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竹架钢架螺丝钉儿的,绳子灰桶之类的东西,那都是钱换的。
后期收尾还要留些钱,这样算下来,她总共赚了三万,按理该跟大哥均分的,但陈德功只愿意拿一万,而且跟陈美兰讲明,自己要单独存掉九千定期,只跟大嫂报一千。
毕竟要叫周母那家子人知道大哥赚了这么多钱,怎么想办法都会弄走。
陈美兰刨干打净拿了两万块。
这确实又是一笔巨款。
但在装个座机3800,新上市的传呼机一台2000,入网费每年六百,服务费还要五百块,一件皮尔卡丹的西服八百块的年代,那点钱真不算啥。
而且是那帮工人还愿意跟着她干,毕竟农民工们没见过像陈美兰一样,发工资发的爽快的包工头,现在就已经在问她啥时候开下个工程了。
“我马上做标书。”陈美兰说。
转身,她得去趟黄老师家,她自己不会做标书,但黄老师可以。
小旺简直,太棒了!
不过她刚一出门就碰上阎肇,而且村里来了好些公安,围着黄老师家。
陈美兰还没来得及跟阎肇讲小旺替家里办了多大一件事情,阎肇却开门见山说:“我今天给你们烤肉吃,怎么样。”
“你还会烤肉,烤羊肉?”难不成她嫁了个阿凡提大叔?
“山鸡、蛇,鳄鱼,竹鼠,豪猪,糜鹿,也可以。”阎肇仔细回忆着,看那样子,他应该不止烤过,应该还吃过。
这不是阿凡提大叔,是个狼人。
“还有,圆圆和小狼,让他们从今天晚上开始睡炕吧。”阎肇又说。
陈美兰不是傻,而是她没想到阎肇会有那么多的仪式感。
“席梦思呢?”她问。
“我要睡。”阎肇简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