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无名村悲剧发生已经过去半月,近日下起了大雪。眺望远方群山,白雪皑皑。
翟老头在岩洞篝火旁仔细筛选着草药,不知道过了许久,满头雪花的穆萧从洞口走了进来。翟老头没有抬头,只是随便开口:“回来?”
“回来了,多谢前辈为我族人安葬,穆萧没齿难忘。”穆萧心怀感激鞠躬行礼。
翟老头放下手中草药,拍拍身上灰尘道:“无妨,你此去天苑,万事要小心,记得我们约定,等你想通了去万剑宗找老夫,老夫这身医术可不能带进棺材。”
“前辈老当益壮,此话不可乱说,前辈前日授剑,穆萧受益匪浅!”穆萧谦和行礼。早些时日翟老头要收穆萧为徒,传授其医术,可未寻到族人下落,大仇未报,他哪有心思学医?剑舞江湖注定是他日后的道路,此番决定去天苑城,主要是那里消息比较灵通,应该更容易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也罢,世界之大,你先去看看也好,从此往东两日便是天苑城,这是老夫送你的一些随身之物。”翟老头递过小布袋,像极了一个亲爷爷对孙子的嘱咐!
穆萧无以言表,是翟老头给他第二次生命,此番分别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他心头一阵酸楚。
漫天飘雪如鹅毛,山巅之上堆积厚厚的雪层,穆萧离开时留下的脚印也慢慢被填平,毫无痕迹,岩洞内只留下哼着小曲的翟老头。
新的征程或是新的开始,对于从小在无名村长大的穆萧来说,不免有些迷茫。此次路途遥远,沿途少有城镇,风餐露宿不可避免,天色渐渐暗下。值得高兴的是,前方不远处就有一处破旧疑似寺庙的小屋,索性先歇息一晚再出发。
木屋越走越近,穆萧却越发凝重起来,雪地上若隐若现的血迹正引向孤凄的寺庙。临近之时,小屋样貌终于看清,确实是一个遗弃多年的寺庙,堆积的白雪已经将房檐多处压垮,窗口挂满蜘蛛网,院里井口在雪地中突兀呈现。谨慎探入,脚下传来瓦片碎裂的声音。
寺庙门槛已经风干的血迹让穆萧再次提起神来,入内四周环顾。眼神终于在门后一个角落停下,眼前是一个40来岁模样的大汉,身衣服一道道撕口,双臂臂上密密麻麻的伤口血液已经凝结,干裂泛白的嘴唇看起来就像个死人。
穆萧试探性的用手在他并前一探,此人并未死,只是呼吸微弱。穆萧翻出临走前翟老头相送的布袋,里面几个小小玉瓶映入眼帘,玉瓶上面都有文字标识与用处。
“气血丹,紧急保命!就你了。”穆萧拿起一个玉瓶,看看上面的字,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这马上天黑了,自己还要在此地过夜,要是此人半夜醒来如何是好?想到此,穆萧看向寺庙门板,门板大约一寸多厚,沉重无比,费了老大的劲才拆了下来。
门板平放地上,昏迷大汉被拖到门板上边平躺。将随身携带的长袍割城布条,五花大绑与门板捆在一起。看着眼前被自己绑在门板上的大汉,穆萧有种想喷笑的感觉,实在是太难看,但却很结实。安措施搞定,给大汉喂下气血丹,披上一件大衣,自己坐到一边吃起干粮,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大汉,许久没有动静,可能是药效未起吧。
不知何时,穆萧已经疲倦睡去,等他醒来时天已大亮。猛然看向昨晚被自己捆在门吧板上的大汉,可寺庙里早已不见他的踪影,地上留下凌乱的碎布。穆萧下意识的翻看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一件未少,再摸摸周身毫无异样,才松了口气。
踏踏……,就在穆萧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大汉手提着兔子走进寺庙,魁梧的身材走进门口微微弯下,瞧见穆萧已醒,粗犷的哈哈一笑:“醒了?很惊讶是吧?”。
穆萧下意思后退两步,与其拉开距离,下一秒,大汉右手伸出,手上还提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野兔:“这冰天雪地的,找点吃挺不容易,咱们就将就一下吧!”,大汉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让穆萧稍稍放松了警惕。
“无妨,昨夜将你捆于门板,实属无奈,还望老哥不要介意。”穆萧尴尬不已。
大汉又是呵呵一笑,根本没放在心上:“嗨,防人之心不可无嘛,你救我一命,我还得感谢你不是?要是老哥我想害你,就你那些布条是捆不住的。”
大汉将兔子丢到一边,走到祭台后面,一番捣鼓,锅碗瓢盆一应俱的被翻出来,竟然还有一坛酒。看他动作娴熟无瑕,明显不是第一次来此地,更像是自己家一样。
穆萧惊讶地看着大汉,不禁开口:“老哥,你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呀,这酒该不会是祭品吧?”
“瞎说,我阿桑有先见之明,早年路经此地,带点货藏在这里,没想到还相当完整,就不知道这坛酒馊了没有呵呵。”大汉拍掉坛盖上密封的泥块,呵呵一乐,酒坛一开,香味扑鼻。穆萧虽说少有饮酒,此刻也被这浓浓的酒香熏得直咽口水。
“你小子救我一命,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呢。”阿桑拎起锅瓢往外走去:“来搭把手,那有木桶,打点水上来”。
“我叫穆萧。”穆萧跟上,提起井边上的木桶,顿时有点郁闷,木桶上明天绑着绳子,昨晚咋就没发现呢?穆萧兴起打趣道:“老哥,昨晚要是用这绳子捆你,能捆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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