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题曲:“日出松山坳,晨钟惊飞鸟……”
招娣牵着妈妈的手,路过理发馆,忍不住就开始唱了:“晨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野果香山花俏,狗儿跳羊儿跑。”
有人听到,居然笑着说:“咦,这小丫头唱的不错,这嗓音可真甜。”
招娣羞的捂上了自己的嘴巴,扬头望着陈美兰:“妈妈,我唱的好吗?”
这丫头从小就有一副百灵鸟的嗓音,将来也曾想学唱歌的,但吕靖宇总说招娣唱的没有自家二妞唱的好听,她一唱歌,吕靖宇就会拉脸皱眉头。
招娣比陈美兰更懂自己要看谁的脸吃饭,往后就不唱了。
后来二妞成了歌星,招娣做了女强人,每当二妞上台唱歌,招娣脸上总会浮现出那种难言的羡慕和向往。
在那时陈美兰才意识到,自己的女儿,要是当初她肯鼓励几句,尽心培养一下,说不定也能成个歌星。
“咱们招娣唱的可真好,以后进了城,妈妈给你报个音乐辅导班,咱们认真学学音乐,好不好呀。”摇了摇招娣的小手腕,她说。
“真的吗?妈妈,你好像变了,变的比原来更好了。”招娣扬起头说。
陈美兰柔声说:“妈妈以后会努力,对招娣更好的。”
马上又要多两个孩子,但她不再是上辈子那个会对继子继女掏心掏肺,对男人一腔赤诚的女人了。
这辈子生活仍将继续,但她会把她所有的爱给招娣一个人。
只要招娣肯努力,她就一定要把招娣培养成个歌星。
手里的现金加起来总共有八百块,行走在物美价廉的九十年代街头,陈美兰简直是个巨富。
再往前走是个卤鸡摊。
全是没有喂过饲料的土鸡,个大头肥,在大铁锅里翻滚着,香气四溢。但看的人多,买的并不多。
毕竟在这个人均工资不过四五百块的年代,人们要改善生活,更倾向于买猪肉,而不是买鸡,猪肉里油多,既能炒菜,还能单吃,同样的钱,猪肉能吃三顿,鸡肉却是一顿就能干完的。
招娣迟疑在卤鸡摊前,陈美兰的口腔里也泌满了口水。
“老板,一只鸡多少钱?”
“你是在叫我,啥叫个老板,真新鲜,一只八块。”老板笑着说。
这个年月还时兴叫同志,不叫老板的。
“给我两只。”陈美兰爽快的说。
两只大烧鸡?
这个张开的有点大,烧鸡老板手都在发抖,捣捣戳戳,从中挑了两只最肥最大的出来,先仔仔细细擦干净,再拿油纸包着,款款放进了陈美兰的小竹篓。
陈美兰还得给自己买两身新衣裳。
她回娘家之后,本来带的衣服挺多,但全被二嫂悄悄偷走,穿破了,撑烂了。
上辈子二婚,她穿的衣服只能遮得住腚,在吕靖宇家好多年都抬不起头,这回再嫁,她要穿的漂漂亮亮的。
在她印象中,十年代没什么好衣服,但其实并不然。
这年月布料花样百出,市场还没被冲开,老国营厂那些质量很好的布充盈着整个市场,还物美价廉。
县城里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很多做成衣的小店铺,都是对照着港台的明星模特身上穿的衣服来做,有些裁缝的手艺不比将来的大牌差。
陈美兰转了几家,从一家店里挑了一件雪青色的衬衣,再加一条的确凉面的五分裤,搭在一起,腰上再配一条皮带,30年一个时尚的轮回,这正是2020年流行的休闲风。
“妈妈真漂亮,这一套咱能不能都买啊?”就怕妈妈不买,招娣担心极了。
结果妈妈大手一挥:“一起算,这一套多少钱?”
裁缝是个中年妇女,上上下下打量了陈美兰半天,突然出去了,过了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抱个相机,示意陈美兰不要动,啪啪啪拍了好几张照片,才说:“我拿你这照片当个模特儿,你不反对吧?还没人把我的衣服穿的这么漂亮过,我要挂在我的墙上给人看。”
“我可以再多试几套衣服,让你多拍几张,这套衣服送我行不行?”陈美兰明白过来了,老板这是准备拿她当模特儿。
那她可得替自己谋点小利益。
这是做了一辈子家庭妇女的陈美兰第一次自己赚外块,特别激动。
“行啊,怎么不行。”刚刚改开的年代,如今的人都特别淳朴。
老板索性把裁缝铺的门关了,专门让陈美兰一套套的换衣服,给她拍照。
照的怎么样得要洗出来才知道。
但老板激动的不行,一个劲儿夸陈美兰是衣架子,穿啥啥好看。
走的时候她还非得再送陈美兰一条乳白色的裙子,还非给她搭配一双塑料凉鞋,又在招娣的小花裙上配了一个小小的玻璃胸针。
从大玻璃镜里看,虽然皮肤有点苍白,因为太阳曝晒过还泛着红,但镜子里的女人既时尚又漂亮,全然不是上辈子那个孤独,苍白,富有却寂寞的老太太。
重生以来,陈美兰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也是美的。
再看脸蛋甜兮兮的招娣那身漂亮的泡泡公主裙,她突然想到一个词:辣妈。
她从一个苦逼兮兮的失婚妇女,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