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大票女鬼的谢必安,右边是身后跟着一大票男鬼的乐熹,她一边搂着一个,心情大好的进了城。
“话说怎么没把你那小媳妇也带出来遛遛?”
城门一过,转眼间便更是喧闹震天,将离长吁短叹的看着哪哪都是一片金的极乐城,忽然疑惑道。
乐熹摸了摸头发,欣赏着他装饰一新的风月窝:“我家小月牙说她们那个世界的规矩就是这样,大礼前三天都不能见面。”
谢必安有些受不了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我家小月牙说。。。”
“好吧。”乐熹甩了甩头发,“我家夫人说她们那个世界大礼前三天夫妇相见会带来噩运,一生不幸,我也没办法。”
谢必安:“。。。。。。”
将离的忍耐力倒是要强一点,她一路跟着乐熹往他的极乐宫去,还不等到地方便直击要害的问了一句:“所以你是中了什么邪忽然要成家了?你夫人那个世界的人都特别会养蛊是不是?专治你这样的风流货?”
乐熹慢悠悠的转过头,朝她懒洋洋酥媚媚的一翻白眼:“有没有听说过真爱这种东西?”
将离摇头:“在别人那儿听说过,在你这儿没有。你说呢,必安?”
谢必安蹙了蹙眉:“你也别这么说,我觉得养蛊不至于,没听鬼差回禀那人有什么修为。”
将离不可置信:“所以你相信乐熹会遇到真爱?”
谢必安干脆摇头:“那不可能,我相信那人是掌握了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才能要挟他成亲。”
“啊,你要是这么说,的确更合理一点。”
“我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了?”乐熹小心的顺了顺一缕风中飞舞的红发,“我是比别人缺条胳膊还是多条腿?凭什么就不能遇到真爱?”
将离学着他的动作也风骚至极的摸了摸头发:“走走走,极乐宫到了,温一壶酒,我们来好好探讨一下为什么你就是不能遇到真爱。”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后天晚上我们就行礼了,规矩是你定的,我还不至于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他轻哼一声,满不在乎的朝奢华宫门外等候的一溜花枝招展小妖精们飞了一个媚眼。
小妖精们集体晕了一晕后接收到信号,呼呼啦啦的分成两排,各展风姿的恭迎冥王大驾。
要叙旧也不急在这一时,将离调换出早前那副慈爱嘴脸,一一的同小妖精们招手,三步一停五步一顿,半个时辰后方才踏进乐熹预备来给她暂住的风乐宫中。
折腾了一上午,将离笑的脸颊有些发酸,却又怕揉花了妆,纠结道:“好像方才没有看到什么东境的鬼?郁垒在闭关我是知道的,可神荼怎么也不来赴宴?”
乐熹朝殿内的一众侍女挥了挥手,揽着将离在他布置好的酒桌前坐下:“本来是说要来的,后来我递了封信过去说要在极乐宴上办大礼,就忽然又跑去闭关了。我决定和他们兄弟俩断交一百年,也太不给面子了。”
将离接过乐熹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浓香入喉,顿时解了千般疲乏,站着说话不腰疼道:“他们兄弟俩也不容易,本就是个不爱凑热闹的性子,在阴间待了这么多年确实也很辛苦,是要多闭一闭关才行。”
“每回你都这么说,可范无救不也是在阴间待了这么多年,他就从来不闭关。”
“所以他变成如今这副神经兮兮的样子了呀。”将离嘿嘿一笑,探身去倒酒。
乐熹轻哼一声,大概心中还是过不去这道坎:“凭你怎么说,我还是要和他们断交一百年。”
谢必安取过酒壶给将离倒满,笑道:“你就别管了,他爱断就断吧,一百年的时间而已,估计他们两个都还没出关呢,压根也不会发现北境曾经跟他们断交过的。”
乐熹闻言又朝谢必安猛翻了两个白眼,一挥手从储物戒里头掏出十多坛早就预备好的烈酒来:“几年不见我们白爷的口才是越来越好了,也不知日日陪在阿离身边酒量涨没涨?来来,别光顾着挤兑我,这可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好酒,咱们边喝边说。”
将离看他两个斗嘴看的好笑,又饮一杯,笑眯眯道:“我看不是必安的口才变好了,是你刻薄的功力退步了。”
“我什么时候刻薄过?都是实话实说而已。”乐熹仰头抿了口酒,双眸微眯的品了又品,“不过我家夫人说我总是这样直言不讳会让旁人很伤心,虽然旁人伤不伤心我都不上心,但既然她这么说么。。。依她就是了。”
说罢一口饮尽那杯酒,满面沉醉的闭上眼,在颊边笑出一个浅浅的梨涡。
话到此处,将离同谢必安对视一眼,拿住乐熹的手腕:“我有句话,比较直白,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讲。”
“你家小月牙,究竟是不是个姑娘?”
乐熹拢了拢衣裳,大概也料到她必会有此一问,又倒满酒杯:“起先我看上她的时候,她不是个姑娘,后来我待拿下她的时候,她忽然就变成了个姑娘。”
“她会变性?”谢必安没能忍住,比将离更过直白的问了出来。
乐熹白了他一眼:“女扮男装的手法比较高明而已。好了,这事情我也算坦白过,日后你们待见了她,可莫要拿这桩出来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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