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阿圆鸟都不鸟她,很干脆地道:“娘亲坏!坏娘亲!坏爹爹!爹爹坏!”
顾景逸躺着也中枪。
谁能告诉他们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这时,一直在一旁默默围观的白鹭温温柔柔地发声:“老爷,夫人,奴婢想着……莫不是夫人说的那句话把小少爷惹着了?”
“哪句话?”
白鹭看了眼小阿圆,缓缓道:“夫人方才说,您和老爷总有一天会离开,会不会……”
没什么会不会的,因为白鹭话音刚落,阿圆和满满又同时哭了起来。看来就是这个原因了,而双胞胎之间可能真的有心灵相通这个说法,满满痛哭大概是因为阿圆。
如玥真是哭笑不得,这两个小家伙真是让人太爱了。
“阿圆,满满,不哭。娘亲和爹爹不会离开的,即使……咱们一家人的心也永远在一起,娘亲发誓!”如玥伸出手,阿圆鼓着腮帮子,还是别别扭扭地扑到如玥的怀里。
顾景逸看着倔强忍泪的小阿圆,还有自己怀里抽抽搭搭的小满满,虽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风波,但却觉得从未有过的感动。
当晚,夫妻俩躺在床上,如玥窝在顾景逸的怀里,眼眶湿湿的。
“真好。”她除了这两个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景逸低头吻了吻她的发:“真好。”
数日子啊数日子,北狄使团终于快离京了。
如玥正在烦恼明日与宴时一双圆满留在府里该吃些什么,那天这两个小家伙感动了她一把后,真是觉得越来越离不开了,就是短时间出门一趟,都觉得心里缺了一块似的。
这时,黄鹂兴冲冲地奔来报:“奴婢打听乎了,府卫里头的刘牧和碧斯两情相悦,那天上元节送花灯的就是他。白鹭虽然藏得很深,但还是被奴婢给挖了出来,她中意的人居然是……秦管家。”
“……”
不勒个是吧!秦管家长得那般严肃,白鹭怎么会倾心他啊!
一个是奔四的男人,一个是刚满二十的姑娘,这年头也流行叔控?再说了,瞧秦管家那副鬼见愁的神情,能让他春心萌动起来也难。
如玥扶了扶额角,抬头,颇是为难地瞧了眼黄鹂:“难,真难。”
“白鹭给奴婢说的时候,都有梳了头发当嬷嬷的想法了。她说反正她老子娘都走得早,当了嬷嬷一辈子不嫁人,留在夫人身边和茯苓作伴也是挺好的。”
“既然她都知道机会渺茫,怎么会中意上秦管家啊。”
黄鹂压低了声音道:“白鹭年年给死去的老子娘拜祭,连我们几个姐妹都没能记住她老子娘的忌日,但秦管家就见过一次,第二年便提前买了冥币让白鹭烧给老子娘当一点心意。”
如玥眼睛一亮:“莫不是秦管家对她也有意?”
黄鹂摇摇头:“秦管家有一个习惯,总能记住府里每一个下人最在意的事情,然后在适当的时间给他们补贴。所以咱府里的人虽然都知道秦管家面相不好,但实打实的是好人,都挺服他的。”
“这些白鹭知道吗?”
“她知道,但除了她之外还从没有人记住过她老子娘的忌日,这不?白鹭早些时候就决定非君不嫁了,但又知道难上加难,反正她没拖累,直接把头发梳起来当嬷嬷得了。”
如玥把茶盅放下,皱眉道:“这事儿本夫人知道了,也不敢保证什么,权当尽了主仆的情义,我便替她问上一问。至于碧斯的事,难得遇到两情相悦的,便择个吉日办了吧。”
“奴婢省得。”黄鹂说着就要退下去。
如玥想了想唤住她:“把白鹭叫来。”
白鹭还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样子,低眉顺目地立在如玥面前,脸上浮着忐忑的神色。说实话,如玥真的没有料到,这么温柔的姑娘,心智居然那般坚定,认准了一个人就不回头,确实挺让人敬佩的。
“你认定秦管家了?”
白鹭微微点头。
“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白鹭启了唇:“孑然一身,唯此念尔。”
如玥叹了口气:“那你知道秦管家为何也是孑然一身吗?”
“夫人知道?”白鹭抬头,貌似充满了希望。
“咳,咳咳。”如玥立马就被口中的茶水呛了一下,装X装过头了,其实她也不知道的说。如玥摆摆手,让白鹭下去:“此事容后再议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其实如玥也不知道要不要挖出秦群背后的故事。
她比这些丫鬟知道的多一些,直觉告诉她,秦群故事中的女主角应该是她真正的婆母敏清公主。这事,顾景逸应该是知道的,罢了,提一提吧。
当晚顾景逸忙到很晚才回府,看了一圈儿阿圆和满满后,他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如玥不忍心他这么累再想起敏清公主的事,随意扯了几件趣事逗他笑了会儿,吹了灯,陪他一起入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