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纬刚上传完“胡须奇谈”,忽然看到空间连续有两条信息提示,一条显示张养民的空间有信息更新,一条显示周向往师兄的空间有文章更新。

李经纬随手一点,随即出来的是张养民的“小心眼”。

婴儿刚刚坠地时,便“呱呱”而叫,宣布其拥有独立生命之权利。文人临流赋诗,这是他们清雅而柔弱的自我表达;侠客名士登高长啸,这是他们放荡不羁的粗野释放;农夫田间哼哼小调,那是他们自由轻松舒适生活的惬意写照。人生于世,对声音依赖很大。

人生病时,要依赖他人的体力来达成自己的心愿。所以,人生病时,总希望能有个人在自己的身边照顾自己。“积谷防饥,养儿防老。”古人所信奉的法则,即是写照。人生于世,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恰如其分。

人生在世,所依赖的东西很多。在我看来,最大的依赖莫过于我们的“小心眼”。你不妨歪过头去想想:当我们睁开左眼闭上右眼,或是闭上左眼睁开右眼去看我们所赖以生存的这个世界时,我们与这个世界是相对称的。而当我们两眼同时睁开时,我们便会比这个世界多了一个心眼。此话题中的心眼并非佛家所言“五眼”中的“心眼”,而是由于古人认为人是用心来思考问题的,因为这个缘故,我暂且称之为心眼。同时,由于此心眼跟整个世界相比,显得微不足道而微乎其微,所以又称为“小心眼”。或许,你会有所不解。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正是因为我们比这个世界多了一个“小心眼”,我们才能把这个世界看得更加的明白清楚,乃至透彻。两眼看世界,一眼以观他人,一眼反观自己,两眼所观,各取所安。

这,或许是造物主最初所没有预料到的。古人相信我们这个世界本为一元,一元而化阴阳,阴阳而生万物。人有两眼,一眼以观阴,一眼以察阳,各得其所。阴以观己,明照自己心中所需;阳以察人,以揣度他人之求。因此,世上万物,虽不是一呼百应,却是每求必应,此物不适彼物合之。情人眼里出西施,东施效颦自然也情有可原。兴趣爱好上,此之砒霜,彼之良药,讨厌此家喜欢彼家,此话一点也不假。尽管名为“小心眼”,但它并不小,它可以囊观天下。天下百态,乾坤万变,尽逃不过人的两只“小心眼”。万物万事尽收眼底,人方可努力去适应它,并改造它。长此以往,“小心眼”,弃之不得,爱之有余而依赖日深。

李经纬看完张养民的“小心眼”,接着点开周向往师兄的空间,更新的内容是关于高考的一篇文章,题目为“高考进行时”。

之所以会写下这篇文章,不是我刻意要去回忆那被恶称为“黑色七月”的时节,当然现在时间已经改在六月的高考,而我就是03年参加的高考,考试时间提前一个月的改革试验参赛选手。转眼间,明天又到了6月7日这一天,高考的时钟已然敲响,又一届高三学子准备走进考场,以求能够考上他们梦寐以求的大学。可以这样说,高考永远都是进行时,只是参与的人变了而已。

高考这两个字,既有共性,也有它的特殊性。它的共性是作为一种择优取人的考试制度而存在,而特殊性主要表现在它所连带的时间与地点的差异上。本学期,李平聪教授在给我们讲授《文学性别文化演进》时额外给我们添加了一些课外佐料,以他的亲身经历浓墨重彩地讲述了关于1977年高考的相关趣事。

高考加上1977这个年份,高考1977就是高考的一个特殊性的表现。每一个年代的人对于他们自己所参与的高考情形无疑是相当熟悉的,而对于自己所没亲身经历过的高考,我们却是很难明了当时究竟是什么一种状况。但是,我们可以借助李平聪教授所描述的情景去展开联想,从而能够想象得出1977年的高考的一个大体轮廓与模样。

其实,高考1977的特殊性并不单单显示在它的年份上,它的特殊更是在于高考这一链条断开多年后的重新连接上。先支开主题不说,谈些我们当下所非常熟悉的事情,我要举的是下载电影这个例子。很多时候,当我们正在下载一部电影时,突然间原先挺快的速度化而为零,这时候的我便会心急如焚,尽管断开链接的时间并不长,正当我坐立不安的时刻它猛然间又连接上了。每当此时此刻,我不知道你们面对这种情境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但是碰到这情景,我都会开心并激动不已!1977年,断了11年的高考这个链条又重新连接上了,一代中国人,特别是那些上山下乡已多年的知青,在他们的心里,激动的份儿不啻于绵绵阴雨中看到了久违的阳光,他们的眼光所焕发出来的亮光,就如一团熊熊大火,把他们多年来困在心里的迷茫和惆怅,顿时燃烧得一干二净。

是的,一点也没错,恢复高考比高考本身的意义更伟大。恢复高考和高考本身,两者就如同心脏的持续跳动和心脏本身,唯有心脏持续不停的跳动,心脏与生命才能存活。兴许这样的类比仍不是很恰当,我们不妨将其比作诺言的兑现和诺言本身。对于每一个生命来说,没有诺言是可悲的,然而光有诺言而无法将诺言兑现也是可悲的。没有诺言的痛苦,和光有诺言而无法实现诺言的悲痛是一样的,因为没有诺言的等待与有诺言但无法兑现的等候一样漫长而苦痛。惟有如此的生命,既有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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