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老说完便心无旁骛的念起了自己的经文。
傅承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霍连修拦住了。
“会死吗?”霍连修问道。
梅长老停住了念经,摇了摇头:“只要他不过禁制,自然就没有。”
“何为禁制?”傅承舟脱口而出。
梅长老却不再应答。傅承舟有些无奈,但也知道过多的纠缠是无用功,还是随着霍连修出去了。
门外,傅子衿早已经等候多时,才见傅承舟出来,赶忙问道情况如何。万俟兰和傅叶白都拉不住她。傅承舟刚想说话,却见一向在身后的傅凭站了出来。拉了拉姐姐的衣袖,比划道:“姐姐,我没事。梅长老说,只要我乖乖的,就不会有事。我也不用吃药。”
傅子衿看着傅凭小小的样子,一阵酸楚泛上心头,摸着傅凭的脑袋,似乎忍着眼泪说道:“阿凭,是姐姐没有照顾好你。”把傅凭瘦瘦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小声的说道:“是姐姐对不起你,对不起。”
夜色将晚,万俟兰便安排了傅承舟一行人就在这儿住下,收拾了几间厢房,特地让傅子衿和傅凭住在靠院子口上的厢房里,这样有事,自己也好第一时间赶过来。
“兰儿。”傅叶白叫住了正准备去厨房吩咐的万俟兰,小跑上前,其实他也没想好自己要说些什么,只是觉得这事儿万俟兰也算是尽心尽力地在帮忙,走上前去,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来一句话,脸倒是憋的通红。
“虽然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个不太好,但是我还是想和你说.....你今天真好看。”万俟兰今日穿着一袭水蓝色的长裙,显得特别温柔,更像是一株摇曳的凤尾花,时刻萦绕在傅叶白的心尖上。傅叶白的心思,万俟兰其实心里也大概清楚,但是姑娘家,总归是害羞的。从不周山回来,是面前这个不善言辞、有些傻傻的人一路照顾自己回家。心中若说有欢喜之事,便就是他。
万俟兰被夸了一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轻轻的应了一声,就转头去了厨房。年少时的喜欢,最是青涩。
傅承舟乘着傅子衿在休息,也就不去打扰他们了。他知道子衿这一路不容易,也不想去吵到她。便一个人在门外候着,生怕里面有什么事。突然,自己的衣衫被扯动了两下,傅承舟低头一看,没想到居然是傅凭。
“阿凭?外面风大,你怎么出来了。”傅承舟赶紧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开给傅凭披上。
傅凭尝试着用手语和傅承舟交流,可是傅承舟偏偏一直未习手语,傅子衿又在里面休息,这一连串的话,居然没有看懂。心里既懊悔又不是滋味。
“他说,谢谢你,但是日后不要再去追问他的封印了,也不要去追寻封印到底是怎么来的。他自己的身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霍连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精通手语,因为这些年他最喜欢的就是那些不会说话的人。
傅承舟看着面前的傅凭,苦笑道:“也不知道怎么了。师父才远游了三年而已。我照顾不好你,照顾不好你姐姐,现在反倒是你来安慰我。”傅承舟的眼角竟然有些湿润了,这是他人生中少有的泪水。就那样,那一夜,傅凭就靠在傅承舟的怀里睡了一夜,而霍连修也在身后守了他们一夜。
再启程,便是要回傅家了。傅叶白和万俟兰约好了下月十五去柳叶镇赏月,道别了一番,就上路了。傅子衿这一路上坚强了不少,不但没有哭,反而还说起笑话逗得傅凭乐的不停。傅子衿对傅承舟说不管阿凭如何,现在她更应该让阿凭开开心心的才是。
临别之时,傅承舟对霍连修道谢也道歉,谢他不问缘由的答应帮忙,歉的是白走了这一趟。至于梅长老和霍连修的关系,傅承舟也就没有多问,反正也是旧相识,过去的恩恩怨怨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再次与霍连修相见,便是三月之后,霍老爷从江南回来之时。霍家门主原是先门主的第三个儿子,名唤霍炜。是庶出之子,本不受家中重视,可偏偏前两个儿子一个死了,一个下落不明,再加上当时柳家小姐的支持,也就是现在的霍夫人,这才让他成了这霍家门主。如今的霍家与傅家一直是八派之中最为亲近的,这也是因为当初正是傅老门主向皇奉举荐的霍炜,当年的霍家虽然只有霍炜这一个公子,但是当年的霍老门主其实心中更中意的是自己的侄子,是傅家在最后的一环上保住了霍炜的位子,也让霍炜有了今日。自从三年前,傅老门主云游之后,霍老爷有什么事都会特地照看傅家,以承傅老门主当年的恩情。
这一次,霍老爷大约是知道了不周山的事情特地带着霍连修前来拜访傅家,顺便还带了些从江南带来的点心。
“世侄啊,好久不见。”霍炜相对于柳苏念来说,要和蔼可亲不少,笑起来也是眉眼弯弯,一脸的慈祥。
“这是我儿连修,想必世侄应该已经见过了。听夫人说,前不久你二人和其他七派的人还一起前去了不周山,导致各大家族均有损伤,听闻更是连累了世侄受伤。这事,是我儿鲁莽了,今日我特地带他来向傅家请罪。”
这是唱的哪一出?傅承舟被请罪二字弄得有些丈二不找头脑,这不周山的事情都过去数月了,之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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