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如坐针毡的等待着。

等待着这安静之下,随时可能爆发的任何事情。

可他等了一息,等了两息,等到将离自顾自又将一坛上好的葡萄酿祸祸完,范无救始终都没有任何行动。

他发着呆,真的很呆,就像是自己也将这件事忘了一样。

可他真的忘了吗?

他坚持了那么多年的习惯,真的有可能忘记吗?

要是真的忘了的话……忘了也好……

谢必安闭了闭眼,暗暗松下一口气,伸手去『摸』酒杯,待喝下整杯甘甜的美酒后,才发现自己的手心一片冰凉。

他自嘲一声,嘴角忽然间『露』出点无奈的笑,一杯接一杯的酒中,扪心自问,谢必安啊谢必安,你可当真是…有病……!

待一切都醉去后,耳边再次响起鬼魅的夜声。

牧遥嘟囔着去摇她新婚的木头夫君,周缺僵硬的随牧遥摆弄,却始终不如妻子的意,牧遥生气了,便去和将离斗嘴。

于是将离一边和牧遥斗嘴吵闹,互相诋毁,一边忙着和他争抢桌上这坛喝上去似乎格外香醇的美酒。

他们都醉了。没人还会去在乎几句『乱』七八糟的玩笑话。

烈酒让所有鬼神失去束缚,也失去防备。

就连木头周缺都被醉成了白里透红的少年『色』,微微摇晃着,轻靠在牧遥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