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钱是她父亲欠下的赌债,她只是去还债的。”

陈昭言的表情,显然对这个解释很怀疑,连他在第一次听到阮凝的说辞时,也怀疑过。

“有证据吗?”陈昭言问。

苏峥:“打她父亲的手机关机中,纪峰在乔仁川的办公室里,倒是找到一些焚烧的纸灰,”顿了顿,“……由于焚毁严重,我们技术有限,无法恢复上面的字。”

所以,并没有直接的人证物证证明那笔钱的用途。

陈昭言拧眉,“人证物证都没有,乔仁川又没有找到,她现在的嫌疑最大,以防万一,暂时先不能放人,部里对这个案子很重视,下了大力度要捣毁东城市的贩毒网络,不能因我们的掉以轻心,放掉阮凝这个重要线索。”

“是。”

“苏峥,”

苏峥脊背挺直。

“这个阮凝,一定要盯紧了,你经验丰富,这件事就交给你办,暗中观察她,适当的时候可以放水,看看会不会联系乔仁川或是暴|露出其他线索。”

苏峥重重点头,“是!”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苏峥心事重重。

他心里清明,阮凝若真是乔仁川的同伙,她被放出去后,乔仁川就更难抓捕了。

东城的毒窝他们已经花费了半年多的时间摸排暗访,期间还牺牲了两名同事,他比任何人都希望端掉东城毒窝。

乔仁川这条线,也是内线冒着生命危险查到的,他绝对不能轻易放手。

……

彼时,阮凝坐在休息室里,昂头看着窗外,身后的女警坐在椅子上一眼不眨的看着她。

苏峥告诉她手机打不通时,阮凝气笑了。

自己已经被关在警队十多个小时了,他父亲居然都不露个脸。

她被拽回去时,阮凝眼睁睁看着父亲昂头望着她,结果被抓住的那刻,他选择了撒腿就跑,把她扔下了。

这不知道是多少次将她丢下了。

父亲告诉她,反正她小,对方不会难为她。

以前是小,可现在呢?

被抛弃的滋味,苦而涩。

而阮凝,恨死了这种滋味!

她闭了闭眼,身后门却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