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敲敲门,屋里并没有动静。倒是那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走上来:“我是小张的母亲,你们是——”

“婶子,俺就是那天把她送到医院的,小张现在咋样?”八斗哥望着妇女红通通的眼睛,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凄惨的笑容在妇女脸上展现,这种景象胖子很熟悉,那些被生活的重担压得抬不起头、直不起腰的人、那些饱尝生活艰辛的人,他们脸上很多时候都是这种模样。

“肩膀上的伤不要紧,就是脸上的伤疤,大夫说要进行几次整容修复,手术费最低也要十万以上。我们——我们娘俩——”中年妇女再也说不下去了,又掏出手绢捂住嘴。

呜咽一阵,这才又继续道:“一个姑娘家,脸上要是留块疤,以后还怎么嫁人;她爸没得早,孩子高中毕业连大学都没敢考,都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本事,苦了孩子啊——”

中年妇女泣不成声,却又不敢哭出声来,捂着嘴抽噎。头发粘在脸上,生活的辛酸,早早就漂白了头发。

吧嗒——八斗哥的银行卡掉在地上,马封侯帮他捡起来,低声安慰一句:“八斗,好像捂热乎啦——”

对于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八斗哥,他太熟悉了,这卡里的钱,现在已经是别人的了。十五万啊,就这么飞了,一下回到解放前!