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她们舍不得让穿着这么漂亮的裙子的小姑去挑水,俩人抬个桶,一桶桶的,从河边往家里挑着水。
周巧芳心里本就闷气,这时偏偏二嫂从门前经过,还要刺她一句:“美兰再嫁还是进城,腰里揣着两万块,却连件烂衣裳都不给你和珍珠,宝珠几个留,大嫂,你心里不觉得亏得慌?”
大嫂看着美兰身上那条漂亮的花裙子,顿时一愣:美兰把她那件最漂亮的衬衣给拆了,做成裙子啦?
要不是有周雪琴的荒唐在前,大嫂心里估计也会觉得酸,觉得美兰该把那件衣服留给自己。
但自家妹妹那么荒唐,瞎了眼的要去给个混混家的俩熊孩子当后娘,小姑子却得去替她养外甥,一件衣服算个啥,只要美兰高兴,她俩外甥不就有好日子过?
“我个农村妇女,棉线背心穿的很舒服,不稀罕花衬衣。”大嫂冷冷怼了一句:“有这说嘴的功夫,把自家的粮食收一收去,少在我家门前碍眼。”
二嫂都已经被陈美兰抢走所走所有的钱了,丈夫的头还给陈德功敲破了,这回是真正躺下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今天拼着命,也要给老大一家子添个堵。
看招娣穿着花裙子出来,就又是一句:“招娣,你以后可有苦日子过喽,阎肇家那俩孩子凶的什么似的,小心别被他们打死。”
招娣刚才还乐悠悠的,听了二嫂这句,顿时脸上露了怯,怯怯的看着陈美兰。
金宝这孩子老实,也跟着就附合了句:“小的那个还喜欢咬人,招娣,你可小心点,别被他给咬了。”
阎肇的俩儿子,算是金宝的表弟,他去外公家做客的时候见过。
他说凶,那俩孩子肯定凶。
好在招娣可不怕这个,小拳头一捏,小女孩虎巴巴的:“他们打我,我不会打他们呀,我会努力吃饭,打败所有想欺负我妈妈的人。”
小女孩又怎么样,她永不服输。
陈美兰刚好在院子里收拾东西,两步走了出来,眼疾手快,刷刷几把,就摘了二嫂的金手镯,扯了她的金项琏。
指着二嫂脚上的鞋子,她厉声说:“这也是用我的钱买的吧,你给我脱了。”
“你……”二嫂一声尖叫,转身想躲,周巧芳一脚踩上她的鞋子,再推她一把,捡起地上的白球鞋,给扔房梁上了。
陈美兰还指着她的鼻子说:“阎西山是个煤老板,现在一座煤矿的价值至少在四五十万,他有两个煤矿,值上百万,一年的利润至少有二十万,我已经离婚了,就不说什么了,但胡小眉可比你聪明多了,用两万块就换了一个百万富翁,还是你帮的忙,二嫂,你就说你蠢不蠢。”
不是多说,阎西山的煤矿现在就那么能赚。
二嫂又是一声尖叫:“你……”却结巴了。
“有本事去闹胡小眉,闹阎西山,在这儿酸叽叽的红什么眼儿。还是你个窝里横,拳头只敢往自己人身上打?”陈美兰又说。
二嫂立刻拨高了嗓门:“我怕谁,我早晚撕烂她胡小眉的脸。”
这就对了,狗咬狗,一嘴毛,先让二嫂去闹胡小眉吧。
阎西山那个男人陈美兰不稀罕,但她稀罕盐关小学的学生,可不想胡小眉再误人子弟。
大嫂因为二嫂一句话,怕小姑子心里对自家两个外甥有意见,追着还得解释两句:“美兰,那俩孩子倒也不坏,就是没啥出息,以后嫂子就全指着你,把他们带大了。”
阎肇家的俩儿子,上辈子陈美兰虽然没见过,但是听很多人说过,一个是病秧子,另一个是个废物点心,没出息的东西。
连亲妈都不认,吊在嘴边骂的孩子,听起来还真挺废的。
但陈美兰心里倒是很平和,毕竟她对下一段婚姻并没抱希望。
晌午,到大队开介绍信和户籍证明。
才刚刚开到证明,从大队出来,就有个中年妇女把陈美兰给拦住了,这女人一脸的兴高采烈:“小陈,你还记得我吗,昨天就是我给你拍的照片,你猜今天我卖了几套衣服?”
……
“今天一早把你的照片贴出去,我一口气买了二十套衣服。”这是昨天那个裁缝铺的老板,夸张的伸出十根手指,她一把拉上陈美兰的手:“走,再去给我拍照片,以后我要给你开工资。”
这辈子不当首富太太,当然要自己赚钱,但陈美兰还没想好该怎么赚钱,钱就主动上门来找她了?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房子,而且在小县城,陈美兰当模特还能滥竽充数,要在大城市里,她就是个弟弟,所以她没被冲昏头脑,以为自己真能靠当模特吃饭。
但多个朋友多条路。
陈美兰把自己在城里的地址留给了这个叫李红梅的女人,说了自己很忙,目前没办法帮她,但她要真想找自己当模特,以后到西平市找她。
李红梅一听更乐了,眉飞色舞:“原来你是大城市的人?在咱们这小县城里终究没出息,我也想去西平市闯一闯,等我下定决心去西平市,第一个去找你,咱们连手闯天下。”
“好,连手闯天下。”陈美兰也握上了她的手。
第二天一早,依然是衬衣加短裤,怕日头太晒,陈美兰给自己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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