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一看,连忙止住不哭,安慰起了自己的儿媳。
姜果果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想了想道:
“娘亲,奶奶,你们不用担心,大哥和二哥相互照应,应该不成问题,守边虽然辛苦,但听说还没及冠的兵不需要冲锋陷阵,估计在营地里打杂吧。”
这自然是哄人的话,姜果果脑袋里的记忆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信息,就连龙阳国目前的局势也不晓得。
还好娘亲和奶奶甚少出村子,战场上的那些事儿并不清楚,这两天她们又将姜果果看成是主心骨,这么说着便信了。
擦去眼泪,林氏重新拾掇起精神,起身一把搂住了姜果果,将她的小身子紧紧抱在了怀里,就好像害怕失去她一样,紧紧抱着……
“娘的果儿,你可得好好的……”
娘亲的一句呢喃,到底是道出了她心里的那点小脆弱。
林氏十来岁就嫁进了姜家,给老姜家一连添了两个男丁,人到中年才有了姜果果这么个贴心小棉袄。
她没什么大的奢望,只求一家人能过一过丰衣足食的农家小日子,却接连遭受变故的打击,更是与两个疼爱的儿子别离这么久。
做母亲的没人受得了这个。
所以眼下,姜果果这小女儿就是她唯一的慰藉了。
祖孙母女三人无声地相拥了一会儿,姜果果这才收拾竹篓子。
姜老太见了,忙将那六百铜币递了过来。
“果儿,是要去镇上吧?拿着这些钱,你想吃啥就吃啥,甭省着花,咱们家现在也是有钱人哩!”
林氏也插了句:“你奶奶说的不错,大朗二郎给的钱,咱就安心的花。”
平时,两人是万不会说出这么豪气的话的,只因为这钱是给姜果果的,一来他们放心,二来,他们觉得自己的孙女(女儿)这几年太苦了,也算是给她的补偿。
姜果果本想拒绝,自己有办法弄到钱。
但看着她们坚定的目光,想着不能让她们担心,于是便伸手接过了钱袋子。
罢了,目前家里能上集市的人也就她这个奶娃娃了,奶奶和娘亲自己绝对舍不得花,给她还能改善下家里的生活。
告别了奶奶和娘亲,姜果果再次踏上了前往布衣镇的路。
空间里的灵田不能就这么空着,她今天得想办法弄些种子秧苗回来种上……
此时,村子其他地方静悄悄的,这个点,村长家的村人们也不知散了没有。
村口没了那些烦人的村妇们叽叽喳喳,姜果果一时间还觉得有些不适应。
离了村子几百米,眼看着今儿得自己赶路了,就见斜里有个赶驴车的老汉打眼前经过。
姜果果定睛一瞧,艾玛,这人她还认识,算起来,这老汉还是她仇人呢。
在记忆中,姜果果搜寻到,一日原身上山摘野菜,好不容易摘了大半箩筐,赶巧就遇上这老汉也在挖野菜。
小小年纪的姜果果不知人心险恶,没有设防,让这老汉把自己辛苦挖来的野菜全抢了去。
为此,可怜的小果果那天是一路哭着鼻子回去的,路上还不当心跌了两跤,那叫一个惨兮兮。
想到此,姜果果小嘴一撅,她生气了!
眼看那驴车背对着她扬长而去,车板子上的草垛垒得高高的,姜果果眼底便现出一抹小恶魔的微笑。
我让你欺负小孩儿,今儿我也来欺负欺负你这不知羞的老汉!
姜果果迅速猫着身子跟了上去,找准时机,趁着驴车正好经过一处颠簸的泥地,小身板纵身一跃,快速上了驴车。
那老汉只觉得屁股都被颠散架了,哪里能发现自家蠢驴突然吃力慢了一些?
就这样,姜果果成功混上了驴车,咧着小嘴在草垛堆里舒舒服服斜躺下来。
动不动就出手伤人这事儿咱不干,但是用这种方式讨回些利息还是可以的。
农村里大部分家庭只有驴车,马车精贵。
驴虽然任劳任怨的,但性价比不及马。
它们吃得多拉得多,速度没有马儿快,偶尔还会发脾气尥蹶子,所以才叫倔驴。
姜果果这小体重一上来,这头蠢驴定然吃力,一吃力,可不得使劲吃?
哼哼,这就是欺负小孩的代价!
晃晃悠悠行了半天路,快到晌午,驴车才将姜果果带进城。
她利索地跳下驴车,拍拍屁股走人。
那老汉一路上到现在都没发现自己被蹭了车,还在那嘀嘀咕咕:蠢驴,你今天是怎的?没抽你屁股不得劲是吧?走得这么慢,耽误老子事!
草垛上午价钱比这会儿高,老汉因此得折一两个铜板。
心情大好的姜果果,揣着兜就走进了一家馄饨店,美滋滋享用了一碗纯肉的大馄饨。
饭桌上,姜果果不忘竖起小耳朵听周围的食客砍大山,还真被她听到了些有用的信息。
“周家那位,快不行了。”
“啧啧,那位大小姐长得怪好看的,只可惜是个薄命鬼哟。”
“说这些作甚?咱大老爷们得关心关心国之大事,听说边疆那块又打起来了,估计又得上地方征兵了,苦的可是咱们这些老百姓。”
“你说什么?又打了?东边西边?”
那放出消息的男人左右看看,特意放低了声音道:
“两边都不得劲儿,东边更惨一些,听说已经丢了两座城……”
姜果果细细听着,当听到关于战事的事儿,她心里一揪,嘴里的馄饨也不香了。
他们说的东边西边,应该是边疆。
姜果果脑袋空空,并不知道这两个边疆分别接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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