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边有条小溪,去洗把脸准备吃饭吧。”

林再从吊床上跳下来,打了个哈欠,道,“夫君,起这么早。”嘟囔着走向溪边,洗了一把脸,回来发现陆野已经吃上了。

林再舔了一下嘴唇,抓起剩下的半只野鸡,咬上一口,满口生津。“呼呼……味道不错嘛。”

“慢点儿吃,烫。”

“嗯。”

“还有多远的路?”

“没多远了,吃过饭就赶路,中午不停歇的话,大概天黑之前就能赶到了。”林再嘴巴里塞满了鸡肉,口齿不清的说道,“清潭门就在新昌河边。”

“新昌河?”

“嗯,等咱找到鸿翔,就跟他借一条船,在新昌河上顺流而下,就能到石头镇南数里之外。”林再见陆野瞅过来,不等陆野发问,直接说道,“来的时候不能走水路。新昌河上大大小小有百十个小瀑布,水又急得很,逆流而上的话,比走山路还麻烦。”

陆野点点头,吃过了饭,便由林再领着路,继续赶往清潭门。

正如林再预计的,一直走到傍晚时分,陆野才看到清潭门的山门。

与落烟宗不同,清潭门不在山上,而在河边的一处不小的湖水边。整个山门沿湖而建,将整个湖泊都纳入了山门之内。湖泊之外,垂柳依依,鸟语花香。湖泊内里,到处都是亭台楼阁,小船水榭。看起来,不像个修真门派,反而更像是一个游玩圣地。

陆野急着找到鸿翔,没心情欣赏风景,直接来到了清潭门的山门之处,对着两个清潭门弟子拱手抱拳,“二位请了,在下大前门陆野,前来拜会鸿翔师兄。”

大前门陆野的名头,早就在落烟山一带传开了。有凌绝上人那般炼丹宗师坐镇,没有人敢小瞧这个至今在落烟山一带连个山门驻地也没有的大前门。

那二人对视了一眼,回礼道,“原来是陆师兄。”

陆野笑道,“不知鸿翔师兄可在?”

那二人又是相互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下,其中一人才道,“他在倒是在,只是……”

陆野拧了一下眉头。

“只是受了重伤。”

“受了重伤?!”

“半个月前,他从石头镇上回来,被廖无几偷袭,受了重伤,现在正在门派内修养。”

“这样啊……是否方便?在下想……”

“陆师兄请。”

其中一人头前带路,领着陆野和林再沿着湖泊走了很远,才在一处一半建在湖中的房舍前停下。“他就在里面了,二位自便,我就不进去了。”

“多谢。”

陆野道了谢,看着那人离去,才对林再说道,“看来鸿翔的处境不太妙啊。”

“受伤了而已。”林再道,“修行时受点儿伤不是很正常?”

“我不是说这个,你没发现?这把守山门的二位,提及鸿翔,他来他去的,连个大师兄也不叫。”陆野说罢,苦笑了一声,走到那房舍门前,见大门敞开着,便喊了一嗓子,“鸿翔师兄可在?”

片刻,有人在屋内喊道,“是陆兄吗?”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陆野一愣,看看林再,迈步走了进去。

循着声音,陆野来到了卧房,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鸿翔。鸿翔脸色苍白,消瘦不堪。原本风雅俊逸的青年,现如今,竟然瘦的颧骨都凸了起来。

一进房间,陆野立刻就闻到了一股骚臭味儿。

房间里的餐桌上,胡乱的丢着几个碗。碗里还有不少残渣剩饭,都已经发了霉。

林再捏了一下小鼻子,嚷嚷道,“臭死啦!”

鸿翔脸色一红,苦笑道,“见笑了。”

陆野强忍着恶臭,问道:“鸿兄,你这是……”

鸿翔想要用手撑着身子坐起来,胳膊却不停的打颤。

陆野赶紧上前,扶着他坐起,之后再看鸿翔,凝眉道,“经脉俱损?!”

“呵……陆兄好眼力。”鸿翔靠着床头坐着,看看陆野,再看看林再,鼻子一酸,眼睛里泛着红。“人情冷暖,遇事方知。自从在下重伤以来,陆兄竟然是唯一一个来看我的朋友。”

林再嘿嘿一笑,道,“翔兄,你大喜了。”

鸿翔一愣,看看林再,又看向陆野,双目炙热,“陆兄,你有办法治愈经脉俱损吗?!”

“呃……”陆野有些尴尬,“这个……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办法。”

鸿翔双眼中的亮光立时又暗淡了下来,叹一口气,苦笑道,“那……林师妹……我这般废物无法治愈的话,喜又从何而来?”

林再笑道,“那坨屎……能炼制成生气丹。还不是喜事?”

鸿翔怔了怔,讪笑道,“生气丹?吃了能气死吗?如果可以的话,陆兄不防给我来上一颗。”

陆野道,“鸿兄误会了,生气丹,是补充生气、延续生机的丹药。”

“延续生机?”鸿翔猛然看向陆野,片刻,忽然仰头大笑起来。

鸿翔一直笑了很久,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直到累的直喘气,才缓了缓,目光灼灼的看着陆野,极为郑重的问道,“果真?”

“果真。”

鸿翔轻声一笑,道,“好!好啊!”

一年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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