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气的要死,都懒得跟儿子再说话了:“我懒得跟你说。”
在崔阿姨看来,这院里的男人们简直眼瞎。
不过崔阿姨才转个身的功夫,就见儿子拨通了电话,居然是打给王戈壁的。
“你这是干嘛?”崔阿姨吃惊的问。
崔自翔笑着说:“隔壁王阿姨为了阎卫和米兰的婚姻一直在失眠,最近回咱们军区大院,路都走不动,米兰不也一直因为心脏病住院?正好阎老三来了,我跟米兰说说,让她回来再努力一下,毕竟她是真的不想离婚。”
“那你快点。”崔阿姨说。
但崔阿姨还是没好气。
不为米兰,她是个可怜女人。
她气的是王戈壁。
说来也是奇怪,王戈壁从小到老都瘦,特别瘦,皮肤也很苍白,而且身体特别不好,动不动就犯晕犯头疼,走路一步三喘。
这就给院里的男人们造成一种,她特别需要人的关怀。
崔阿姨老来发胖,另一边,徐副部长家的奚阿姨也发胖了,或者说全院子的老太太都在这个物质丰盛的九十年代集体发胖了。
且不说别的方面,就王戈壁的瘦和苍白,病,就让她们觉得,自己身体健康简直是种罪过。
看看,亲儿子都不关心她,关心的是王戈壁。
再说另一边,陈美兰刚刚跟阎肇进门。
也正在打量屋子里的陈设,十九楼,宽敞的三室两厅,落地窗,据说这是86年盖的新楼,大理石地面,硬板红木床,红木桌椅,白墙,老式沙发。
厕所不但有抽水马桶,还有淋浴器,有浴缸。
即使在首都,在这个年代,这也属于豪华住宅了。
低调奢华有内涵,不得不说,这些老领导住的地方确实不错。
尤其是暖气,热的几个孩子一进门就脱掉了衣服。
“妈妈,快看,下面的人小的像蚂蚁一样。”圆圆趴在窗户上看了会儿,突然就是一声惊。
小旺和小狼也在说:“快来看呀妈妈,远处的房子看起来比火柴盒还小。”
视野开阔的19楼,一眼看出去,几个孩子顿时惊呆了。
刘姥姥进城,说的就是他们仨。
陈美兰始终疑惑一点,一是阎卫曾亲口说,王戈壁最近一段时间并不住在家属院,而且这是十八楼,邻里邻居又都是认识的人,王戈壁难不成能三更半夜悄悄钻进阎佩衡家,来接他家的电话。
而且怎么那么巧,就接到她和阎肇打得电话了?
那种机率简直比买彩票还得幸运,毕竟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打电话?
小狼已经饿了,缠在陈美兰身后,眼巴巴的要吃的。
陈美兰来的时候没有买菜,一看厨房的冰箱里只放着几包方便面,一挂蒜肠和几盒稻香村的点心,就知道阎卫在跟米兰闹离婚的这段时间,正好他爹又不在,过的是光棍汉的日子。
她从窗户里观察了一下,这院子是全封闭的,除了这幢高层,远处多层的居民楼那边有卖菜的,有录像厅,游泳馆,以及百货商店和卫生院,显然,这是一个关起门来就自给自足的小院子。
首都现在餐馆多,而且陈美兰有计划,今天晚上得带着几个孩子出去吃顿目前孩子们最喜欢的奢侈玩艺儿,肯德基,这是从上辈子开始,她就一直欠着圆圆的。
她得让闺女在肯德基里头,现场美美儿的吃一顿肯德基。
这会儿,阎肇在整理他从271厂拍来的照片,看样子是想直接去找崔部长,陈美兰于是就把自己的疑惑说给阎肇听了。
阎卫矢口否认,说王戈壁这半年都没进过自家门。
崔自翔也说王戈壁最近一直住在别的地方。
怎么就那么巧,她和阎肇打电话那天,王戈壁就把家里的电话给接上了。
“电话?”阎肇把照片整理了起来,公事公办的说了句:“如果阎卫和崔自翔都这么说,那就是桩刑事案子了,用查案子的方法查就行了,不是什么大事。”
他说的很轻巧,但陈美兰着实好奇啊。
“爸爸,我看过卧室了,你和小旺睡那一间吧,我和妈妈,小狼要睡最大的那间。”圆圆跑过来说。
出门在外,大人有大人的事,孩子则有孩子的小九九,圆圆想在陌生的地方跟妈妈睡,这是她心里的小算盘,是很小,但这是她最重要的事。
这会儿陈美兰在检查冰箱,阎肇于是弯腰,一本正经跟圆圆说:“不行。”
“为什么啊,咱们这可是在外面,妈妈就该跟我睡,在别人家夫妻是不可以睡一起的。”圆圆说。
这是她自来的经验,老陕人,夫妻出门做客不能住在一块,大人孩子都知道。
阎肇一本正经,继续跟女儿较劲:“这是我的家,也是你们的家,不是外面。”
“可我想跟妈妈睡,小狼也想,陌生的地方,我们害怕。”圆圆于是说。
阎肇依然一本正经:“我也想跟妈妈睡,我也害怕。”
圆圆撇了撇嘴,她现在觉得这个爸爸有点不太可爱了,怎么办。
而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说话声。
紧接着,有人把钥匙插到了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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