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三月,艳阳当空,扬州府城内深处,张灯结彩,敲锣打鼓的喜庆不言而喻。
鎏金黑底的门牌上,大书秦门二字。
“秦兄!恭喜恭喜。”一名体态臃肿的中年男子,手中拿着的,不知是什么贺礼,走上前来,朝着门外站立的男子连声道贺。
那一袭黑衣的男子一见来人,嘴角微微上扬,内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口中却是一番惊喜道:“刘兄今日能光临寒舍,真是让我秦门蓬荜生辉,里面请里面请。”
黑衣男子吩咐下人收了贺礼,便没有再理睬他,任由下人领他进去了。
男子目光深邃,看着天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一般,口中喃喃自语:“也不知道那两位,今日会不会有时间造访。”
繁华的扬州城,乃是十三州之中富庶的扬州主城,能够在这扬州城的中心处伫立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平常人家。
秦门,一个延续了不知多少年的家族,似乎从扬州城筑成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存在这里一般,没有人知道它到底存在了多久。
今日,乃是秦门本代家主秦如楠之子抓周之日,自然是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方才在秦门前接客之人,莫用多说,自然是秦门家主秦如楠了。
忽然间,扬州城的东南角,似有一道祥云朝着秦门的方向掠来,紧随其后的,是一道黑色的乌云,这一白一黑两道光束不一会儿便并肩而行,时而交错,时而分离,像是在较量一般。
秦如楠看到那两团光华,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微微笑着:“想不到这二位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谁也不服谁。”
扬州城的普通人们,看着天空中的异象,不由的提起了心,一十三州常年战乱,除了人类之间的争夺,时不时还有妖兽魔物的入侵,这让平常的百姓惶惶度日。
不过最近几年稍稍平静了下来,一十三州之间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互相之间的攻伐相对而言少了许多。普通人的日子也稍稍好过了一些,突然间看到的异象,的确会让这些普通百姓惶恐不已。
两道黑白光华不消片刻便出现在秦门之前,只见光华散去之时,显露出两个身形。
一位鹤发童颜,身穿七星道袍,手持浮尘,胸前的长须已抵小腹,雪白的长发随意盘束起来,任由散落。
另一位中年男子,一身蓝色流炎凤羽的装束,双手交叉在胸前,脸上的沧桑与疤痕代表了他的阅历,黑色的长发肆意飘洒着,十分惹眼。
“陈道陵,这次我又赢你半息。”中年男子不客气的朝着那鹤发童颜的老者说道,挑衅与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谁知那老者也不恼,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曹天鼎,无论如何,你还是黑榜第一,宁做凤尾,不做鸡头,这句话可是你当年自己说的,哈哈哈。”
“哼,下次排榜,且看老子手段!”被唤作曹天鼎的中年男子似乎被触及到了痛处,咬牙切齿的说到。
“唉唉唉,今日乃是如楠家的喜事,这些事情暂且放放,秦老弟,我二人稍晚一步,莫怪莫怪。”老人朝着秦如楠拱了拱手,施礼道。
曹天鼎冷视他一眼,口中得意的说道:“既然知道是秦兄大喜,也不知道带些人情彩礼,秦兄,你看,这株一百八十年生天山雪莲,给嫂子补补身子!”
曹天鼎说罢,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红色的锦盒,递到秦如楠手中。
只见那锦盒上灵气萦绕,不饶多说,便知非同小可。
秦如楠接过锦盒笑骂道:“天鼎,我早说过人来即可,还带什么东西?你可是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么?”
话虽如此,秦如楠还是将锦盒好好收起,朝着二人还礼道:“二位,想必你们也知道,今日请二位前来,除了喜宴,还要劳驾......”
“秦老弟,你说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不过既然连你都束手无策,捉摸不透的话,我想即使我二人来了,也无济于事,且先入后堂观察一番,在做打算。”陈道陵止住了秦如楠的话头,表情十分严肃的说道。
曹天鼎这次却是十分意外的赞同了陈道陵的说法,紧接着说道:“陈老头说的不错,这一年来,秦兄你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恐怕我二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吧?”
秦如楠叹息了一声,摇头苦笑道:“二位过谦了,陈老精通道法,天鼎你又见多识广,那团不知名的东西,我想二位应该多少会了解一些,我秦门隐世太久了,很多东西都不是我们能够摸得清的,二位先随我来吧。”
陈、曹二人对视一眼,叹息了一声,便随着秦如楠朝着秦门深处走去。
后堂内,一名娇柔秀美,皓齿朱唇的女子,身穿白色广袖流苏裙,玉莲轻摆坐在床边,怀中抱着一个刚刚满周的孩童,宠溺之色溢于言表。
不消多言,此人正是秦如楠结发妻子杨凝,怀中的孩童便是这张灯结彩的主子,秦泽。
杨凝的玉手轻轻地划过秦泽的面庞,嘴角挂着慈母的笑容,但看到秦泽眉间若隐若现的黑色花纹时,慈母的笑容渐渐苦涩。
陈曹二人随着秦如楠来到后堂。
曹天鼎见到杨凝,不由的施礼道:“见过嫂嫂。”
“杨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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