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之事过后,三人便回到了客栈之中。

“那林子怎么办?要破开结界吗?”傅承舟突然想到此事。

“算了吧,那里好歹有个她的墓,留个地方吧。”贺燎原有些哀伤的说道。

傅承舟理解贺燎原的心情,如果换做是自己,大约也会这么想的吧。

“其实那日册封大典,父亲是想和湘娘娘说清楚自己的心意,哪怕日后再无可能也想说清楚。只是那一夜他在藏经阁等了一宿也没见到湘娘娘。再之后,湘娘娘就变了,失了先皇的恩宠。直到诞下皇子便被软禁在了宫里。父亲每月都会去看她,可她似乎不认识自己了,父亲后悔了,他以为是他把她推到了这个地位,逼疯了她。于是他全力支持了三皇子登基。之后便随着湘太后一起移居了终南山,他再也没有娶过任何女子。他那么怕甜的人,却最爱吃糖葫芦,因为湘娘娘以前最爱吃的东西。”

贺燎原说完之后,沉默不语。

晚秋之事解决,隔了一天,贺燎原便带着弟子离开了柳叶镇。拜别贺燎原之后,就剩下了霍连修、傅承舟和傅叶白三人。

“不知霍公子接下来要去哪儿啊。”

霍连修看都没看傅承舟冷冷的说了一句:“回家。”说完,就带着身边的侍卫离开了客栈,临别之时,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上次你的提议,可。”

“好嘞,那就先谢过霍二公子了。”傅承舟笑嘻嘻的看着霍连修的背影。

“走,咱们也该回去了。子衿该着急了。”

一路上,傅叶白缠着傅承舟说那日林子里发生的事情。要傅承舟一个细节一个细节的讲给自己听,回去好和师兄弟说故事,顺便赚点外快。

“叫你去,你说你这几天累了,身体不舒服。现在那么想听干嘛。”

“哎呀,大师兄,那几日我真的身体不适,再说了我这么菜,去了怕给你们添麻烦啊。”

傅承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傅叶白:“小白,你可别在我面前装蒜,你大师兄我这辈子装的蒜可比你吃的蒜都多。”

“…大师兄,我不吃蒜…”

“那你嘴巴怎么那么臭。”

果然,打嘴炮这种事还是不要轻易和大师兄开战,厚脸皮第一人,谁敢比得过。

“大师兄,不过我一直都很好奇。你说那个霍连修为什么会出现在柳叶镇。我总觉得不会那么巧,他不会是跟踪我们吧。”傅叶白其实一直很好奇霍连修的出现,之前才见过,如今他们几个去了柳叶镇,霍连修居然也去了,不得不让人起疑。

傅承舟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摇了摇头:“他可不是为了我们。他是为了他自己。”

“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霍夫人出身于哪里吗?”

“霍夫人出身于柳家。这怎么了?”

“那你还记得晚秋的故事里对她下毒手的是谁吗?”

“柳家啊…”傅叶白脱口而出才发现了不对之处:“两个柳家?大师兄你的意思是…”

“这两个柳家可能是同一支血脉。霍夫人的柳家是近百年才声名显赫,之前从未听闻。而晚秋说过,柳家是有修仙之人的。”

“可是柳家在三百年前不是被灭门了吗,如何来的活口?”

傅承舟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也许这其中的关联是个秘密吧。别想了,回去吧。”

“师妹!我们回来啦!”傅叶白还没进家门口,就喊了起来。果然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回来啦!”傅子衿带着傅凭到门口迎接。

“小师弟!”傅承舟直接抱起傅凭坐在了自己的肩上。“这几日大师兄不在,是不是没人陪你玩了!走,我们去吃饭。”

饭桌上,傅承舟便把柳叶镇发生的事情都说与了傅子衿听,说到书简的时候,“砰”的一声,傅凭手里的勺子突然掉在了地上,汤洒了一地。

“阿凭!你没事吧!”傅子衿赶忙走到傅凭那边看了看傅凭有没有被烫伤,又让人赶快把地打扫一下。“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不小心啊。”

傅承舟却发现傅凭正用着一种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的眼神望着自己,那种眼神从未出现在傅凭的身上,也不可能出现在傅凭身上。阿凭从来不会有如此深沉的眼神。

傅子衿好不容易打扫完了地上,便带着傅凭进去了:“大师兄,你们先吃,我带阿凭去换件衣服。他裤脚被汤打湿了。”

桌上便只剩下了傅承舟和自顾自疯狂吃饭的傅叶白。

“大师兄,你怎么不吃啊。你不吃那我全吃了啊!”

傅承舟还在想着傅凭的眼神,直觉告诉他如今的傅凭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了,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一定和书简有关。

用过了晚饭,傅承舟回到房中正想休息,就听见了一阵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正是傅子衿:“子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傅子衿点了点头,看上去一脸忧愁:“大师兄…”

傅承舟拉着傅子衿坐下,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也有个数:“是因为阿凭吗?”

傅子衿没想到一眼就被傅承舟看穿,只好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次生病以后,阿凭就不是以前的阿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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