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油马路上冒着氤氲热气,这种天气实在让人不太舒服。
傅君临坐在车里,一手搭在方向盘上面,另一只手搁在窗沿上支着下巴。商谨淮出现时,他才回了神望过去:“来了?”
“嗯。”商谨淮穿着一身迷彩服,背着背包。腰带将他的腰身紧紧环住,整个人多了一股肃杀之气。
寄沅都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坐上副驾驶,将背包扔到后座,商谨淮低头系上了安全带。傅君临踩了油门,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商谨淮:“你出来,同寄沅说了没有。”
“没有。”
“不辞而别?”傅君临挑眉。
商谨淮看向窗外,抬手把领子正了正,许久不穿迷彩了,竟然觉得十分不适应:“我跟袁妈交代了一声,这事儿没必要让她担心。”
傅君临似乎有些意外,看着前方的马路,很低地笑了一声:“她也许不在乎。”
商谨淮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景色,随即低垂着眸子。出来时,他有路过寄沅的房间,几乎就要敲门的时候,袁妈在楼下叫他:“先生,给您做的早餐已经好了。”
他放下手,看着那扇门很久,还是转了身。
一门之隔,可商谨淮不确定,那一扇门打开,后面又是否有另一扇心门。
“大哥。好好开车。”
“谨淮,你不要为情所困。”傅君临无所谓地勾了唇角,他向来不介意做恶人。
商谨淮对于他这句话可不陌生,就算不去看他的表情,也知道大致就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了。傅君临狠起来,商谨淮也无能为力。
他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调整姿势,后背紧贴着座椅:“大哥想多了。”
为情所困,他倒是想啊,可是没机会。
寄沅直到商谨淮出了门,才翻身从床上起来。头发被她揉的很乱,但她没怎么在乎,跳下床在柜子里翻了很久,搜出一套长久未穿的工装服。
拎着衣服就进了浴室。
手机放在一旁的小矮凳子上面,寄沅将整个人没入鱼缸。水流在她脸上滑过,丝丝暖意包裹着全身。
“嘟——嘟——”
手机响了一会儿,那边的人这才接通:“找我什么事儿?”
寄沅从水中冒出头,抬手擦了两把脸,闭着眼睛摸索一边放着的毛巾,扯过来盖在脸上。声音都被掩去一半:“许淮声,我要去搠洲岛。”
“你去那儿干嘛?”他顿了一下,忽而又道:“你在干什么?”
“泡澡。”寄沅把脸上的毛巾扯下来,满眼鄙夷地看向自己的手机屏幕,上面是和XU的通话界面:“给我弄张机票。”
“机票你自己不会买吗?”许淮声一手握着电话,另一手却快速敲着键盘:“还有别的事吗,我很忙。”
“查一下搠洲岛最近发生的大事儿,一会儿发我邮箱。晚点我再找你,挂了。”寄沅说完,伸手过去把电话给挂了。
袁妈在门外敲门:“夫人?您醒了吗?”
寄沅虽然是在浴室,但隐约还是听得见一点的。迅速起身,抬手将架子上搁置的浴巾抓下来,反手抖开披在了身上:“醒了,袁妈有事儿?”
“奥,先生叮嘱我给夫人熬的粥好了。您该起床吃早餐了。”商谨淮家里的一些时间概念,还是按照老宅那边进行的。
“知道了,我马上下去。”寄沅看了一眼放在衣篓里的工装服,还是选择了先穿上睡衣。
等她下楼时,身上已然换了一套素白的裙子。袁妈将粥盛好放在餐桌上,看见下楼来的女生,笑意盈盈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夫人,黑米粥。”
寄沅过去,捋了裙摆坐下:“谢谢。”
看着低头喝粥的寄沅,袁妈想起了商谨淮的叮嘱:“夫人,先生出门了,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让您放心,不用挂念着。”
眉头一挑,寄沅看了眼袁妈,勾唇笑笑。
他倒是真会想,怎么也不考虑一下,她会不会挂念他?自己有手有脚,想去哪儿想干什么他又怎么拦得住。他去搠洲岛执行任务,她去搠洲岛旅游不可以吗?
“袁妈,我最近要出门旅游。”
寄沅浅浅笑着,一脸无害。袁妈当真以为她是出去旅游,有些惊异:“夫人要去哪里啊?”
她捏着勺子在碗里搅拌着,似乎也在思考,随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微微最近好不容易闲下来,我们想出去散散心。”
袁妈恍然大悟:“和江小姐啊,夫人什么时候去旅游啊?”
“下午出门。”她肯定地点了点头,这个时间应该足够许淮声帮她弄到机票了,顺便可以跟那边的人说一声,关照一下不是什么问题。
袁妈对她并不怀疑,只是记在心中并点了头。寄沅喝了一口粥,看向袁妈:“这事儿别告诉商谨淮,免得打扰他。”
“是。”
看袁妈认真点头的样子,寄沅觉得心情也没那么糟糕。其实她知道这一次商谨淮不会出大问题,但还是想要去看一看,如果能发现什么好东西就更棒了。
许淮声对于寄沅的话也是抱怨,依旧快速地将消息收集起来。
没有人可以嘲讽他的专业。
商谨淮和傅君临是上午出门的,寄沅自然要和他们错开时间来。一并将机票信息和搠洲岛的资料发过去,又不放心地打了电话。
寄沅大抵是一直在等:“说。”
“看邮箱,飞机直达的地方更靠近木鱼镇,住宿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会有人去接你的。”
“嗯,谢了。”她漫不经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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