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阎肇最近夜里不是在加班,去了别的地方。
不过于吕靖宇陈美兰是不屑,而于阎肇,她是实实在在的放心。
一个给他兜里装五十能用三周的男人,他不可能出去干坏事,一盒套子都得三块钱,他买不起。
“如果有事,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跟我说的,我男人,我信得过。”陈美兰笑着说。
齐松露又说:“虽说阎西山不是个东西,但有时候我觉得他也挺可怜,昨天我帮他收拾办公室,你猜我在他抽屉里翻到啥?”
“一抽屉套子,还是女人的内裤?”陈美兰笑着问。
齐松露一笑:“什么呀,你俩的离婚证,你的一张撕成碎片,他给粘起来了,一块儿都没缺。”
陈美兰头皮一紧,她有点怕,怕齐松露要被阎西山表而的情圣行为给洗脑。
不过大多数人是,你越劝她什么她越容易逆反,所以她只淡淡说了句:“那也不妨碍他让我净身出户,还让胡小华偷走我所有的积蓄,差一点我就跟你一样了。”
齐松露收了脸上的笑:“也是,要不是你能让他当选人大代表,他不可能让你动用一分钱的。信男人的痴情,等于死无葬身之地。”
事实上,最近一段时间,米芳因为伪造存折而被公安局起诉,继而判刑了。齐松露可以起诉公安局要求赔偿,但阎肇只管帮她翻案,不会管她的赔偿问题。
齐松露正在犹豫,要不要去起诉,这时王定安找到她,说愿意帮她找律师,从法院找关系起诉公安局,唠唠叨叨,又说了好多自己现在有多后悔,他爸他妈多想念她这个儿媳妇的话,那言下之意,居然是想跟米芳离婚了再跟她复婚。
齐松露为此给恶心的,连公安局都不准备起诉了。
拿王定安类比阎西山,一切就能说通了。
阎西山这边,好消息源源不断的,通过齐松露传到陈美兰耳中。
“人大组委会的人去咱们公司了,夸了我,也夸了阎西山。”她兴高采烈的说。
隔天,她又说:“你还真是猜准了,组委会的人突然上门拜访阎西山,幸好他家咱们提前收拾过,干干净净,还摆着书,领导们看阎西山摆了一屋子的书,夸了他很久,说他是西平市唯一家里摆书的煤老板。”
陈美兰听了也不过笑笑。
上辈子吕靖宇能当两会的代表,总觉得自己可厉害可厉害了,但事实上,一切要表达给官方的门而活儿全是她干的。
阎西山要能更争气一点,说不定她还能让他走的更高更远。
毕竟上辈子她陪伴一个首富打过江山,还辅养大了一个商界大佬。
陈美兰最近一段时间在努力学车,认真学了一个暑假,混身都晒蜕皮了,终于,孩子们临上学前夕拿到了驾驶执照,接下来,她该考虑买车的事了。
而就在这时,从西平市200号民营企业家中,阎西山脱颖而出,居然真的进入了最终决选。
七选一,真要选中,他将是西平市所有的暴发户中唯一能胸佩小红花,代表人民进入人大会场的那个。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阎西山懵了。
他激动的抓起桌子上圆圆的照片使劲亲,亲完躺地上哭了会儿,又爬起来,紧急买了一套崭新的梦特娇西装,再烫了个头,专门找了间正规浴室给自己搓了个大澡,把自己打扮的鲜鲜亮亮。
准备去参加人大代表的最终决选。
同一时间,一封从新加坡来的航空信件终于被送上了阎肇的办公室。
“航空信件,领导,找您的。”办事员小汪说。
阎肇接了过来,即使过了二十年,顾霄的字迹一点没变,阎肇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在经济那么发达的新加坡,居然是老式传统,牛皮纸信封,毛笔写字。
最近因为孙怒涛一直请病假,津东分局阎肇是代局长,工作忙的不可开交,这都好几天没回家了。
接过信,他喊小刘开车送自己回家,路上才拆开信,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进了家门,就见陈美兰蹲在院子里,正在给小狼的额头擦碘伏。
小狼的额头上擦破了一大块,还有一个青肿的大包,疼的揪着裤子,止不住的颤抖。
“这孩子怎么回事,额头怎么破的?”阎肇先问。
陈美兰说:“说是自己不小心在幼儿院撞破的,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阎肇把信递给了陈美兰:“你先看信吧,新加坡,顾霄来的。”
陈美兰打的赤脚,两只皮鞋在院子里乱扔着。
阎肇要进厨房,险些给她的鞋险些绊倒。
环顾四周,入秋了,家里满院落叶,厨房里锅碗瓢盆堆了一案台,显然,陈美兰最近也特别忙,阎肇估计她是操心孩子太着急,才会顾不上换拖鞋,就给孩子处理伤口的。
把信给了美兰,阎肇又从卧室把她的拖鞋提了出来让她穿着,搬凳子让她坐着,自己进了厨房,赶紧刷锅洗碗。
陈美兰替小狼处理好了伤口,再指着小狼的鼻子问:“真是自己撞破的头吗,如果是有人打了你,你可不能跟妈妈撒谎的。”
这孩子属于天生身体底子有问题的,凝血机制很差,一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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