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学的啊。”将离阴笑一声,毫不客气的瞪回去。

谢必安轻咳一声:“他没什么事,睡一会儿就好了。只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闹到这样的地步?”

将离挽过杏绾的胳膊,朝莲舟走去:“唉,如今的业都是越来越脏了,脏的我这样一双宽宏大量的眼睛都看不下去了,黑旗堂这块地方的结界会持续到明天晚上。必安,明天晚上之前,你记得处理干净啊。”

谢必安只好点头,而后又看了看杏绾。

杏绾想了想,柔声一笑:“还知道画个结界出来,看来是真惦记那一屋子的莲花酿啊。”

将离笑笑,胳膊横在她肩上:“不画个结界待会儿这全城的鬼一半陪葬一半逃光,有的麻烦。我又不是无常爷,办事儿从来不考虑后果。”

范无救翻了个白眼:“我招你惹你了?”

“招没招我,你自己想呗。”

“懒得想。”

“懒得想算啦。”将离伸出根手指挑起杏绾一缕秀发,一圈一圈的卷着玩,“哦,对了,你猜我刚才碰到谁了?”

范无救跟在谢必安后头,伸手在周缺眉心探了探:“碰到鬼了。”

将离连连鼓掌:“我觉得今夜的你真的特别聪明。”

谢必安回过头与范无救对视了一眼,有些迷惑:“阿离这是怎么了?”

范无救摇头:“不要问我。”

莲舟酒楼顶层包间,老板娘实惠的没话说,遍眼望去,三四十坛的佳酿大大小小整整铺了一地,只堪堪在桌边留出一小圈的空隙还能落一落脚。

将离没绷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谢必安轻轻一跃,将周缺往边上的位置上安顿好,又一步跳到桌边坐下,摇头道:“虽说只是些普通的酒,但这未免太多了些,你是不是吓唬人家老板娘了?你去隔壁瞧瞧,堆了三间屋子。”

将离学着他的模样也一闪身跳到桌边:“的确是说了句有多少上多少来着,但谁知道她这般老实。来吧,搬都搬上来了,喝!”

两扇门一关,再无外人,杏绾扔了小酒盅,取出个海碗来,咚咚咚倒了个满:“我跟必安哥都喝完三坛了,你把我们晾了这么久,总得先干一碗吧?”

将离看着释放本性突然豪放的杏绾,越看越顺眼,就着她的手就喝干了那碗酒,邪邪一笑:“今夜我听你的,你倒多少我喝多少。”

杏绾娇哼一声:“少说好听话糊弄我,得先说好,不许用灵力炼化酒气才行。否则十个我也喝不过你一个大神仙呀。”

将离哈哈一笑:“这是自然,我保证不会作弊。”

得了这份保证,杏绾同谢必安相视一笑,立刻又给将离倒满:“好姐姐,这可是你说的啊,来来,今夜不将你喝到趴下我这鬼帝还没法做了。”

于是乎,两位美人便就这般你一杯我一碗,你一壶我一坛的喝了起来。

直到她们终于将脚边堆着的几坛喝空,将离才注意到对面的谢必安:“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就这么看着我们两个小女子喝?”

谢必安连忙饮下一杯告饶:“方才可是你说的,明天我还得有的要忙,如何敢醉?”

这回还不等将离答话,范无救便捞过手边的酒坛:“喝吧,那些事不用你操心。”

谢必安看了他一眼,又望望一脸期待的将离,笑容宠溺:“好好好,今日舍命陪君子。”

将离杏绾两个勾肩搭背的欢呼了一声,又是举杯,一碰之后,欢声笑语,只好似风波从未生,满心皆欢喜。

酒过三巡,将离也终于想起尝两口菜,夹起一筷子颇为挑剔的品了品后便放下了手,微微感叹:“再也没有原来的味道啦…”

冷白的面上敷上一层淡淡的粉色,杏绾双眸迷离着笑她:“满阴间就没有你这么念旧的。”

将离莫名其妙的就自豪起来:“那是,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念旧。”

谢必安疑惑:“念旧什么时候也成优点了?”

将离笑眯眯看他:“等你什么时候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而我念在旧情放你一马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这绝对是我最大的优点了。”

谢必安对此十分自信:“我才不会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范无救挑了挑眉,慢慢喝着手边的冷茶。

将离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而是转头又将目光对准杏绾:“方才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聊了什么?”

说到此处,杏绾摇头一笑:“你说呢?”

将离挑眉:“南国相亲记?”

杏绾抿嘴:“一百零八回。”

将离来了精神,将三人酒杯都满上:“快再跟我说一遍,这位一百零八公子又是个什么货色?”

酒是好东西,几坛下了肚,胃里心里全都是暖烘烘的一片,什么不好都浇散了。现下她可是真正舒畅起来,脸颊红红,专注八卦。

杏绾含着半口醇香,醉了满屋的风情:“一个落魄书生罢了,没什么好说的,除了满嘴的空话旁的本事是半分也没有,我看这一千年内我又嫁不出去了。”

将离轻拍桌面:“你看你,死了太久活人事都不懂了,这凡人话本上出现频率最高的故事就是落魄书生配美艳女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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