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重新堆起笑,对石杰的表现很满意,就石杰这样的人,肯定是十年如一日战斗在工作岗位上,从不请假,可是今天竟然请假了?为了啥?为了谁?为了他未过门的妻子。可以想象,东海县城会如何议论纷纷?而婉心又会如何的受人重视。

“雨晴……”齐守谦突然开口了,还是一脸灿烂的笑容,快步追上他们:“等等我。”

雨晴转过身,很严肃的说道:“我很忙,是公事,没空!”

齐守谦也不恼,笑嘻嘻的说道:“那换我等你。”

雨晴视线飘过来,落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雷云身上,声音认识冷冰冰的,“没空!”

齐守谦顿了顿,喊了一嗓子:“董事长,我们的亲事定在哪天啊?”

雨晴装作没听见,头也不回的和石杰一块离开。

齐守谦笑得一脸灿烂,“我也得去准备聘礼啦,哎呀,既然石县丞都请假了,我也偷得浮生半日闲吧。”说完,不理会身后那些异样的目光,也随后跟着去了。他知道,雨晴的任性,是逼他表态,而现在,齐守谦就在表态,虽然他知道,身边就是雷云,那一众女子都在看着,看雨晴的笑话,或者雷云的笑话,他只能选择雨晴。

本来,他只想稍微纵容一下雷云,没想到就带给雨晴这么多的难堪,这已经是雨晴的底线,再纵容下去。雨晴就会将自己一脚踹开。

张媒官站在院子门口,看着一脸失落的媒官们,最后视线落在雷云脸上,她地脸色煞白,但是眼睛明亮。死死的盯着雨晴离去的方向。张媒官摇摇头,这个雷云啊,怎么还不懂得收敛点呢?拿不起又放不下。

从监狱里出来,凄凄哀哀的赖着齐守谦,以奴婢的身份留在齐守谦身边,这样也就是了。偏偏还不安分守己,认不清自己地现实,一个婢女。还事事高调,看大夫要去城里的千金所;交往的还都是媒官们,依仗的不过是齐守谦的宽容,而现在齐守谦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难堪的还是雷云。

过去的身份再高,也是过去,说明不了什么,可笑地是雷云一直自觉当婢女委屈了自己,心比天高,却忘了。即使是个婢女的身份,也是老天的眷顾,也是素月的成,还是雨晴和齐守谦共同的努力。

可笑的是。雷云只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将齐守谦当作恩人,以报恩的姿态,却又野心勃勃;将雨晴当作仇人,典型的忘恩负义。

果然,无法让人同情。

还不如让雷云去当妓女呢。张媒官恶毒的想着,然忘了当初对雨晴地劝告。

现在形势立变,雷云成了那个媒官们瞩目的对象了。那些扫向她的目光中。饱含着讽刺不屑,连一丝同情都没有。雷云终于承受不住,踉跄着离去。

雨晴和石杰走出县衙大门,门口的差役看到两人古怪地组合,都是愣了一愣,虽然好奇。看着石杰板着的脸。又不好打探。还是一个圆脸的,和雨晴比较熟。凑了过来一脸暧昧相,雨晴很大方的邀请道:“给石县丞说媒去,到时候各位大哥都来捧场喝喜酒啊。”

差役们立刻上来恭喜,石杰也少不得要敷衍几下。

好不容易脱身出来,石杰又要到家里换套衣服。鉴于石杰的衣服都太过破烂,雨晴建议石杰穿上那套婉心送的新衣。石杰很爽快的答应了。

出来的时候,还拎着个布包,正是婉心送衣衫地那个包袱。

雨晴实在好奇里面的东西。

“是只大雁,那天在山上捡到的,你看毛色多好。”石杰炫耀的抚摸大雁的毛。

“难道你就打算这样去求聘?”雨晴手指发颤着指着那只大雁,就算是活的,就算古人真地以雁为礼又怎样?时代发展了好吧,石大人,您再学古人高风,现在也不是茹毛饮血地时代了。

幸好,石杰摇摇头,微笑道:“当然不是了。宾执雁,请问名,我这是补上问名的礼节。聘礼自然另有安排,礼不可废。”

看着石杰一本正经地样子,雨晴恶寒了一把,“敢问石大人,您的聘礼是什么?”不能怪雨晴小心,实在是不敢信任石杰。纳吉的时候,是以雁为礼不错,可是时代总是发展进步的,早就以金银首饰代替了,这个石杰,省钱就省钱呗,还咬文嚼字讲什么古呢?

“送布一丈。”石杰回答的很干脆。

“布?”雨晴疑惑,“敢问有什么出处吗?”为什么作为一个媒婆都不知道呢?再说了,那可是聘礼,一丈布,会不会太寒酸了?连她们乡下,都讲究的很呢,富裕人家要有个足金镯子,差点的也会备下个银戒指什么。

石杰状似叹息的摇头:“听说方媒官的父亲诗书过人,齐县令又是探花出身,媒官也要读书习字啊。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这是《卫风氓》的句子,讲的就是以布为聘礼的事情。”这句中的“谋”,就通“媒”。

雨晴点点头,言不由衷的说道:“石大人真是渊博。小女子自愧不如。”语气中的讽刺很明显,只要和省钱有关系的,他一定很渊博。

石杰微微一笑,还赞同似的点点头,一副自得样。“大人,我觉得你和以前很不一样。”雨晴很好奇,难道石杰穿越了?不然怎么解释她性格的巨变呢?

石杰楞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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