一定要看过手定写的原始病历才会放心,才敢确诊。

“是的。”方何点头,如果那张纸不是出自于蔺修言的手,那么它的价值与危害也不会这么大。

“如果那张纸已经被撕了,被丢了呢?”展洁突然间变得很镇静,她看着方何,仿佛她说的就是事实。

“什么,你把它撕了?什么时候?”方何震惊的喊了出来。

“嗯。”展洁对着他点点头,“修言曾对我说过,他写过的任何东西,都必须要毁掉,不能让别人看见,所以,我就把那张纸扔进碎纸机里了,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垃圾站里。”

“怎么会这样?”方何转身一拳打在门板上,力道之大,将门板都打凹进去一了快。

突然,他转头望向展洁,而后带着一丝侥幸的问道:“你有看过上面的内容吗?'

展洁毫不犹豫的用力点点头。

像是溺水将死的人突然看到了浮木,方何一把抓住了展洁,连力道都忘了控制,他语气不容拒绝的对展洁说道:“那你就把它默写出来。现在,立刻!”

展洁的脑海里闪过一阵轰鸣,她摇了摇头,面色苍白如纸的说道:“我只看了一遍,我背不出来。既然这张纸上的东西那么重要,你们为什么不让修言默写出来。”

那是蔺修言计算出来的,他应该比谁都清楚。

而且,他曾说过,只要是他写过的数字,就永远都不会忘记。

方何不知怎么的,一下子愣住了,他竟然没有立刻回答展洁的问题,甚至下意识的回避展洁的眼睛。

他们不是没想过让蔺修言再写一遍,只是……

就在方便回避展洁的问题时,展洁却从他的回避以及眼底的悲痛里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她颤声的问向方何:“修言他……是不是出事了?”

闻言,方何缓缓松开了展洁的手臂,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展洁急了,她像疯了一样的向方何扑过去,撕扯着他的衣服,大声叫道。

“他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方何低头沉沉的叹了口气,只哑声的说了四个字。

“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这是什么意思?”

展洁听不懂方何这句话里意思是什么,“不是你把他带走的吗,你不是一直都跟他在一起的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方何没有说话,他只是张了张嘴,无声的骂了一脏话。

展洁听不清楚,她拉着方何的衣领,急切而害怕看着他。

她急着想知道蔺修言的状况,却也害怕会听到自己不敢听的消息。

“你说啊……”

“修言他……几天前就被人带走了,现在连我也见不到他。我只听说他已经陷入昏迷二三天了,并且一直都没有醒过来迹象。那些医生来来去去了好几回,却什么都不肯说,所以,蔺修言现在具体什么情况,我是真的不清楚。”

方何愤怒而又无奈,蔺修言是他的兄弟,他说过会一直保护他的,可现在,他却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我想见他。”展洁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定着自己失控的心跳和情绪。

她想见他,一定要亲眼见过,她才相信。

方何对她摇了摇头,“现在谁也见不到他,包括我们。”

“我要见他。”展洁语气坚定的说道:“你们不是想知道那张纸上写了什么吗?带我去见蔺修言,我可以把纸上内容写出来给你们。”

“你不是说,不记得纸上写了什么吗?”

“我和蔺修言有一个共通的优点,那就是过目不忘,要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会成为世界最年经,优秀的心脏外科专家。虽然我不看不懂纸上的那些数字,但只要我能原样不动的默写出来,就可以了,不是吗?”

展洁看着方何,此刻的她冷静,睿知,淡定而从容。

仿佛是胜券在握的王者,坚定,不容质疑。

“你要见过蔺修言,才肯写出那些数据?”方何不确定的问道。

“是的。”

方何叹息了一声,说道:“展洁,他们会有很多办法,很多手段让你写出那些数据的。相信我,用这个做谈判的筹码,你坚持不了多久的。”

“我知道,但我会写错。如果我写错了,你们会看得出来吗?”

方何愕然。

他们当然看不出来,如果要想证明展洁写的东西是不是正确的,他们需要重新演算一遍,那会耗去更多的时间和经历,而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你如果这样做,会害死很多人的,你知道吗?”方何不相信展洁会那么做,因为那有些残忍。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也管不着,别人的生死,从不在我的眼里。”虽然她是一名医生,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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