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瑶缓缓起身,移步侧榻,跪坐而下。便又听江玄彻道:“梓童其实并不关心朕身体如何,又为何亲自走这一遭。”

话语似是质问,语气中却并未带丝毫责难,只有理所应当的陈述事实和微不可查的一丝不解。

王瑶同样淡淡一笑,道:“陛下和妾都明白,这个皇后之位妾不想坐,陛下也不想让妾坐。可只要妾在这个位置上坐着,就得担负起自己应尽的职责。”

“同样,陛下在皇位上坐着,便也得担负起陛下应尽的职责。陛下的身体,不是陛下一个人的,请陛下知晓。”

江玄彻闻言,良久才轻轻笑出了声,道:“是么。如今就连这具身体,也不是朕自己的了。”

“……逝者已矣,还请陛下节哀。”

王瑶看着江玄彻神色,生平第一次感到有些不忍,宽慰的话终究还是缓缓吐出。

“姐姐若在,也必不想看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