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方腊这般说,汪公老佛徐徐叹了一口气,却什么也没说。

自己这个弟子,什么都好,就是争强好胜的心太强了。说到底,依旧是不够沉稳。

眼下吃了这般大的亏,希望他能够真正从中体会到些什么吧。

方腊手臂上缠着白布条,一脸阴沉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几道身影,继而看着一旁担架上的厉天润的尸体,目光中充满了不解和怨毒之色。

方腊怎么也想不通,厉天闰为什么要做这等背叛自己的事情。自己将这杭州城内的防务交给厉天闰,自己对他那么信任,到头来,这厉天闰居然背叛了自己。

若不是先前危急之时,石宝第一时间拦下了厉天闰,自己此时走已经与列祖列宗团聚了。

“真是便宜了这厮。将这厉天闰的尸首砍成肉泥,扔到荒野去喂狼!”

此时的方腊,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但是厉天闰已经死了。

“圣公,不知那厉天佑以及厉天闰的其他家眷,该如何处置?”

这时候,那司行方看着方腊,硬着头皮问道。

其实,司行方这么问,是有着私心的。平日里他们几人中,属他司行方与厉天闰私交最好。而此番暴乱,他们眼下并未发现那厉天佑也参与了此次暴乱,甚至便是厉天闰的家人,似乎也并不知情。

故而,司行方这么问,实则是想将厉天佑以及厉天闰的家眷保下来。

闻言,方腊死死盯着司行方,继而咬牙切齿地说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留着他们,难不成还想叫他们前来行刺本圣公么?”

“给我部当街砍了,凌迟处死,一个不留!本圣公要教所有人都知晓,背叛我方腊的下场!”

这般说着,司行方顿时感觉眼前病床上的方腊那目光犹如两柄锐利的宝剑,竟是刺得自己浑身寒毛乍起。

“其他人怎么样了?”

这时候,方腊再度沉沉问道。

“公羊隼与铁三通悉数被杀,王庆与田虎也各自挂了彩,不过好像也都突围出去了,只是……”,邓元觉稍稍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

“只是什么?那晁盖的下落呢?”,方腊闻言,不由再度问道。

“梁山众人却是失去的踪迹。暴乱一开始,还看见他们突围,之后无论是城内还是这北上的关隘,却丝毫没有他们的音讯,仿佛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邓元觉答道。

“这倒是奇怪了!”

方腊闻言,顿时沉吟起来。

“会不会,这梁山人马与那伙混进来的官军乃是一路人马?”,石宝不由推测说道。

“不会的!”

方腊摇摇头,肯定地说道:“哪怕王庆或者田虎与官军勾结都有可能,但是晁盖绝对不会!晁盖此人,素来对官军和朝廷没有好感,而且梁山几次三番地受到朝廷人马的征讨,这份仇恨可不是说化解就能化解的!”

说道这里,方腊再度看着邓元觉问道:“在城里就没有发现梁山人马的一点踪迹?”

“禀圣公”,邓元觉苦笑一声:“我等将暴乱平息下来,整个城内死伤无数,我等到处打探消息,都是没有梁山众人的下落。而且我等从城内人员的尸体中,也并未发现任何一具梁山之人的尸首!”

“这倒是奇了!”

闻言,那汪公老佛顿时喃喃说道:“那梁山之人一定是找到什么办法突围了才是。否则绝对不可能没有一丁点儿的线索!”

“嗯!”

方腊闻言,点点头,继而吩咐说道:“这样,你们吩咐下去,派探子直接去梁山周围打探情况。若是晁盖出了事,梁山泊肯定不会平静!”

“圣公放心,属下已经安排下去了。等一有消息,便会第一时间报来!”,邓元觉顿时说道。

闻言,方腊赞许地点点头。虽然这一次厉天闰的事件教他有些不太相信身边的人了,但是方腊也知道,自己不能够表现地太过明显,否则,自己与属下离心离德,自己的宏图壮志,可就要化为泡影了。

而且,身旁的几人当中,还是邓元觉最令他放心。

“眼下,你打算怎么办?”

汪公老佛看着眼前的方腊,继而幽幽问道。

闻言,方腊眼神一凝:“眼下只得先休养个把月了,顺便将内部吃里扒外的蛀虫清除了”。说道这里,方腊有些痛苦地看着自己的断臂,继而一脸毒怨地说道:“此仇不报,我方腊誓不为人!”

……

时间过得很快,这一恍,那场江南的武林大会过去已经两个多月了。

这两个多月,却是赵官家最逍遥自在,最开心惬意的日子。

先前,童贯精密部署,趁那些所谓的江湖势力召开劳什子武林大会的当口,官军突然从内部袭击,直接重创了当时的各路贼匪。

而在那之后,什么河北田虎、淮西王庆、山东晁盖、江南方腊都老实了不少。甚至不少的势力,都销声匿迹,自行解散了。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那几个反贼的头目,据童贯禀报,都重伤遁走了。甚至,兴许老天开眼,教那几个贼寇都死在半路上。

便在道君皇帝计划,要不要趁此机会将那些贼寇的巢穴一鼓作气地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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