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会觉得什么。

这年头人们对于性病,因为报纸和电视上太多的电视广告普及,是有认知的。

什么外阴瘙痒,白带异常,尖锐湿疣,满大街的小广告,米雪白带多,又经常觉得痒,越想越觉得自己也得了,居然三更半夜,在洗手间里用浴巾绑在门上上吊。

当然,被米兰和王戈壁救下来了。

而此刻,她们母女几个搂着阎哈,正在等待那个宣判结果。

死刑一样的结果,这个比军区打算追剿她们倒卖军需的问题更可怕。

王戈壁已经站不起来了,她心里甚至在想,只要俩女儿和外孙是健康的,她愿意折尽阳寿,死在此刻,死在众人面前,但事实又怎么可能如她所愿?

“米兰同志是正常的,王戈壁同志您也是正常的……”医生顿了顿:“米雪同志,你得上青霉素了。”

只有梅毒才会用到青霉素,那意思就是米雪果真也得了。

米雪两眼一黑,直接晕过去了。

医生低头,决定孩子命运的目光停留在阎哈身上。

……

小狼肚子饿的咕咕叫,因为早晨不能吃饭,早早穿好衣服站在电梯口等大人。

他好奇的看着被三个女人簇拥着的阎哈。

不知道那个曾经的哥哥到底怎么了。

因为看他也一脸困惑,小狼跑过去,把早晨爸爸用来哄他,说是抽完血才能吃的一块巧克力塞给了阎哈。

阎哈伸手接过,笑着说了句:“谢谢你喔小狼。”

小狼歪了一下脑袋:“不客气。”

陈美兰收拾了一下自己,正好阎佩衡和崔部长也出门,一帮人一起上了电梯,不算什么机密大事,后勤部主任就在电梯里继续汇报:“东西倒也不多,一开始是两三百块的,后来量大了点,到前几年一年有个五六千块。”

“所以总共有多少?”阎佩衡问。

后勤主任说:“总共算下来是十二万三千块。”

二十年经手十二万,虽说有点多,但够不上刑事案件,而且主责确实在他们。

“集体检讨吧,戈壁说自己手里还有三万,估计钱大部分被冯育花了,先追缴回来吧,剩下的咱们几个添进去。”崔部长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责任全在我们呀。”

是因为给了王戈壁倒卖军需的特权,冯育才有的钱,才会抽大麻,他甚至把大麻带进军区,万一他要把大麻卷在普通烟里头让给哪位领导,领导染上大麻的瘾,华国部队就要在国际上扬名了。而且还是丑名。

他们的队伍也将从此不再纯洁。

陈美兰是女人,个头当然矮,总不相信王戈壁只经手了这么一点钱,好奇后勤主任手里那张纸上写的东西,但奈何对方人高马大还站在自己前面,所以她看不到。

就在这时她觉得整个人突然一轻,要死,幸好她和阎肇在最后一排,她居然被阎肇慢慢给举了起来。

阎肇从腋下肘着,把陈美兰整个儿肘过了后勤主任的肩膀。

陈美兰于是回头,悄声对阎肇说:“军需物资处理,一公斤是按原来三分,现在5毛钱算的。”

毕竟是夫妻,这点默契他俩是有的。

阎肇曾经也在部队上干,而且是阎佩衡的儿子,有话当然比陈美兰更好说。

他于是发声:“爸,账不能这么算,一公斤的毛巾得有多少条,至少20条,即使在六十年代,一条也要卖一毛钱,一公斤军需物资,只算毛巾,三分赚两块,贩毒都没有这个利润。”

一个电梯里挤了七八个大人,三个小孩子,挤的满满当当。

狭小的空间里,后勤部长突然摘了帽子,转身看着阎肇,额头上突然崩出汗珠来,而且像雨点一样,是不停的往外冒。

崔部长则看着后勤部长,彼此差不多面贴面,每个人的脸都像被过耳光。

他们算账是按处理价算的,可他们没算过溢价,多少条毛巾,多少个暖壶才有一公斤,不说十倍,就按五倍的利润来算,王戈壁赚的不止十万,人家已经赚了五六十万了。

仿佛一座巨形冰山,他们只挖到一个角,如今越挖那座冰山就越大。

“直接往军法起诉吧,我们一起承担错误,但那笔钱必须追回。”阎佩衡突然吼了一句:“因为财务困难,今年过年咱们单位一人只发了一条鱼的福利,五十万够买多少条鱼?”

后勤部长一直在点头:“哎哎,好好。”

他额头上冷汗还在一直冒,整个人都像筛糠似的。

阎佩衡是军区最惹人厌的领导就在这儿,电梯里头,大厅广众,他突然声音一高:“吴主任,我记得你跟王戈壁关系特别好,你儿子是不是就在冯育的厂子里上班?”

后勤主任给阎佩衡说的面色土白,突然往后一倒。

还用说吗,这些年一直能帮王戈壁打掩护的肯定是他,没有家贼,一个外鬼哪可能从军区往外偷东西偷那么久的。

陈美兰也得赞叹一句,怪不得王戈壁宁可守寡都不结婚。

再嫁,收获个二婚老头,还得伺候着吃喝拉撒,要靠一个老头子养大俩女儿,她永远要受屈受气。

但背靠大军区当着寡妇,人家这些年赚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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