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很快就开始了,不相干的人不准进入城主府。

姜果果靠着王万里小药童的身份成功混入,进去以后一通打量,果然在所谓的评委席上,看见了一道异常突出的身影。

只见此人容貌清俊,也就二十出头,三十不到的年纪。

他一身蓝色长袍锦服,腰间挂着一枚价值不菲的润玉,左手拿着折扇,右手心里还把玩着一枚早已爆了浆的核桃。

乍看之下,此人毫无神医气质,倒更像是一个喜欢游戏人生的公子哥。

不过从专业角度看,姜果果一眼便知此人就是传闻中,龙阳国最为年轻的神医,诸葛萧。

仔细看,诸葛萧的面容不仅清俊,而且眉宇间还有些放荡不羁,那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有着一般医者所没有的锋芒和深邃。

诸葛萧绝非一个普通神医这么简单!

大量间,比赛已经开始了。

第一轮为淘汰赛,因为报名参加的野郎中数量远超预计,不得不先用一招辨认药材的法子,将一些混子排逐出去。

“面前的药材篓子里全是一些未经处理的药材,尔等需在一盏茶时间内,挑出二十种来。”

说话间,老的少的参赛野郎中一拥而上,生怕去晚一步,那些好辨认的药材就被人挑走了。

姜果果随便扫了一眼,发现这当中的混子还真是不少。

有些人也许只是学了些皮毛,就以为自己能行了,混在参赛者中东张西望,企图“抄作业”。

但优胜者的奖励太诱惑,加上神医诸葛萧也在场,很多郎中都想借机展示一番,所以辨认药材并书写下来的过程中,都小心翼翼地防止了别人的偷窥。

没多时,那些左右四顾却迟迟不动手的人就被请出了城主府。

十分钟后,初赛结果公布,百余位报名者最终只留下了二十位。

老徒弟王万里好歹也经营着一家药铺,这一关对他来说并不难。

接下来,又经过了一轮比赛,主办方请出了十位无论是病状、程度、以及患病时间都差不多的病人,让二十位郎中看病。

谁先开出正确的药方,谁就进入到下一轮。

姜果果小身板挤在旁观者的最前面,只消一眼就判断,这些病人都是感染了风寒。

古人就叫风寒,但用现代的话说,不是普通感冒,而是病毒性感冒,有着一定传染性。

所以在药方中,除了需要有缓解普通风寒的药以外,还得配上大青叶、板蓝根、黄芩等有抗病毒效果的药才行。

这些都是民间郎中最为擅长的常见病症,应该难不倒她的老徒弟。

果然,王万里把完脉,查看完眼睑舌苔等地方以后,第一个写出了合适的药方。

药方直接送到了诸葛萧手中审视。

诸葛萧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接过药方看了一眼,便微微点头,嘴里吐出几个清泉般的字眼。

“你通过了。”

王万里心里一喜,暗想着这比赛未免也太简单了。

可很快,王万里的脸就垮了下来。

成功路上的绊脚石虽迟但到,从不缺席!

眼前,一个被抬上来的病人躺在了剩余十位参赛者面前。

此人脸色乌青中带着点不自然的红晕,像醉酒了一样,而裸露在外的肌肤则是灰白一片,毫无血色。

他双手双脚不自然地扭曲着,即便昏迷中,依旧时不时抽搐一下子,看着便时日无多的样子。

这样一个病患竟是最后一关的考题,让参赛者们愁眉不展起来。

这时,诸葛萧突然站了出来,亲自介绍道:

“此人名叫大山,是一名矿地上的劳工,有饮酒的习惯,半月前突然在返工途中昏迷,呕吐,间歇性抽搐,盗汗昏迷至今,这便是在下给诸位的考题,可以开始了。”

诸葛萧话音一落,郎中便纷纷围了上去,对着一个昏迷之人开始了望闻问切。

问的自然是随行而来的昏迷者家属。

那是一个看着无比沧桑的中年妇人,旁边跟着五个孩子,皆是泪眼婆娑,憔悴不堪。

从他们的衣着打扮看不难发现,这一家很穷。

姜果果看着这一家子,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看外表,他们似乎与她家之前的困难程度很像。

如今顶梁柱倒下,全家的希望就倒下了,那五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可怎么办?

这时,三个郎中看完已经放弃了,转身便没入人群,黯然离开。

还有些郎中在城主同意的情况下,招手唤来了随行的药徒。

药徒们纷纷提着自家师父的药箱子走了过去。

姜果果见此神色一亮,也拖着王万里的木头药箱子哒哒哒走了过去。

“哎哟,谁家的小药童,这么丁点大就出来跟着师父走南闯北了?”

“乖乖,这娃儿看着也才五岁,要背这么大一个箱子,真是难为她了……”

小小身板的姜果果拖着一个快赶上她高的木头箱子艰难地前行,很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她费力巴拉终于将木头箱子拖了过去,人也脱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艾玛,累死宝宝了,老徒弟,你这巷子里到底放了多少东西,沉死了。”

古代郎中就是麻烦,走哪儿都得背这么沉一箱子,别病没看几个,人先累倒在路上。

王万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小师父,徒儿这药箱里啥都有,银针、常备的药材、还有一些书籍,方便随时翻看,对了,小师父您给的穴位图,徒儿也是随身带着,就在箱子底部。”

得,穴位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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