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吹来。
月色很美。
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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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家。
天色渐亮。
郁琛的尸体很快就被火葬了,烟尘心底有一个声音暗暗作祟,但是她不敢确定。
薄惑坐在前面,启唇,“下车。”
三人下车后,便走进了郁家别墅。
郁伯父和夫人看着三人,眸底闪过一丝慌乱,但是表面上还是镇定自若。
“伯父,郁琛之前在我这里拿走了一份文件,我这次来想找一找。”
郁伯父放下了杯盏,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你们去找找,我也帮你们看看。”
说完了以后,便给身后的郁夫人一个脸色。
郁夫人一吸气,便将抽屉里的钥匙拿了起来,带着众人开了郁琛的门锁,请薄惑进去。
郁琛房间内的东西很简单,大多都已经被搬走,剩下的也被白色的布遮住。
薄惑眸子微微一皱,将书柜上的白布扯开,那一栏书展露在他的眼前。
抽出一本关于催眠的书,却发现郁琛在其中留下了折痕,郁夫人看到了以后,便将薄惑手中的书抽走,赔笑,“文件在抽屉里呢,你看看。”
薄惑望着空空的手,沉默中带着思索,随即勾唇,“好。”
等找到了所谓的文件后,薄惑对郁夫人欠身,说道,“请问,郁祁远呢?”
郁夫人眼底一阵慌乱,捏紧了手中的书,干涩的说道,“您还有什么事吗?”
薄惑微微一笑,眸子游移在郁夫人的身上,带着略微沉重的思考,然后勾唇,“没有了。”
烟尘望着桌面一眼,蹙了蹙眉,随着薄惑离开。
而朵朵却不分时宜的点燃了烟,并将眼圈吐在了郁琛的房间。
郁夫人隐隐约约眉间有一丝愠气,说道,“这位小姐。”
朵朵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将烟摁灭在一个瓶子里,随着烟尘她们一起离开了。
薄惑气定神闲的走在前面,与郁伯父道别后,款款离开了。
朵朵拿出打火机,说道,“郁什么的,真的是一个医生?”
烟尘点点头。
“刚才我摁灭烟的时候,发现他在吃治疗抑郁症的药。”
“抑郁症?”
朵朵点点头,咬着烟,继续说道,“而且,看得出来,他的家人并不愿意招待我们。”
烟尘点点头,说道,“按道理来说,亲人逝去后大家心情应该很沉重,但是我在郁伯父的桌子上看到了很多消遣娱乐的东西,最重要的是,白布下面的东西都积了一层灰,只能说明大家并不怎么看中郁琛?”
“不,”薄惑低低徐徐的开口,波澜不惊,“郁琛是家中唯一的继承人,因为郁祁远常年在国外,很久以前就跟家人决裂了。”
“决裂?为什么?”
看样子,豪门之间的纠葛总是扑朔迷离,抓不到真相。
“因为……”薄惑微微敛眸,“你知道这么多干什么?”
烟尘撇嘴。
突然,薄惑伸出手,一枚硬币静静的躺在薄惑的手掌中心。
“你在哪找到的?”
烟尘的语气略带惊讶,因为,这枚硬币显然就是荷花硬币。
朵朵有些疑惑,烟尘便解释道,“每次那个人做完事后,都会在案发地点留下一个荷花硬币。”
薄惑微微颔首,说道,“这说明,郁家,凶手也来过。”
烟尘摇摇头,说道,“不可能。”
“怎么?”朵朵咬着唇内的肉,疑惑的歪歪头。
“刚才我们进去的时候,就知道郁家安设置很到位,就算凶手精通仪器,也不能将郁家的备用监控弄坏。”
朵朵点点头,皱了皱眉,“那不是说明……凶手跟郁家的某一个人认识?”
“嗯,我们很久之前就判断为熟人作案,并且是失手所致。”
薄惑缓缓嘘了一口烟,缭绕的烟雾挡住了他清隽的容貌,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冷意。
“可是,”南朵瘪了瘪嘴,想了很久才说道,“凶手应该也不是那个郁祁远,毕竟早已经决裂了,所以也不可能回来继承家业。”
薄惑淡淡一笑,“他是无心于家业。”
过了很久,薄惑看到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便说道,“但他野心太大,这点家业他看不上眼。”
“更重要的是,郁祁远早就回国了。”
烟尘和朵朵一惊,均看了薄惑一眼。
“当时我问郁夫人关于郁祁远的事情,郁夫人明显神色不对,看来这个事情,还是得从郁祁远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